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响起。
正在酣睡的凌霄身子抖了一下,被扰清梦的懊恼不由得犟了几下浓眉,懒懒的伸手在枕边乱摸一遭,找到那该死的依然在那不依不饶响的正欢的手机,滑开屏保堆到耳边厌烦的嘟囔道:“喂.谁啊!”
“我靠。你真猪啊!都几点了还没起来啊!”刚刚一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破口大骂声。
凌霄一听声音正是自己的死党路游打来的,本来被扰清梦一肚子恼火,有气没处撒,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往枪口上撞,顿时提到分贝的怒斥道:“你丫的有屁就放,害老子美梦都没做完。”
“呦呦呦..”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意外的藐视声,继而有点好心当成驴肝肺般委屈的说道:“昨晚看你没命的喝酒,以为是因为看到旧爱另寻他人而借酒消愁呢。本想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你来,看来心态还不错嘛!”
听到路游的话,凌霄的小心肝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悠然升起一丝揪心的酸痛。
昨晚本来是约好几个球友一起聚餐,然而却出现了一幕难以启齿的尴尬。简单的说就是“我的最爱成为别人的新欢。”原本悠闲自在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的压抑,凌霄也因此开展了一场吃酒大战,无论谁跟他说话,无论说的什么,他都是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都是哥们,啥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说完咕噜一声一饮而尽,明白人谁看不出来,结果整的大家伙郁郁而散。但是具体的情节对于经常熏酒的人士来说只有一个词可以解释,那就是“断片”。
然而不得不承认现实的残酷,世态炎凉,曾经几何的美女爱帅哥已经演变成了美女爱金钱,更有句不成体统的话称之为:“为了金钱可以出卖爱情”!此句真是为男女受用,毕竟有几个人会为了那飘渺须有的真爱付出,又有几个愿意陪你掐着馒头啃着咸菜自豪的说出我们一起去奋斗未来的幸福呢?
强忍着的内心的酸楚,凌霄假装不懈的“切”了一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坦言道:“你觉得哥们是那种在一棵树上吊死而耽误整片森林的人吗?女人如衣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哥拿得起放得下。”
待凌霄说完这些昧着良心的话,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如同被自己狠狠地抽了几巴掌。如果真像说的那般洒脱,又何必拿酒来掩饰内心的痛楚呢?人啊!总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总是那样的虚伪,总是表现出坚强的一面来掩盖内心的脆弱。
电话那头的路游听到凌霄的这番话,心情也变得沉重了几番,毕竟打小一个裤衩穿出来的,这点意思怎能看不出来呢?然而话又不能点明,只能附和的说道:“行啊!哥们,没想到你也是拔**忘情的种啊!男人嘛,别太放心上,还有大把的妹子等着咱呢?”
“好了,别跟老子啰嗦了,耽误老子睡个回笼觉。”凌霄不耐烦的说道。说实话他是真心的不想再跟路游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了,那种往伤口上撒盐的痛楚孰能知晓呢。
“那行,不跟你扯淡了。晚点再联系。”路游也知趣的说道。
挂断电话,凌霄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原本浓浓的睡意被这一搅已经毫无感觉,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慢慢地享受着这内心的痛哭,不知不觉中眼角已经泛出些许的液体,不知是因为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因为真的很痛。
然而每次沉浸在享受之中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意外的搅屎棍来打破这片惬意。
“堂哥,堂哥,在不在啊!”
随之卧室的房门砰地一声,毫无前兆的被猛地推开。
“你丫的,我的门锁啊!”被这毫无礼貌的擅闯寝室,看到依然在门栓上自由晃荡的锁头。破口大骂道。
凌宁看到堂哥那发怒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掻耳苦笑道:“我以为你的门子没锁呢?一推就开了。真的没用力。真的.。”说道最后加重了几份感情语气,极力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看到那副凌宁那副被冤的模样,凌霄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眼怒斥道:“你丫的睡觉都不锁门啊!你要是真用力是不是打算把这房门也给老子给卸了啊!”
“停。”凌宁急吼一声,几个碎步窜到凌霄的面前,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
原本正在火头上的凌霄被他这异样的举动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凌宁含糊的骂道:“没见过这么帅的哥吗?”
