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狂欢,让约瑟夫等人有些疲惫,天色刚暗下来,几人便回房休息,准备次日启程。
忽然当当地敲门声,几人诧异的打开门,却是兹莫和那天看到的祭司,莫兹老人笑眯眯道:“这本来不想来打扰各位休息,不过族里的祭司想见见几位客人,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约瑟夫笑着把两人请进了房间里,倒了杯水,道:“接受了你们盛情的款待已经让我们受宠若惊了,没想到还有幸见到祭司大人。不知道祭司请我们是待客的惯例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呢?”房里的几人也停下手里的事,坐在了桌边。
“我就直说了,是有一些事情,今天听寨子里的人说,你们是从北边那个森林过来的,那里很多年都没有人去过了。近年来原本广阔的树林在不明原因地不断缩小,进去的族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染上怪病,加上别的路修得比较好,大家就更不愿意进那片森林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在里面都见到了些什么。”祭司脸上有了些愁容。
约瑟夫和叶青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想起了他们所见到的那只虎。
祭司见几人默不作声,道:“其实本不该问客人这些事,但是故老相传,我们族里信仰的神灵就在那里,我年纪大了,自己进不去,其他人又怕染上怪病不愿意进去。我身为祭司,却不能保护神灵的居住地,实在是羞愧啊!”
“很冒昧地问一下,你们的神灵是一只虎吗?”约瑟夫道。
“不错啊,是虎神啊,你们见到了吗?”祭司立刻急切了起来。
“是的,我们见到了一只很奇异的虎,气势非凡,令人印象深刻。”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的神灵真的在里面,听你们讲,似乎它很好?”祭司捋着胡子道。
几人听说有这样的事,便催着约瑟夫讲了当晚的情况。听到虎出现时约瑟夫的那种奇妙感觉,祭司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样我就放心了,虎神大人很少见人的!这可奇怪了,为什么虎神大人还在,树林就变小了呢?你们还见到了什么呢?”
“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约瑟夫当然不能把在树林里和念狼的杀手生死相博的事告诉祭司。
“也许是和三年前跳虎时候的事情有关吧!”祭司捋了捋白胡子,叹了口气。
“跳虎?”
“不错,我们这里有“跳虎”的风俗,每年的固定时候,全村成年男子集于村后土地庙遗址,杀狗献给土地神,村民化装成老虎翩翩起舞,只有通过一年一度的传统跳虎、敬祭虎神之后,全体村民才能五谷丰登,人丁兴旺,一年比一年更美满幸福。”
约瑟夫想着前几日的节庆狂欢,点了点头,道:“那出了什么事情呢?”
祭司道:“每年我们跳虎的时候,都要请八个最健壮的小伙子斋戒三日,可是三年前跳虎的前一天,正在斋戒的一个小伙子阿山却跑到村子的广场上大喊,石刻丢了、石刻丢了,我们跑到存放远古时候伏羲留下的太阳历石刻的山洞,发现石刻完好无损,可是阿山却不见了,跳虎那一天我心中不安,又去看石刻,没想到我们的石刻却真的丢了。如今三年过去了,我们没有找到阿山、也没有找到石刻。真是……唉!”
约瑟夫心头一颤,情知那小伙子凶多吉少。这山寨的人热诚质朴,数日下来实在是有了些感情,听到这情况,不由得摇头叹息。
兹莫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想请你们帮忙。”
祭司看向兹莫,道:“住口,兹莫。”
兹莫老人向着祭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这些人从虎神的森林里过来,没有得怪病,还见到了虎神。这证明他们得到了虎神的喜爱啊!阿山三年没回家啦,他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啊!我那女儿本来和阿山定好了婚事,这些年来不愿意睹物思人,也为了避开追求她的小伙子,一个人在江上摆渡。就让这些人试一试吧,求你啦!”
祭司见兹莫达古老泪纵横,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这终归是我们的事,你和他们说说吧,能不能行就看造化了。不过你起来吧,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哭哭啼啼的。”
兹莫老人站了起来,抹掉眼泪,对约瑟夫几人道:“我们存放石刻的那个山洞,里面有个据说是虎神留下的试炼,如果能过得了试炼,就能让虎神出山帮助我们。这些年来,我们和周围山寨的人都进去试炼过了,可是大多数都没有能通过,少数通过的,也因为错过了时辰,没有请到虎神。如今你们见到了虎神,是上天的恩赐啊!我想请你们帮帮忙,去试一试,帮我们请虎神出来吧,阿山和石刻到底哪里去了,虎神一定知道的啊!”说着,老人又跪了下去。
约瑟夫忙上前扶起老人,道:“这试炼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毫不知情啊。先不要跪我们,告诉我们试炼的事吧。”
“这个……”兹莫回头看向了祭司。祭司叹了口气,道:“那试炼达古没有进去过,门前有一个手掌可以放进去的凹槽,如果门开了就可以进去试炼,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人多的话还没有能出来的。达古没有打开过,我也是年轻的时候还可以进去,现在就不行了,每次所见各不相同,往往一进门就会被幻觉迷惑,之后是一片机关,我就没有能过得了机关。”
“虎神还能设下机关?”黑熊奇道。
“其实我都没有见过虎神,也不知道虎神是不是真的存在。可以你们见到它了不是吗?从我们老人的口中,就知道试炼是一直存在的,也有无数人进去过,确实有人因为通过了试炼而见到了虎神。所以尽管不知道是谁留下了试炼,但是我们一直相信这个试炼是请虎神的唯一方法。不过这个试炼肯定是有危险的,也有人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过,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请你们谨慎的考虑一下,明天早上达古会过来问你们的决定,不去也不要紧,达古也问过了很多人,有很多人不愿意,所以请不要有什么负担。”祭司说着,拉着兹莫达古告辞而去。
卡缪尔见祭司和兹莫达古远去,房周围也没什么异样,关上门道:“我们刚在森林里遇到了念狼的杀手,后面就在这里遇到了什么试炼,如果敌人用机关陷阱对付我们,我们这血肉之躯可要被困死了。”
卡尔嗤笑道:“卡缪尔果然老了,胆子越发的小了。”
卡缪尔眉毛都立了起来:“你说什么!”
“不要吵,大家都说说,这事你们怎么看。”约瑟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