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姐妹很失态地跪地哽咽起来,太过激动,辰凌仔细扫了一眼,似乎并不像在演戏,而是真情流露,以他七阶武者的明锐力和灵觉,对方要欺骗过他,很难办到。
毕竟一个人要撒谎,身体会出现不多反常不适的症状,这些辰凌都没看出,似乎真的是看到他,真情流露,悸动哭了。
辰凌招手让其它侍女退出了房,俯视看着二女,问道:“你们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辰公子的身形,一辈子咱姊妹都不会忘记。”
“辰公子入府能点我们姐妹,还没有把我们忘记,奴家真的高兴死了。”
姚月、姚莘对辰凌仍念念不忘,让辰凌有些不解,只不过一夜的逢场作戏,对方又类似风尘女子,侍寝不少客卿男子,真的会如此对一夜之缘的他动情吗?
“你们对我印象很深吗?”辰凌冷静问道。
二女似乎听出了辰凌话语冷淡,都是娇躯一颤,旋即有些明白过来,不禁自怜自卑起来,对方何许人物?大魏英雄,身份尊贵,位比公卿,如日中天,而她们两个,只不过是侯府一对陪寝的侍女。
姚氏姊妹本是越国****之籍,自幼被卖出,几经辗转,才被魏钰的管家重金买回府内,被精心调教,凭着姿色和才艺,独特的姊妹花优势,能做到二凤吸柱,比其它独单侍女有一定优势。
因此魏钰开始很钟爱,这三年来陪睡生涯中,倒是很受优待,除非一些重要客人,很少派二女陪睡。
但是自去年来,有些玩腻了,渐渐冷淡、疏远下来,很少被魏钰单独点来侍寝了,毕竟侯府数百佳丽,魏公子从不缺女人。
姚氏姊妹开始陪客卿们睡觉纵欲,前几日刚被那周淮英品尝两天,赞不绝口,要不是今晚辰凌提到,魏钰还打算这先送周淮英几位处子佳丽,然后过些日子,再把姊妹花送给周淮英,这样在礼数上,能获得其它客卿敬重。
二女低头自怜,眼泪吧唧吧唧滚落在地,都沉头不语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辰凌看着有些过意不去,语气转柔道:“抬起头来,还没回答本公子的问题呢,为何对我记忆犹新呢?”
姚莘委屈叹道:“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公子才学出众,胆识过人,最重要是,当时与我们姊妹聊天,丝毫没有瞧不起姊妹的低贱身份,肯陪奴家说些心事,把我们当成真正的人看待。”
姚月哽咽道:“公子对咱们姊妹最是疼爱,真心呵护,我们从未见过像公子这样的男人。”
“都起来吧,我喝了一些酒,身子很乏,咱们躺在床再闲聊吧。”
辰凌没有再对二女冷言试探,姚氏姊妹花惊恐万分,悲伤欲绝的神态,让他心中有些同情和不忍,归根到底,这些家养歌姬舞伎,看似风光无限,其实都有其悲惨的一面,韶华落尽,青春流逝,等待她们的,将是十分凄然命运。
二女紧张站起身,战战兢兢道:“公子,还让我们为你更衣侍寝吗?”
“当然,要不我点你们来干啥,不会只看一眼就了事吧?”
“那公子没有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姊妹卑贱,身子污脏了吗?”姚莘泪满双颊,哭着问道。
辰凌淡淡一笑道:“一个人最脏的不是身子,而是思想和心态!你们虽然陪了一些像我一般来侯府入住的客卿,都是被迫无奈之举,不关你们什么事,至少你们还没有变质,如果一进门,就兴高采烈、满身风情地挑动煽情,蓄意讨好,我反而会看不起你们,现在嘛,并没有。”
二女听到这里,喜极而泣,激动地笑了,相视一眼,都看到姐妹眼眸深处的喜悦和泪痕,但是很快又绷住了笑,生怕自己破涕为笑,就会让辰凌公子反感一般。
辰凌摇头笑道:“不用拘谨了,很多时候,只有第一举动率性而为,才体现出本性流露,现在你们可以笑了,我相信你们与一年前一年,没有变,还是我认识的那对姚氏姊妹花。”
听到这些质朴却充满睿智的实言,姚氏二女对辰凌都是既敬佩又爱慕,尽管他的名声越来越大,官爵越来越高,但似乎性情也一点没有变!
“公子也没变哩!”
“还是我们朝思暮想的公子。”
姚月、姚莘同时破涕笑出声来,玉颊绽放笑容,如梨花带雨,更加清丽。
辰凌起身,由姊妹花为他解袍带,除长衫,用湿布擦洗一番身子,又漱口醒酒,折腾半个时辰,终于三人躺在榻上。
仔细看,二女的神情有些不同,姚莘外向一些,更热烈奔放,姚月为姊,性格稳重一些,柔和而不矜持,内骨透媚那种。
“公子,这回瞧出我们姊妹的区别没?”
辰凌微笑道:“看出来了,姚莘性子如火,毛多一些,姚月性子如水,毛虽少一点,但里面吸力比较大,可见性格与床榻流露还是有直接关系的。”
“讨厌了,公子,奴家问得是外形和容貌,不是那里了。”
辰凌不以为然道:“这样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绝对错不了,一年未见了,这次我可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疼了不许哭哦!”
姚月、姚莘能在一年后与他再度同枕,早已开心不得了,哪还会怕疼,女卫悦己者容,到了此刻,二女恨不得待会使尽技巧和体力,要与辰凌公子尽情去宣泄,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
辰凌由于心中有一种疼惜,也不去顾及二女这三年究竟陪过多少客卿,三十还是五十,八十还是一百,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们还保持着一棵善良纯真的心,没有随波逐流,沉沦为侯门坠落女,让他多少有些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