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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对峙 抓到凶手

三千街,它的原名不叫三千街,叫人民路。它之所以叫三千街是因为改革开放初期,这里距离火车站很近,而且外地人流量大,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些地下黄赌毒势力聚集的场所。随着国家的发展,以及政府的保护网的庇护,这里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红灯场所。据说刚进入2000年的时候,这里的一般的场所每晚的消费都已经最低要三千以上,得名三千街。当年的三千块经过数年的通货膨胀,如今每晚的消费应该三万都不止。

三千街并不是什么大街道,而是由许许多多的胡同和楼房组成的街道。里面交错复杂,陌生人容易迷路,警察来搜查也很容易脱身,这也是黄赌毒势力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上午9:50

此刻,林子平躲在一个角落里,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甚至来往行人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令他倍加小心!

林子平此刻已经几乎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吃喝休息了,渐渐的开始处于体力透支的临界线。但是他此刻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盯着他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只要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自己的行踪就会暴漏!他还不知道如果被跟上,暗中的人会对他做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时间倒退到到四十分钟之前。

林子平刚刚来到市中心,那家快递公司总部的门口,想进去调查一下。可就在快递公司的门口,林子平突然发现后面不知何时起一直有着同一个人影。

发现自己被跟踪后,林子平就在没有做其它事情,仅仅是漫无目的的兜圈子,希望能观察出那人什么来路。林子平专门找那些人最多的地方去,因为不知道后面的人目的是什么。但是距离这么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人应该也不会太过大胆的走上来。

的确,那个人仅仅是跟着林子平,不快不慢。因为都是闹市区,所以他不敢上前做其它的。虽然被一个人跟踪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确实很辛苦,但是林子平却没有想过甩掉这个人。因为在发现被人跟踪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这方寻找的线索可能渐渐浮出水面。这个人是线索,不能让他离开,但也不能被跟上!不确定被接近以后他会做什么。这个人的跟踪能力似乎很厉害,甚至在某些时候会从意想不到的角落里露一次面,有时甚至从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观察着林子平。因此林子平判断,这个人可能会一些飞檐走壁的本领,自己甩开他难度很大。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存在却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挑明,却又都不想离开,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

二人走了很多地方,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林子平终于将这人引到了三千街。这里地形复杂、人流量大、鱼龙混杂,他想利用地形的优势来更好的做出下一步打算。终于,在林子平进入三千街之后,后面那人的节奏似乎就被打乱了,但是林子平依旧是无法摆脱。

“这位大哥,您是这里看场子的吧。”林子平灵机一动,看到一个浑身都是纹身,一看就是黑社会的小流氓,于是凑了上去。

“小子,眼睛长头顶上了?别挡道!”小流氓说到。

“哥,我是新来的,也是这里打工的,刚才在这家店里那个客人不讲规矩,敢吃霸王餐,上霸王妞。我刚出来混,有点罩不住,一看您就是江湖老手了,对待这种人也见得多了,想向您学习一下经验。”林子平打算把脏水泼到后面的神秘男子身上,看他怎么解决。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流氓听了这话一下子笑了出来。

但是高兴归高兴,小流氓也不是傻子,自然要问清他的来路:“你小子是跟谁混的?”

林子平也没有慌张,语气稍微一顿,然后自然的说到:“以前跟着王哥混的,现在是跟着李哥混。”全国姓李和王的人据统计是最多的,黑道上有好多又都是叫花名的,不一定就知道谁姓什么,所以林子平这样糊弄那个小流氓也当时没说什么。

“李哥?你说的是弹头那货吧,道上知道他姓李的人还真不多,我和他也算是兄弟。看着晚辈们为难,总要出手帮一把。行,你就在这看好吧!”说着,他顺着林子平指着的人走了过去。

此时,林子平终于有机会认真的观察一下这个跟踪自己的人了。

那一群黑社会的走了上去,和那人说起话来,看来准备收拾这人。以林子平的观察,这人的身手绝非常人,黑社会那群人可能一会儿要遭殃了。但是,事情却没有林子平想象的那么简单。只见那人和黑社会青年们说了几句,本来凶神恶煞的准备挑事儿的黑社会就像见到亲兄弟一样聊得越来越开心起来。而且又聊了几句后,那群黑社会竟然气势汹汹的朝着林子平这边走来,他们竟然被那人策反了!

此时的林子平早已不在原地,当时看情况不妙就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藏起来了,然后躲在暗处打算慢慢的观察那个人的反应。即使那群黑社会什么也没做成,但是给自己争取藏起来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此时的情况对调,本来林子平被跟踪,敌暗我明。但是经过这么一来,情况调转过来,敌明我暗了。

这时,林子平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的观察一下这个神秘人。只见这神秘人带着个墨镜和帽子,很难让人看到他的真正面目。只见这人样貌平常,神态冷淡,却在不经意间留露出一股阴柔之气。

林子平默默的观察着他,此时祁念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知道一会儿会有警察赶来三千街联系自己。所以现在,他做得只是默默的等待,观察着他。如果他要走,自己还要想办法拖住他!

