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除了我们还有另外的人,我脑海立马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假的我。雌蟒头上的人,很有可能是假的我。因为除了我们,古墓只有他一个人在活动。事实上,我不愿意去想有关他的任何话题,尽管我知道是有人假扮我,但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假扮,我隐约觉得从进这个古墓开始,我身边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不是喜欢麻烦的人,也可以讲我没有远大的理想,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小婕回家好好开铺子,平淡过一生。
一般父母都盼子成龙,我老爹倒好,知道我的想法后全力支持我,这也是我会说他死鬼的原因,自从我妈去走后,他整天吃喝嫖赌,什么正事也不干。
话扯得有点远了,说回正题,雌蟒头上的人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两只巨蟒的速度缓了下来。
“还愣着干嘛,快走。”兄弟俩中的弟弟推了我一下,我才发现许平和陈叔在叫我们逃跑。我这边有六人,我,小婕,猴子,黑仔还有那兄弟俩,我和猴子小婕紧密的三人组被他们打乱,许平这个老王八蛋好算计,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有他们在我们不好偷溜,巨蟒离我们很近,雌蟒头上的人影却不见了,我揉了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但这不重要,现在主要的任务是逃命,不然就要给愤怒的雄蟒塞牙缝。许平下手也够狠,黑仔都不一定能捅瞎雄蟒的眼,也正是因为这样,雄蟒才会如此愤怒。
黑仔速度很快,我们追的气喘吁吁,那两兄弟以为我们像上次一样有意放慢速度,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们,我实在气不过,但看不远处的许平和陈叔把眼光放来,我只好忍住。两个老谋深算的狗家伙,别让我逮到机会。
“怎么,想等我们跑开你们自己逃跑,我告诉你们,想都不要想。”那两个兄弟对我前后夹击,猴子不爽,用身体撞了一下他们:“你们什么意思。”
小婕也在冷冷的看着,她很少有这种眼光,用这种眼光代表她极度生气,确实也是,两兄弟把我们当成囊中之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刚想伸脚绊他们,黑仔把身体一停,回头看着他们:“你们身上有东西。”
有东西?我就在他俩旁边,仔细看去,两家伙肩膀上还真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趴在他们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两兄弟被吓到了,他们想把身上的东西拍走,却被黑仔制止:“不要乱动。”他说完伸手去抓他们肩上的东西,我和猴子小婕屏住呼吸,凝神紧盯,那团黑色的东西会是什么。看我们几人这个样子,那两兄弟不要说动,腿都在瑟瑟发抖。
黑仔手靠到了他们肩上,突然用力,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被他拍扁,他们受不了黑仔的力气,踉踉跄跄的摔倒下去。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随他们摔倒飘散在空中,竟然是穴壁上掉下来的尘土,我们半天才反应过来黑仔在帮我们出气,哈哈大笑。
他们听到我们大笑之后由非常害怕变为非常愤怒,许平和陈叔看到我们有异样,调头过来:“你们在干什么,巨蟒就在后面,还有心情开玩笑。”
许平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也是说给那兄弟俩听的,他们虽然生气,但没有办法,此时的雄蟒离我们很近,这家伙身上的颜色要比刚才更深,鳞片变得跟刀一样,非常锋利,看着它我们心里发寒,千钧一发之际,我们那还敢停留,拔腿就跑。
雄蟒如龙,直接把通道撞破,它现在跟坦克一样,什么东西都拦不住,整条通道被它撞的不断摇晃,有些石头从上面掉下来,给我们增加了许多麻烦。
“通道里面有机关,小心脚下。”黑仔对我提醒,后面的雄蟒紧追不舍,脚下又有机关,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没等我们应付好眼前的情况,雌蟒突然出现在我们前面,它知道我们手上有枪能伤害它,不断撞墙,石头从上面落下,把我们前面的路堵住。
我们赶紧调整方向,往另外一边跑去,黑仔不知道怎么回事,踩到机关,我和他脚底一空,掉了下去。我以为下面是尖刀,想着黑仔本事大闯祸的能力也不小,没想到我们很快落地,还没等我们站稳,地面猛烈颤抖,我们所在的地面竟然变成斜坡,我和黑仔滑了下去。
等我掉到地面发现自己不疼,屁股下面传来黑仔的叫声,原来我一屁股坐到了他身上,想不到他一身膘还蛮舒服,我赶快站起来,手电在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掉了,四周一片漆黑。
