看见倪琨和钟原齐齐倒地,向小园和程浩都吓蒙圈了,半天才敢走过去。
乖乖啊,他俩真的把程浩收藏多年的酒全都喝光了!要知道那些收藏级的酒全都是高度的烈酒,酒量好的人喝两瓶都会醉的一塌糊涂。
程浩和小园拨开满地的空酒瓶才走到那两个人身旁。
这也太壮观了,这么多酒别说喝,看着都眼晕。
程浩用手试试钟原的鼻子,很是不放心:“他俩不会有事儿吧?”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酒量,这两个人喝了这么多就这么躺在地毯上出了事可不得了。
向小园摸摸倪琨的脉搏:“没事儿,就是睡着了,脉象挺平稳的。”
她到不怎么担心钟原,不过还是第一次看到钟原喝醉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程浩放心了,倪琨他是不大担心的,不过这世上有一个人能把倪琨灌倒还真是奇迹。
他俩俯身打扫战场将那满地的酒瓶都收拾起来。
程浩一边收拾一边心疼,这都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啊,自己都没舍得喝就被这俩人像喝水一样的喝光了。
他捧着一瓶七十年代法国出产的冰葡萄酒心疼不已,这是收藏级的宝贝,早知道被这么消灭掉自己怎么也要先喝上一杯。
知道他俩这个样子对待他的好酒,他还不如去买几箱子“蒙古王”的高度烈酒备着,够度数但还不心疼。
“真是的,一定要让倪琨赔我!”程浩扁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囔道。
小园点点头,也认真道:“嗯哪!让倪琨哥哥赔!”
程浩不由乐起来:“为什么他俩一起喝你就光让倪琨赔啊?”
小园眨巴眨巴大眼睛:“因为钟原没有钱啊,再说他俩谁赔不一样?”
程浩很赞同,心里突然觉得他俩其实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双,连吵架都能吵得有滋有味,喝酒也能喝到一起去。
他们将空酒瓶收拾完,向小园想将地上的两个人搬到客房里去。
程浩阻止她道:“就这么睡着吧,别动了。”
小园只好从衣帽间翻出一个纯毛毯子搭在他俩身上。
这两个人睡得很香,钟原的上半身整个趴在倪琨的怀里,程浩过来很三八的用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才拽着小园回到楼上。
“你干什么啊?”
虽然向小园刚才也有这个念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留个证据呗!”程浩坏笑道。
这个情景多难得啊,省得这俩人明天醒了不认账。
……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洒在倪琨的脸上,那条光带正好从他的眼睛上穿过,他昏昏沉沉中转动了一下眼珠,然后想翻身起来,却发现有什么压在自己的胸口。
他微微探起头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熟的钟原,赶紧躺下,使劲压抑住呼吸,可是心跳的却越发厉害。
倪琨现在才回忆起来昨天晚上他扛着钟原来程浩家兴师问罪,最后他们两个人都喝多了完全断片,根本想不起来之后的事情。
他俩喝了多少,怎么会睡在这里,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钟原就这么静静地趴着,一只胳膊大喇喇地搭在他的肩上,头发披散着凌乱的发梢扫过他的脸,让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痒。
倪琨微微眯缝起眼睛,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微微上翘的鼻尖和狭长的眼尾。她的妆经过一夜蹭掉不少,整个眼部晕的像熊猫一样,但是依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纯净与俏丽。
倪琨突然觉得身体里有把火燃烧起来,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狂躁跳跃,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清纯的,娇艳的,明媚的,妖娆的,各种各样的美女见得烦都烦死了。他承认有时见到那些绝色的美人心里是会颤动一下,毕竟赏心悦目是件愉悦的事情,但是心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跳的不受控制,连呼吸都局促起来。
钟原哼了一声,微微转动头部,倪琨赶忙将眼睛闭起来,脑子里又担忧自己心跳的太快会不会被她发觉。
不知过了多久,钟原这才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揉揉头发,然后支起手臂想站起来。
倪琨只觉得一只手臂压在自己胸口,差点把自己按的背过气去。好么,这丫头真当自己是地板了。
钟原感觉不对,手一打滑整个人又重新扑回到倪琨身上,然后一脑门撞在他脸上。
倪琨当时就忍不住叫起来。好么,自己只是装死,又不是真死了。
钟原这时才发现被自己枕着当枕头睡了一晚上的人,然后伸手摸摸他的脸深表歉意。
“抱歉啊,不是故意的。”
白白嫩嫩的皮肤,手感都这么好,明明是个大叔,可是钟原还是觉得他更像个小鲜*。
倪琨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脸想抽她,心跳也戛然而止恢复正常。
听到倪琨的嚎叫声,向小园和程浩一起跑下楼。
“抱歉抱歉,失手!”钟原笑得那个坦然。
倪琨想骂她半天找不到词语,只好吼道:“你那叫失手吗?你谋杀啊?”
钟原摸摸脑门,昨天已经结疤的伤口此时再次裂开,血又渗出来。
看到她的额头又出血了,倪琨也不再骂她,赶紧让小园找药箱给她包扎一下。
“都肿起来了,你怎么搞的?还是工程师呢,做事怎么毛毛躁躁。”他一边心疼地责怪着,一边给她上药包扎,包扎到一半,钟原先感觉怪怪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蹲在自己身边像看见外星人降临地球般合不拢嘴的向小园,脸一红,赶忙将纱布从头上拽下来道:“没事啦,不用这么夸张!”
然后伸手翻了个创可贴让小园帮自己贴上。
之后站起身往楼上的浴室跑去。
倪琨的手僵在半空中,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然后将手收回来,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不敢看正在咧着嘴看热闹的程浩。
“我用下你的浴室。”
不等程浩说话,他就飞快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