失去了跟踪目标,神秘人并没有慌张。

神秘人似乎能感应到别人的视线,只见他不停的观察着周围,似乎感觉到了林子平还在附近,还在某个角落里观察着他。而且神秘人似乎拥有第六感一般,几次都差点看到自己露头的位置。林子平在换了好几个角落以后才敢确定他现在的位置暂时没有被发现。

就这样二人僵持着。一个在明,搜索着林子平在人群里那一缕目光,一个在暗,躲避着搜索,同时尽可能多的进行观察。两个人都没有走的打算,似乎都不赶时间。

虽然林子平在等待着祁念所说的那个警察的到来,但是时间对于林子平来说并不宽裕。因为在二十号这剩下的一天内,仍然有可能有人被杀。虽然这个神秘人是凶手的嫌疑很大。但是如果凶手不是这个神秘人,那么林子平将会错过最佳的找到凶手和保护被害人的时机。即使凶手就是这个神秘人,他依旧有不在场便可杀人的能力。在没有搞清楚凶手的作案手段之前,即使困住凶手也不能完全放心!

由此说来,虽然不知道凶手的计划,但是林子平的时间看来更紧张一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林子平的背上已经湿了,而外面神秘人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

这时候神秘人向前走了几步,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但是林子平看到神秘人竟然以一种最不起眼的姿势从被撞的人身上偷到一把枪!这里是黑社会聚集区,有人身上带枪可以理解,但他是怎么发现的呢?他要用枪做什么?

林子平只见只见神秘人拿过枪后,把枪聚过头顶,连开三枪!“嘣!嘣!嘣!”来往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在街上抱头鼠窜。黑道的人此时聚集在一起,寻找着开枪的人,当时场面极度的混乱,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这时,林子平暗叫一声不好!果然,人群混乱之后,瞬间神秘人就消失了。

第十一章抓到凶手

神秘人虽然消失在林子平的视线中,但是林子平可以确定他还没走。因为神秘人消失之后并不是彻底的隐匿起来,林子平现在的位置能够听到不同的方向传来的脚步声。人群已经散去,脚步声八成是神秘人的。

神秘人是故意的,三千街地形复杂,有回声。神秘人也利用这点,脚步声并没有暴漏他自己的位置,反而从林子平的四面八方传来。这个声音的目的很明确,就刺探和惊吓,令林子平慌张,最后暴漏!

有时候即使知道了敌人的目的,要克服本能的反应和内心的恐惧也是非常难的。此刻,林子平一动不动,他知道敌人的目的。不论声音从哪里传来他都不动,哪怕那声音已经走到他身后他也不动!

情况又僵持起来,又由刚才的敌明我暗变成了敌暗我暗!两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很快,人群的混乱早就没有了,街道很冷清。两个人都在暗处,谁都不敢先动,没有人群的掩护,稍微有点动静就很可能被发现,先动的人就会暴漏,更何况对面的人各方面能力似乎都在自己之上!

现在的情况就是比耐性,看谁先忍不住。可就在这个时候,林子平的兜里传来手机铃声!这声音太不是时候了!林子平瞬间把电话挂断,离开了原来的隐蔽地点,可是迟了。就在手机响了的十几秒后,那个人就出现在林子平的面前。

看到他已经追了上来,林子平也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你应该知道。”说着,他摘下墨镜和帽子。露出的脸庞却不是那个快递员,虽然气质依旧凌厉且阴柔,但眼神中有着些许迷茫,似乎失去意识一般,显然和快递员不是同一个人。这让林子平有点失望。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虽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杀害祁总和唐老头的那个人。”声音不悲不喜,不带丝毫感情。

“你凭什么证明你是?”

“祁豪平的涂鸦和唐老头的唱片都是我做得。”

听到这里,林子平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但是,依旧保持着警惕。

“你是怎么做到杀死他们的?”

神秘人没有回话,看来是不想回答。林子平只好又问道:“那个快递员又是谁?”

“他是我花钱请的专业人员,做事情更稳妥一点。”声音依旧不带丝毫感情。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这是林子平此刻最紧急的一个问题。

“因为你再这样下去给我带来不少麻烦。”

“所以你要杀了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惹麻烦。”这是神秘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不管林子平怎么说他都不再开口。或者说他觉得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该动手了。神秘人此刻杀气凌厉。

只见他朝着林子平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步伐轻而缓,但是这声音在林子平听来就像是催命一般,令林子平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神秘人已经走到他面前,经过刚才的骚乱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神秘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事!

突然,林子平像是发了疯一样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救命!但是没跑几步,神秘人就又奇迹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像神秘人会瞬间移动一般!