被推开的凌宁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猥琐笑容,走上前低声的问道:“是啊!没见过这么帅的锅,你咋流泪了啊!难道路哥说的事是真的..”
没等凌宁把话说完,眼角饱含已久的液体终于冲破重障,待从凌宁的口中说出嫂子劈腿的时候,终于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策马奔腾,飞流直下三千尺,在毫无光滑可言的脸蛋上留下两道浅浅的泪痕,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彻底让凌霄也无地自容。
凌霄急忙用手擦了擦脸颊,毫不客气的回答道:“滚犊子,老子啥时候哭了,这是刚才窗外传来一阵风,吹眼里沙子了,到现在还没整出来呢?”说完又用手揉了揉眼珠来证实是真的在揉眼睛。
凌宁不解的望了望在床头被关的死死地窗户,眼珠咕噜了一圈这间几乎可以隔绝空气的“密室”诺诺的回答道:“这沙子真牛,这样也能让风吹进来。”
“找我什么事啊!”凌霄知道自己的编的故事有点太离谱,马上撇开话题问道。
听到凌霄问道自己时候,凌宁性情大变,不由得变得有些许消沉,一屁股坐在床边,夺过凌霄手中一直攥着的手表忧心忡忡的问道:“啥时候也装绅士了,买了这块表,几块钱啊!”说着研究起这表到底什么牌子来。
看到凌宁从手中夺走的手表,凌霄也莫须有的奇怪,真的不知道这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毕竟已经“断片”了。一把再次将手表夺回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
凌宁本来玩弄手表的双手一空,索性伸出左右手的食指绕起圈来,有些羞涩腼腆的说道:“兄弟刚被一个妹子抛弃了。”
听到凌宁的话,凌霄的小心脏再次咯噔一下,仿佛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有种不祥的魔掌同时覆盖在两兄弟的身上。虽然自己是同命人,然而作为大哥总的象征性的关问一下,调整了一下自我心态,语重心长的关问道:“不是好好的,出现什么情况了?”
凌宁也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慢慢地说道:“本来是挺好的,这不昨天那妹子感冒了,我陪他去医院打点滴了。”
凌霄一听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啊!这样做很好啊!”
凌宁也很认可的点了下头,接着说道:“本来我们两个人聊的也很哈皮,我很细心地问她觉不觉得冷啊!毕竟打点滴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凌霄伸手拍了拍凌宁的肩膀更加肯定的说道:“完美啊!”
凌宁继续阐述道:“那妹子也很配合的羞答答的点点头,娇滴滴的说了声恩。”
听到这里凌霄脱口而出的说道:“气氛不错,机会来了。”
然而凌宁却用一副委屈万千的双眼像个怨妇般的说道:“我觉得也是啊,于是我就站起身来双手捂着点滴瓶,还关心的问她如果不管用我去替她取个热毛巾捂着。堂哥,我这么做不对吗?结果她今天却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我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不想将自己的幸福托付给一个智障者。”
听到此处凌霄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跟雪白的地板来个亲密无间的接触,那个汗啊!真是一阵狂汗啊!对于堂弟的行为真可谓是满地打滚的膜拜啊!真是无语,彻底的无语。然总不能落井下石继续打击他,毕竟出发点是好的,虽然是种幼稚可笑的举止。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等以后哥领你出去把妹子的。”凌霄此言一出再次觉得又是再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身上的泥巴还摔不干净,就在这跟别人装起清高了。
“恩,哥,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整套新装备,换个新发型,洗心革面从新泡妞。”凌宁有种释然的回答道。一副完全从爱情的深坑中爬出来的轻松感。
望着凌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爱情阴影,凌霄不由得叹了口气,莫须有的明白了那句“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是傻子”的真谛,此语没有辱骂堂弟的意思,只是觉得简简单单的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哥,我先去准备了,随时等待你的呼唤啊!”凌宁说着潇洒的搔了一把本就被他摧残的体无完肤的乱发,昂首阔步的转身离去,随着顺手将房门带上。
只听“嘭”的一声,那门锁终于终结那种垂死挣扎的状态,如同十米跳台运动员一样一头栽到地板上,优美的旋转几下结束了它的使命。
“你丫的,给老子买把新锁,早晚哥把房门换成铁门,再通上电,电死你个逼样的。”望着壮烈牺牲的锁头,凌霄没好气的朝房外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