在我以为我们要在黑暗中度过的时候,黑仔拿出矿灯,将四周照亮。我们处在处在一段甬道当中,上面有一个大洞,正是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我想爬到上面去,黑仔道:“上面的路都被堵了,不用白费心思。”
他的语气和之前有很大不同,之前黑仔给我一直平易近人的感觉,现在他的话让我觉得很冰冷,没人的时候他果然要露出真面目,我心里紧张起来,这家伙矮胖矮胖的,打起人来可不含糊,几个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用这样看我,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这句话的语气跟我最近见的某个人很像,我听着他的声音不断在脑海思索,可就是没找到与声音匹配的人。
想不到我也懒得想,黑仔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也没露出什么真面目,他除了声音变了外其余还是一样,挺照顾我,先给我上药,刚才滑下来的时候我有很多地方擦伤,要不及时做处理,很有可能发炎。
他给我换好药之后带我往前面走,这个甬道也奇怪,走了一会儿变成“之”字形,我们在“之”的上面,这种“之”字形的走道一般是盗墓贼所打,之所以打成“之”字,是怕发生崩塌,“之”字前后转折,能有效延缓崩塌。路是从下面打到上面,不然也不必花费这么多时间打“之”字。黑仔对这里很熟,一下钻了进去。
“我们要去哪?”我问道,这小子轻车熟路的样子估计是来过这,要是死在这种地方,几百年也别想有人找到。
“去了就知道。”黑仔一副你爱去不去的样子,矿灯在他手上,我要是不跟着他只能面对黑暗,我没有犹豫,跳了下去。
里面有崩塌的痕迹,看来这条“之”字形的通道打的很急,下面该不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吧。我边想边走,这个战国古墓,疑点重重。首先,它身为一个战国古墓,按照当时年代来看,古墓应该为竖穴式,而这个古墓却有地宫的格局,并不是说当时做不到这点,而是当时的人们,都还没意识到可以这样葬人。其次,石室里有很石棺,石棺都有血尸,就算尸变,也不可能这么多,何况石室后面还有三生棺,那种吃人的棺材可不像什么好地方。
我觉得这个古墓不是用来埋殇昌君,而是用来保护他的尸体。血尸,虫群,三生棺,巨蟒,迷宫都可以假设成用来防止别人接近,那些可不是什么简单东西,一样足以弄死盗墓贼,就算是皇陵,都没有这样的规格。如此费尽周折的保护殇昌君的尸体,莫非他的尸体有什么秘密?我努力回想玉树上的尸体,上面全是皱褶,却没有腐烂的痕迹。对,没有腐烂的痕迹,而且他起尸拿戒指的时候像活过来一样,还摸了我的头,想到他摸过我的头,我全身麻起,长生不死,难道殇昌君没有死?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几千年不死不可能一直躺在玉棺里,一定是我想错了,它身上肯定穿了什么防腐或者棺材里有什么防腐的东西,鸠杖,跟鸠杖有关。
我沉迷在自己的分析当中,没注意到前面,黑仔停在那没动,我直接撞在他身上。我赶紧向他道歉,他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在想玉棺里面的殇昌君?”
我的头一下炸了,我没跟黑仔讲过玉矿洞的事情,就算他知道我见过玉棺,又怎能知道我在想殇昌君,难道黑仔是我肚里的蛔虫精,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你…你怎…怎么知道的。”我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说话有些不利索。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黑仔笑了起来,笑得很变态,他突然张开自己的嘴巴,脸上的皮从中间开始撕裂,将脑袋撕成两半,一条猩红色,像舌头一样的东西从他脖子里伸出来。
我腿吓的发抖,感觉自己快要尿了,黑仔的头颅裂开后从脖子开始,一直到下半身,一道裂口在蔓延,他整个身子分成两半,从里面钻出一条巨大的蛔虫,刚才看起来像舌头的东西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颤抖的端起枪,这么大的蛔虫,该不会打不死吧。想归想,枪还是要开,这么近距离,我打的它千疮百孔,可它真像打不死一样,不论身体烂成什么样子,都没死。
它被我打的全身流浓,我不想被它碰到,向着后面退去,可这个“之”字形走道原先就发生过崩塌,很不稳定,我后退的着急,几枪打在上面,整个走道又发生崩塌,我的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
巨型蛔虫整个身体都埋了进去,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它所在的土壤开始翻动,那该死的家伙在土里如同鱼儿得水,蠕到我身边。
它往鞋里钻,钻了几下就把我的鞋子钻破,紧接着是我的脚。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半截身子埋在土里,我不好抬脚,挣扎几下,它却钻的更凶,一下进入到我肚子里。
从脚到肚子,我整条腿没了知觉,就在我以为体内的器官要被它吃掉的时候,我脑海灵光一闪,思绪像穿越一样,睁开眼来,发现我刚跳到“之”字形下面,黑仔手上拿着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