在林子平试了好自己以后终于放弃了。此刻,他半蹲在墙角,后面已经无路可逃。神秘人站在他的面前,眼神空洞不知道想些什么。只见神秘人伸出那支枪,缓缓的指向林子平。

林子平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接下来未知的恐惧。

“嘣!”又是一声枪响,林子平睁开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到神秘人就这样倒下了。在倒下的瞬间,林子平看到了祁念和一个握着手枪的警察。此刻,枪管里还冒着烟,很显然刚才是他开枪击中这个神秘人的。

“你没事吧!”警察问道。

“小心,他就是凶手。”林子平对着祁念说道

“别去,我没击中他的要害,他还清醒着!”旁边的警察拉着要跑过来的祁念。说着,警察又开了一枪,依旧是错开了要害但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然而祁念听到林子平的话后,已经挣脱警察,冲了出去。跑到神秘人跟前大概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她突然逃出一把小刀,飞一般的冲了上去!

“还我父亲,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祁念此刻已经冲到了神秘人身前,美丽的脸庞此刻已经完全扭曲,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双眼。她此刻的动作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连吼叫声都显得那么歇斯底里。在知道面前这人就是杀父仇人之后她瞬间爆发,好像失去了一切理智一般!她不在顾忌任何事情,她只想为父亲报仇,哪怕她杀了这个人后也将受到法律惩罚,哪怕她也会死!

看到这情况,林子平悚然动容,意识到祁念已经失控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已经冲到了林子平身前,手里的小刀朝着神秘人胸口狠狠的刺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霎那林子平飞快的扑了上去。

血缓缓的滴到了地上,是林子平的血,他用手握着祁念的刀子,指缝间的血液还在不断流出。

终于,祁念冷静了下来,再也不说话。

他盯着祁念的眼睛,然后温柔的对她说了三个字:“相信我!”眼神之中充满了关切,透过眼神,祁念看到了一阵温暖。终于,努力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瞬间祁念已经满脸泪水,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是却又忍不住发出哽咽的声音。坚持了几下,终究没有忍住,扑到林子平的怀里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用手捶打着林子平,再也不顾其它。

这时,警察走到旁边,用枪指着神秘人,接着看向林子平的手,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皮外伤,就是有几个紧急的问题想问问他?”林子平稍微安慰了一下怀中的女孩儿,然后说道。

警察已经来到跟前,用枪指着这个神秘人,让林子平放心提问。

“你的作案手段是什么?那个红色水晶是不是你拿了,放哪了?你下一个目标是谁,已经动手了吗?水晶除了那个红色的还有其它的吗?在哪?都是有什么用?……”林子平一口气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因为这个事情从始至终都隐藏着太多的谜团,如今这个人就是这些谜团的始作俑者。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完,那个人不止眼神没有活力,连脸色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警察看到这个情况,大叫一声:“不好!他要自杀!快拦住他。”但是现在已经迟了,那个人嘴角已经流出了一丝鲜血,他咬破了口中的毒囊,毒发身亡。

“先搜一下他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林子平想试试运气,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那颗丢失的红色水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唐老头临终要交给自己的东西一定有什么重要意义。

“找到了一幅画。”警察说到。没有找到红色水晶有点让林子平失望,但是听说找到一幅画林子平又看了过来。

这幅画是一张油画,面积不大,但是画的很细腻。这是一张风景画,虽然风格朴实,但意境奇特。

林子平仔细端详着这个画,突然有种感觉似曾相识。没错!就只和那个钢琴曲有着同样的感觉,虽然一个是曲子,一个是油画,但是传达出来的感觉却非常的像!

“这个和那首钢琴曲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应该是为凶手的第三个目标准备的。”林子平说到。

祁念此刻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冷静,林子平把画递给她,说:“你看看!”

从悲伤中回过神,祁念拿过了这幅画端详了一会儿,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这幅画虽然觉得很特别,但是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林子平看到此时祁念虽然眼神还是隐隐悲伤,但神态已经恢复正常了,心底暗暗舒了口气。

旁边的警察还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只是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看到有人开枪才知道这个案子的严重性,因此警察也疑惑的说到:“我也觉得有点特别,但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啊。”

这是,林子平才注意到这位警官,打量了过去。只见这位警官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看起来警察这个职业非常适合他。

祁念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怎么介绍这位警官,于是说到:“这位是刑警队的贾斌,是我父亲的朋友让他来帮咱们的。”

“呵呵,也多亏小祁我才能发现这里竟然有凶杀案。你好我叫贾斌。”说着他向林子平伸出了右手。

林子平礼貌的和他握手,然后说:“很高兴见到你,我叫林子平,祁念的同学。”

经过了几句寒暄,话题又自动的回到了正事上来。“林同学,你说你刚才觉得这幅画和什么钢琴曲挺像的,我是在想不通声音和图案哪里会相似?”贾斌问。

“是这样的……”林子平将事情的经过,钢琴曲,唐老头和祁总的死简单的给贾斌介绍了一下,中间祁念还不时的插了几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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