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狠狠地吻住了澹台清儿,紧紧搂住她,举止霸道,不让她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渐渐地,澹台清儿似乎也接受了现实,娇躯不在剧烈起伏,只是生涩地回应着。
如果不是辰凌气愤到一定程度,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绝对不敢这样亵渎澹台清儿,这位战国第一红颜,鬼谷的圣女,有着天女之称的完美女子,在他心中,几乎是女神一样的存在。
澹台清儿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大道,什么修仙,都有些忘记了,只觉得浑身发热,一股热流从丹田之内发出,然后顺着奇经八脉,流窜到四肢百骸,身体逐渐发热了。
原本冰凉如玉的娇躯,温暖起来,皮肤也泛了红色,越来越少,变成了玫瑰色。
修道的体质,清净自然,气息飘渺,呼吸减慢,心跳减速,气血也变得稀薄,新陈代谢降低,寿命延长,睡起觉来,就跟假死人一样。
但是这时候,情绪激荡,男女气息交融,辰凌阳刚之气入体,澹台清儿比之前要动情了,血液加速,七情六欲再次反退回来,以前把所有的欲望、情感、真气都压制于丹田,现在却反回来。
辰凌也沉醉其中,从没有过这一刻,他如此对怀内的天女动情之深,以前他与清儿都是神交,感情流于客套,相敬如宾,如水清净,那样相处虽然能让清儿在意,但是没有实在的感触,也就是说,给清儿的感觉还不深。
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人间****,如何能让世人留恋,澹台清儿只是从书上习得,体会并不深刻,与大道相比,诱惑力自然不足,所以她犹豫之后,毅然抉择了大道修行。
不为仙界多离恨,唯愿人间永良宵!
这一刻,情,为你而动;心,为你而跳;血,为你而热!
澹台清儿迷茫了,从没有过这一刻,把世间感情,与大道修行,放在一起,难以抉择。
等到离开香唇时,这清淡无为的天女,也有些融化了,玉手不知何时缠住他粗壮的脖子,身体却瘫乏无力,又是灼热无比。
“清儿,别离开我了,好吗?”
“君上,让我再仔细考虑一下吧!”
辰凌心疼道:“我真的不舍得,让你离开。”
澹台清儿把螓首依偎在他怀内,有些迷恋这种滋味,跟她以往的冷清修行不同,孰重孰轻,一时不好抉择,但是让她立刻离开这种感觉,也有些不舍,轻轻道:“我尽量吧,只是,我真的很想修行大道,走上古之先贤的道路。”
辰凌明白,再深劝,反而会惹佳人反感,于是也不再恳求了,只是拥抱着清儿,感受着宁静气氛,纯阴纯阳的气息,彼此呼吸,融合在一起。
过了良久,两人才分开,澹台清儿抬头在辰凌脸颊浅浅一吻,温柔说道:“回去睡吧,明日还有行军呢,暂时不要考虑这件事了,当前一统六国,才是大事!”
辰凌心中暗叹,暂时还无法让天女沉陷,只能缓缓图之了。
“那好,清儿,你也早点休息。”
“君上,晚安了。”澹台清儿恢复冷静,盈盈走开,送燕王出门。
辰凌无奈离开了清儿的房间,想要进一步发展的念头没有达成,回到自己的房内,有些闷闷不乐。
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推倒这位战国第一红颜呢?只怕比统一六国还困难吧?
辰凌讪讪苦笑,来到内室,房内没有随行侍女守候,让他有些奇怪,不过这时,床上的被窝内却传来女子的旖旎之声:“你怎么才回来了啊?”
辰凌凝神望去,被子掀开一角,甄岩儿穿着单薄的内衣,有些困意地等着她归来。
这种被妻子守候的感觉,让辰凌心中的颓废之气,扫空不少,总是还有佳人如此地痴迷自己,以自己为纲为天!
翌日,三军整编之后,燕王重新颁布军令,临时册封廉颇为西路军统帅,命廉颇带着五万人马,直奔井陉关而去。
正午时,辰凌带领剩余五万人马,继续赶路,直奔赵国的邯郸城而去。
行军两日后,辰凌的军马抵达邯郸城,秦开亲自带人前来汇合,迎接燕王的到了。
与盟军大战之前,辰凌、秦开、荆燕、姜雄武等主要指挥大军的统兵人物,齐聚一堂,商讨与魏、韩、楚战前的部署与作战决策。
邯郸行宫内,被燕军占领。
辰凌身为燕王,坐在行宫大殿正位上,下首是秦开、荆燕、姜雄武等武将,全身甲胄,其它副将、都尉等册立在后,听着燕王圣谕。
“盟军分出秦军,现在还、只有魏、韩、楚三国了,各自行军路线,基本已经确定,韩军在上党一带和轵关聚集,由荆燕带军八万甲士,两万骑兵迎战!”
“臣将得令!”荆燕站起身,拱手抱拳领命。
辰凌点了点头,继续道:“楚军十五万,长途跋涉,一路北上,正在渡淮水,向齐国长城进发,秦开将军,你率领十万甲士,三万骑兵,驻守齐国领土,阻挡楚军北上,争取三个月内,围歼这支楚军部队!”
