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家庄的苟村长成天正事不干,就想着怎么才能多从老百姓手里鼓捣俩钱花。可是这年头干什么都得依法办事,随便乱收钱老百姓不干。弄不上钱来,苟村长就没得花,这可怎么办呢?思来想去,苟村长有主意了。
这天,苟村长正在大街上跟老百姓聊天,墙根底下钻出一只大耗子,苟村长手急眼快,一脚就踩着了,用手一提耗子尾巴,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大白天的你就到处乱蹿,真格的了,人这么能耐就治不绝你们?”正说着,耗子一翻身,照着苟村长就是一口,苟村长一甩手,把耗子扔在地上,抱着手就号上了:“哎哟,我让耗子咬着了,哎哟,疼啊!”说着话,白眼一翻,躺地上打开了滚儿,不大一会儿,就手脚乱蹬,口吐白沫,看那意思,用不了三五分钟就得“咕的白”。老百姓一看,别看着他死啊,赶紧送医院吧。
很快,有人把苟村长送到了乡医院。医生一检查,把头摇得象猪尾巴:“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往县里送吧。”苟村长被送到县里,医生还是摇头:“看不了,往市里送吧。”到了市里,医生一看苟村长那症状,说:“看这意思,他得的八成是鼠疫,在医院观察观察再说吧。”
苟村长住了院,村里老百姓可乱营了,苟村长得了鼠疫,那不麻烦了吗?鼠疫那玩艺传染啊,得赶紧想词啊。老百姓找到村里的卫生员小毛。小毛一看,跟老百姓说:“没别的办法,只能打防疫,人人都得打,一针40块,谁要是不打,将来感染了鼠疫,少说得花一万多,看好了没事,看不好就得死球。”老百姓一看,那就打吧,别没病找病吧,一个个排着长队找小毛打防疫。没几天工夫,村里的男女老少打了一个遍,心里全踏实了。
半个月之后,苟村长出院了。老百姓一看,一个个全都不放心:“村长,你的病好了吗?”苟村长大嘴一咧:“好了,奶奶的,花了一万多。”说完,就回家了。
到了晚上,苟村长悄悄来到了小毛家,把门一关问小毛:“怎么样?收入多少?”小毛呲呲一乐:“一人40块,咱村1000人,4万块,那疫苗是上边白给的,咱这4万净赚,除去一万钱住院费还剩3万呢,你这招儿真高!”苟村长一听乐了:“奶奶的,我老苟要想弄钱还弄不着,假装让耗子咬着就弄3万,下回我装狂犬病,一人200,咱弄他20万!”
苟村长一下子赚了3万块钱,胡吃海喝又海造,没几个月就把钱造光了。苟村长有词,把家里的狗拉到大街上逗,他要让大伙看着狗假装咬他,回头装狂犬病,接着敛财。没成想,那狗不通人性,假戏真做一连咬了苟村长十了口,狂犬病立即发作,到医院一瞧,没救了!
农村老大娘讲完故事,一个头发花白,但衣着讲究的老头咳嗽两声站了起来:“这位大姐,你说的那个村长只是个别现象,一些领导干腐败也是个别现象,你不能因为一头驴长了一小片疮,就说这头驴没法要了吧?”农村老大娘看看老头:“听你这话,你是个领导干部?”老头点点头:“以前是过,现在不是了。”农村老大娘长出了一口气:“你当干部那是什么年头啊?那年头的干部个个都是好样的,跟群众打成一片,一块下地干活儿,现在的干部哪有一个像你们那时候那么当干部的?”老头被老大娘说得脸上露出了笑容:“话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报纸上不是经常报道一些好干部嘛?现在的有些干部就是缺乏学习,缺乏教育。”老大娘一摆手:“教育什么呀?现在的干部都讲实惠,不像你们那时的干部,给两句好话就找不着北。”老头一听,脸一红:“这位大姐说得还真对,我们这个岁数的干部就爱听领导表扬,群众赞扬,这毛病一直到现在也改不了。”老头说,他是个局级调研员,他有个同事也是个局级调研员,就因为改不喜欢让人拍的毛病,经常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