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突然感慨道:“我最近总是有个疑问,练了这么久,可总是觉得现在似乎到了一个瓶颈了。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虽然所有的符咒都能使用了。但还是停留在符咒术上。速度慢的很。我总不能随身背着几大包符咒吧。感觉自己和我们凡间的算命先生差不多。至于综合攻击力,差的可怜啊。更别提突破什么天神力了。”
雷浩笑着说道:“能发现自己的不足,就是最大的进步,起码你知道需要突破的点在哪里。我没用过密咒术,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达到宋伯伯那样随心所欲的使用密咒,而不需要使用纸符。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个人,或许能帮助你。”
“哦?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早说啊?”
“什么事都有个过程,我要是一早就带你过去,未必就对你有帮助。行了,跟我来吧。”
两个人打车走了一阵子,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几乎除了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两个人下了车。宋宇望着眼前的大山,忍不住说到:“你不是带我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
“你小子想隐居,小爷我还不想呢。赶紧走吧。”
宋宇愤愤不平的说到:“走了这么远,这地方没有传送亭么。”所谓的传送亭,就是在神域的几个大区内的传送门,通过开通一些时空充当隧道,可以快速到达另一地点的传输工具。
雷浩笑着说道:“你看这破地方,像是有那先进东西的样子么。别啰嗦了,快走吧。”
进了大山,没多久,远远地看见一座庄院。不是很雄伟,却显得格外宁静。褪去了外表的华丽,和山川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仿佛是天造一般。
走进山口,宋宇才发现,这里除了刚刚的那座庄院外,还有很多建筑的残骸。不过可能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已经破败不堪了。两个人进了庄院。
进门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迎面走了过来。看穿着打扮,好像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而已。雷浩对那小孩说到:“麻烦你通知师祖,就说雷浩前来拜访。好么?”
小孩点点头,便跑了进去。没一会工夫,小孩便出来传话说,师祖在后山无为台恭候。
雷浩带着宋宇穿过大堂,来到了后山。一条羊肠小径直通半山之上。在那里有一片稍微空旷之地。上面有一颗大树,火红火红的树叶如同那鲜血一般。树下一台。一位身穿白衣大褂的老者就端坐在台上。
两人登山立于台前。雷浩捅了下宋宇。两个人连忙恭敬地施礼道:“见过老前辈。”
那老者正闭目养神,听到二人的问候,少顷,方才开口说道:“雷浩来啦,怎么着,还带来一位帅气的小朋友?”
宋宇仔细看了看,发现这老头并没有睁眼,他怎么知道就我帅气啊,难不成开了天眼了?
老头哈哈一笑道:“怎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这糟老头子啊。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世间的人啊,睁眼的人未必就真看的清明。不睁眼的人,也未必就看不清楚。是吧,小伙子。”
宋宇连忙搭话道:“老前辈说的是,就好像神域中的莫名果一样。”
老头点点头,微微捋了一下胡须。:“是雷浩带你来求道的吧。”
宋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雷浩,雷浩给他使了个眼色,说到:“原来老前辈都知道啦。那您一定也知道我这个兄弟是谁了?”
老头子微微点头,说道:“宋家是神域中的名门大族,只可惜受人所诟,因情所困,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宋宇真是有些看不懂这个老头子了,好像它什么都知道似的。在他面前,似乎没有任何秘密得以隐藏,那种感觉让宋宇感觉很不舒服。
老头子笑着说道:“你叫宋宇,宋家之后,其实你不用紧张,自然一些便可。老头子我不是什么怪物,除了这察天识地的雕虫小技外,再无任何本事,只是枯骨一堆而已。你此次来的目的,我已明白。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我一句话就可以打发你。你之所以在法术上遭遇瓶颈,无法突破,是因为你攻其形而不知其心。”
宋宇恭敬地问道:“不知道老前辈所说的攻其形而不知其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世间万法皆是空无。世间之物,阴阳变换,由一而生,周而复始。世间之法,有无而生,亦要终归于无。你如今苦练法术,为的是你父亲,为的是你家族。虽历尽艰苦,有所小成。然只是攻其形而已。你并不知道你所练之法之根本。法其实是由心而生。所懂的道越多,才能承载越多的法。然而当你最终走到极限的时候,你会发现,道法皆无。又回到了最初。”
宋宇咽了口口水,说到:“老前辈的话太过高深了,晚辈实在是理解不上去啊。”
老头子说道:“其实佛宗里有一说法篇,解释的很妙。说是一个人要渡河,他需要乘船。但是到达对岸后,如果他仍要背着这船出发,那么他永远也走不远。这船,就是法,就是道。有的时候,看似是舍去,其实是得到。明白了么。”
宋宇听到这个解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只是一瞬间的。很模糊。老头子微微点头道:“看来你灵根已开。自己好好参悟,会明白的。”
老头子接着说道:“雷浩来这,似乎还有事要问吧?”
“是的,老前辈。我觉得神域之内的灵力正在流失,我想问一问,末法之门何时开启?传说中的三教圣皇真的存在么?”
老头子微微皱了下眉,说到:“你能感觉到神域灵力的流失,说明你的法术已经精进了很多啊。至于末法之门何时开启。这要看圣皇何时出现?至于圣皇其人,已然在神域之中了。至于何时能真正觉醒。老头子我也看不出来。世间万物的规律,逃不过一个变字。无论什么,每时每刻都在变。最终圣皇能否开启末法之门也是未知的变数啊。”
雷浩接着问道:“那您知道那首预言诗的真正意思么?”
老头子哈哈笑道:“臭小子,莫要锋芒太露。不过说实话,老头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一二分也说不准啊。但是,我还是老话。福祸相倚。过早的暴露圣皇的身份,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啊。”
雷浩倒是坦荡的说道:“我本就是要成为圣皇的人,何谈锋芒太露啊?”
老头子点点头,“有志气,明目标,是件好事,不过要知道,十年磨一剑,并非第十年磨一剑,关键的是前九年的千锤百炼,才成就了第十年的一剑功成啊。”
一时间雷浩也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三个人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突然间,火红的古树随风微微摇曳晃动。一片树叶轻轻的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宋宇的肩膀上。树叶靠近肩膀的瞬间突然化作一团火焰。宋宇大叫了一声。雷浩刚要出手。但是那火却随着老头子的轻轻一挥手,落到了老头子的手里。悬浮在手掌之中。老者取出一个葫芦,将那团火吸入其中。笑着说道:“惊吓到你们了。老头子代这树,给二位赔个不是了。”老头子从衣袖之中取出一粒丹药,递给宋宇。“这是老头子我闲暇时炼的丹药,专门治疗三昧火之伤。服下即可。”
宋宇只是觉得右肩膀火辣辣的疼。而且这种感觉透过肩膀,不停地向身体内的其它地方涌动。宋宇接过丹药连忙服下。霎时间,整个身体都清凉了下来。感觉好多了。
既然已经无事可问,雷浩和宋宇也只好就先拜别下山了。回去的路上,宋宇还不停地说三昧火的神奇之处。衣服什么的都没有破损,却能直接烧到皮肉。真是神奇。而且,这也是宋宇第一次看见。原来真正的三昧火是从树上掉落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