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柳被气势汹汹的帅歌吓了一跳,身体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旁边的胡秘书,惊呼一声——金总!——然后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了帅歌面前。
波涛汹涌的胸器,白花花的,泛着诱人的光泽;脖子上的钻石吊坠,一眨一眨的,在深沟中嬉戏,帅歌狂怒的拳头戛然而止,骤然停下。
“土鳖,你想干什么?再动手就说明你心虚,你心虚就说明你作弊。”
金古柳拉开身前的胡秘书,挺胸抬头,指指点点,吧啦吧啦对帅歌说了一通。
你丫说的全是废话,我不心虚我搅局干什么?我不动手,骗局马上就会揭穿,难道让我等着你趾高气扬地把我揭穿?傻叉,都是废话。帅歌想着,不由分说,再次冲了过去。
有了准备,这次胡秘书再也不能飞身救驾了。
嘿嘿,帅歌得意地笑了,只要干上架,哪里还有心思管作不作弊的问题。到时候,自己收手走人,扬长而去。这样虽然钱一分没有,但怎么说也把脸面保全了。万一要是真的被揭穿了,金古柳那熊样,肯定会肆无忌惮地讥笑自己无能,而他那狐媚的秘书,肯定也会鄙视自己,中看不中用。
奸计即将得逞,却不料三个女人在紧要光头突然撑不住了,颤声喊道:“假的,都是假的。”
胡秘书见机挡在了门口,帅歌心中长叹,颓然坐了回去:完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拳风拂面,金古柳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帅歌及时收手,要不肯定满脸开花。
当然,金古柳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怂包,他摆弄了几个挥拳踢腿的动作,挑衅道:“来啊,有本事我们先打一架。”
帅歌斜瞪了他一眼,金古柳瞬间萎了:“我还是先看看你是怎么造假的吧。”
金古柳细致地审问三人,把整个情况搞了个清清楚楚,帅歌也没闲着,大脑开动,快速思索起对策来。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帅歌的做事风格。
帅歌见金古柳只是问话,而没有拿出所谓的监控,心中顿时有数,心想:这狗熊也不笨,竟然耍诈;只是这三个女人,傻傻的,被人骗得一愣一愣的。
审完三人,金古柳像偷了鸡的狐狸,笑容要多贱有多贱,看得帅歌是一阵胃疼。
帅歌撇撇嘴:“笑什么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有什么好笑的。”
合伙骗你?你说谁合伙?
金古柳正要彻彻底底嘲笑帅歌无能,听这么一说,瞬间明白,帅歌这是要耍无赖,鄙夷道:“有些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做事不敢担,只知道耍无赖。”
金古柳清楚帅歌的弱点,知道只要一说他是孩子,他准不干。果然,话音未落,帅歌浑身炸毛:“谁是孩子,谁耍无赖。不知是谁,比不过就说人家作弊,一点赌品都没有。”
第一步成功了,下一步就是要激怒他,激怒帅哥很容易,多说几句“不行”,他保准愤怒,然后愤怒之下,他肯定说出真相。
“她们三个人都交待了,你这么赖着有什么用?”金古柳说道,“你还是认了吧,有些男人不行不是他的错,偶尔罢工也很正常。”
帅歌怒道:“谁不行,你才不行,要不是——”
激怒成功,金古柳心中暗喜,眼见真相即将出口,却不料帅歌突然停了,于是赶紧激道:“要不是,要不是什么?”
帅歌突然醒悟自己差点上当,见金古柳这么激动,更是突然改口道:“要不是,要不是她们都是你的人,她们会帮你说谎?”
呃,像是做那事做到最兴奋的时候,却突然熄火,不进不出,十分不爽。金古柳眼见算计就要成了,对方却突然惊觉,末了还倒打一耙,不仅算计前功尽弃,而且处境还非常被动。
人是自己找来,想要彻底撇除关系,是根本不可能,金古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帅歌看到了翻盘的机会,坐直了身体,进一步逼问道:“说,你们是怎么合起伙来,一起撒谎坑我的。”
说什么说,这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让我怎么说?金古柳顿时无措,乱了方寸。
刚刚自己还是猎人,一步步把帅歌往坑里赶,结果自己挖的坑,帅歌没埋成,自己反而有被埋的风险。
帅歌更有底气了,走到金古柳面前,指了指茶几上的计时器:“既然人不可信,你是不是应该相信不会说谎的计时器。”
帅歌虽然没有再次逼迫金古柳承认合伙撒谎,反而退让了一步,但是却挖下了一个大大的坑,等着金古柳往下跳。
帅歌肯定作弊了,而且自己也知道他是怎么作弊的,可是就是没办法证明,这可把金古柳急坏了。如果这仅仅是输钱,金古柳肯定眼睛都不带眨的,立马把钱数给他,问题是这是父命,父命难违啊。
金古柳的父亲是出了名的抠门,昨天回到家里,气是消了,可这抠门的秉性又上来了,一想到自己受了气,还要给钱就心疼得要命,想到帅歌在S市无权无势,索性赖起账来,但又怕沈若诗知道后跟他算账,于是就把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儿子。
金古柳本想瞒着父亲把钱偷偷给帅歌,金老板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威胁他要是把钱给了帅歌,就天天安排他相亲。
相亲,金古柳是怕,为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金古柳只能委屈帅歌,想出这么个招,即借口道歉,然后来这么一场比试。之前金古柳就知道帅歌很排斥做这方面的事,今天比试之前,他又做了多番试探,确定能赢后,才正式立赌比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连进口顶级伟哥都用上了,想不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对这样一个结果,金古柳肯定不会接受的,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道:“要不这次算平手,我们下次再比。”
胜利在望,帅歌岂会鸣金收兵?
宜将剩勇追穷寇,帅歌反而加强了攻势:“平什么手,比试之前我们就说过了,以计时器计算的时间为准,现在我比你时间长,你就得承认是我赢了,你输了。你要是个男人就痛痛快快给钱认输,你要不是男人,说是平手,我也认了。你说,你是不是男人?”
到底是不是男人呢?金古柳很纠结。
对于他这样不缺钱的人来说,为了七十多万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不值,但要是不承认,自己没法向父亲交待。
最后父命为大,金古柳像泄了气的皮球,道:“不是……”
帅歌突然打断,提醒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男人的尊严重要,还是七十万块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