秦开站起身,同样抱拳领命,举止稳重。
辰凌说道:“余下十万甲士,五万骑兵,两万禁卫军,由寡人亲自坐镇邯郸,委任姜雄武将军为先锋将军,即日统兵五万甲士,驻守黄河沿岸,阻挡魏军过河,你们三路军马,有任何大动作,及时派斥候来报,不得延误军情。”
秦开、荆燕、姜雄武等人都明白,燕王御驾亲征,就是坐镇中原枢纽,运筹帷幄,协调三路军马的得失,以及催促后方粮草的补给的,未必要亲自到前线杀敌,如此一来,他们也放心了燕王的安危,都欣然领命。
“秦将军、荆将军,你们速去准备吧!”辰凌说了一句,有送行的意思了。
秦开、荆燕很识趣地站出来,带着麾下亲信将领离开,开始调兵遣将,前往各自负责的战区了。
姜雄武见唯独他这一支武官被留下了,明白燕王还有事要交待,主动请示道:“君上若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辰凌微微一笑道:“也非大事,却非常重要,这些日子,魏国有一些商贾会陆续渡河北返,离开魏国,投奔我燕国而来,这等于挖掉魏国的根基,埋葬魏国的经济,所以你这五万人马,驻守黄河北岸,注意河面动静,一旦有魏国的商贾渡河,立即保护、放行,特别是魏国白家、辰家的家眷,可是与我燕国关系紧密,不得让其家眷有丝毫损失,物资也不能丢失”
“魏军若渡河,就立即阻击,等寡人在后面修筑好壁垒,然后听军令撤退,把魏军全部引到河岸上来,然后先锋军与中军汇合,全歼魏军主力!”
姜雄武立即保证道:“臣将定完成使命,不负所托!”
“那就好,拿着虎符去调动兵马吧,早日出发。”
“臣将领命——”姜雄武拜完礼,然后转身退出了赵王宫大殿。
………
秦国,咸阳宫。
宣太后、秦昭王等人听说燕王御驾亲征,调动了近五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在黄河沿岸布防,要把盟军阻挡在黄河南岸,不让盟军渡河,不肯放弃夺取的赵、齐地盘。
“这个燕王,还真是大胃口,倾巢而出五十万燕军,扩大了防线,三面对敌,真是太愚蠢了。”
“燕王没有什么带军经验,却要御驾亲征,如果这次能擒杀燕王,那么燕国就瞬间土崩瓦解了。”
魏冉、华阳君、高陵君、泾阳君、石礼、王稽等人开始纷纷诋毁燕王年轻气盛,不知深浅,这次要误国之举。
宣太后听完群臣对燕的诋毁和诽谤,笑眯眯地看着秦国智囊樗里疾问道:“老丞相,你觉得燕王此举,妥不妥当?”
樗里疾皱眉道:“这次燕王的举动,的确有些鲁莽,把燕国几乎所有兵力都抽调出来,远离本土,在齐、赵之地与盟军对战,不接地气,一旦失利,兵败如山倒,按理说,这燕王有些才能,不应该如此无知才对!”
魏冉笑道:“他姬职,二十六七岁,现在燕国吞了赵齐,有威震诸侯的态势,所以目中无人咧,咱们老秦人要把他打醒才是!”
“哈哈——”
大殿上的文武官员,大都是秦人血脉,生性豪爽直白,都认为这次燕王托大了,年轻气盛,不知好歹,带走了所有的兵马,远离本土对抗盟军,简直是傻透了。
以秦国的骁勇善战,威武之力,对抗东方盟军时候,也是缩在函谷关,依仗天险才能阻挡得住,毕竟盟军声势浩大,足有六七十万,不是任何一个诸侯能对抗的。
现在燕国面临盟军进攻,不是收缩防线,以易水长城为线,拦截盟军,借助本国地气,发动全国之力阻挡,如此不知深浅,注定这次燕国要覆灭了。
魏冉志高气昂地说道:“我们这次出动十五万精兵,不如再加五万,凑齐二十万,从风陵渡口渡过黄河,然后走太上山西面的赵境,直接饶走太行山,让魏、韩、楚与燕军主力在黄河沿岸厮杀,我秦军直接攻破井陉关,杀入燕军的大后方,威逼燕京,然燕军溃败,围城打援,不是覆灭燕国的最好途径吗?”
众人听了他的建议,都拍手称快,觉得这一战略太高明了,纷纷附和。
樗里疾却站出来道:“这样明显的漏洞,燕王想不到,乐毅、苏秦、剧辛这些名士不该想不到啊,老夫还是觉得,燕国如此剑走偏锋,估计有诈在其中。”
魏冉四十多岁,在秦朝廷现在权力甚大,形成四贵,权倾朝野,已经不把樗里疾放在眼里了,听他反驳自己的建议,顿时不悦道:“老丞相,你年纪高了,似乎胆气不足了,现在燕军出动五十万大军驻扎在黄河沿岸,井陉关只有数万人马,即便有诈,能有什么诈出来?”
“我就二十万,攻击他几万守关人马,难道还攻克布下来吗?等我军直捣黄龙,越过易水,进攻燕京,那燕王必然会带军回返,到时候伏击杀之,燕国就如同赵、齐一样灭亡了,有何可惧?”
樗里疾一时也想不出燕国的底牌在哪,所以无法反驳魏冉的话,只好取其次道:“即便秦军攻打井陉关,老夫觉得,为保妥善,迎挡再联系草原东胡残余势力,在燕国北部一带对燕国边境进行滋扰,试探虚实,如果燕军无法阻挡东胡势力,后方大乱,我秦军攻克井陉关后,便可长驱直入,杀入燕国境内了。”
宣太后闻言大喜,结合魏冉和樗里疾的建议,终于决定下来,一方面派重兵对太行山北麓的井陉关突袭,让魏楚韩与燕军在黄河沿岸厮杀,相互消耗元气;另一方面,派人联系边塞东胡残余部落,对燕国边境进行滋扰侵袭,看燕国的反应,让燕自乱阵脚,双管齐下为破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