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安排了景砚关于秘谍的事情后,沐浴更衣,由靳若若亲自伺候在旁,两人早有了亲近关系,一切放得更开了。
靳若若穿着单薄的亵衣和短裤,站在木桶外围,为辰凌搓着后背、脖颈,然后用一双葱白细手为他耸肩按摩,缓解皮肉疲劳。
水汽蒸腾,不一会,若若的身子也都沾满沐浴水滴,湿了一片。
辰凌所幸直接把她娇美的身子抱入大木桶内,来一个鸳鸯浴。
热水翻涌,雾气弥漫,靳若若任由男子观赏着她的一切,没有羞涩,只有无限的幸福,以前她只是迫入青楼的一个风尘女子,身份低微,陪酒卖笑,只不过几十两黄金就能被人拔头筹,之后明珠蒙垢,人尽可夫,做着最为卑贱的楼妓。
哪曾想到,那一晚她不知走了什么运,被点去做陪酒的少姬,侍候辰凌喝酒,也是在那晚,白家少主与辰凌因她闹了矛盾,后者挺身而出,护住了她,令靳若若芳心萌动,不要睡金留辰凌度宿,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他,结下一段缘分。
靳若若每当回想到这些,都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好运,既感动又欢喜,这时与他腻在一起,笑问道:“公子,冬儿姐、柔柔、黎雪她们,不知多么渴望能获得公子垂爱呢,只要公子一句话,她们做梦都肯侍寝,为何一直不收了她们呢,哪怕没有名分,她们也会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把一切都献给公子。”
辰凌摇头道:“我是那样的男人吗?但凡自己家中姬女,难道都要逐一恩宠发泄吗?如此与那些我曾鄙视的贵族王侯们,岂不等同了。”
靳若若吐了吐舌头,娇憨道:“那怎么同呢,公子是真心呵护她们,而柔柔、冬儿她们也是心甘情愿地献给公子,不求回报,只求垂怜一欢,她们可都渴望的很,每当提到公子,这些妮子眼眸都闪闪发光,崇拜得不成样子。”
辰凌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有些严厉说道:“我跟你提过,你总不放心上,这几位女子,我很尊敬她们,却不一定非要变成我的女人,日后我希望她们能成为我的助手,有个好归宿,你和她们没有尊卑之分,情同姐妹,对家丁奴仆们也缺少约束,这就会使得柔柔她们产生不该有的欲望,还有那些家丁,都开始有恃无恐胆大起来。”
“当你权柄在手,得宠的时候,她们的地位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心气儿也就越来越高,可是你待她们再不分彼此,能把自己一切换给她们分享吗?每个人拥有一样的地位?”
“如果你办不到,却又纵容诸女都有了做女主人之心,她们会越来越埋怨,心生恚怒,府邸越大,规矩越多,才能使这个府邸昌盛下去,否则尊卑不分,赏罚不明,早晚要生事端,这一点,你要多跟白若溪学习一番,她一个女孩子家,能一手撑起族内事物,族外生意,各国的商行,没有些手段和心机,绝对做不到,天真烂漫的日子,只属于无忧无虑的人,而辰家现在朝夕难保,绝不能内部也出现无序混乱的状态。”
辰凌这一番话出口,靳若若顿时脸色微白,训斥的不轻,因为他很少对妻妾发过脾气,说过比较重的话,都是温柔体贴,呵护怜爱,但这次语气明显加重了。
因为辰凌的身份正逐渐发生变化,以前他只是一个不知身份的穿越者,思想仍保留着现代平等的思想,对人对事仍按照后世的标准,几经碰壁后,心态逐渐变化。
尤其是每次回到燕国,掌管全国政要、军机大事,一言一行,都直接影响着燕国的发展和变革,不得草率,而且驾驭着文武百官,元老贵族,一个人一个心眼儿,或多或少都在蒙蔽君上,为官话留七分,察言观色,揣测圣意等。
时间一久,辰凌的心性也发生变化,一会到燕王的身份,面对文武官员,喜怒不显于色,不轻易显示自己的观点,让群臣各抒己见,凭本心和证据说话,给臣子一种高深莫测的压迫感,他们才知道害怕,不敢掺杂过多的谎言。
现在他才明白,为何有一种说法,君王才是天底下听到谎言最多的人。
尽管欺君之罪可诛全族,但是每个忠臣奸臣都在或少或多地,偏离事实,尽量说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尽量抨击政敌,尽量避开自己的麻烦,尽量能体现出自己高尚贤名的一面,尽量捞取一定的利益等等,出发点不同,一件事也会被说出各种版本和观点。
辰凌回到府内,就逐渐发现这个问题,辰府新建,许多奴仆和家丁,都觉得是跟着辰凌白手起家,都是亲信,府内还没有正式女主人管理,辰凌又就在外奔波,因此秩序有些紊乱,白若溪就曾用话点过他,没有森严的管理,任何好心仁慈都将成为家族覆灭的魁首。
他见靳若若寒蝉若惊,不忍她伤心,轻轻一叹道:“你一直没有接触过侯门深似海的生活,还保持着天真无邪的心态,这不怪你,日后慢慢加强这方面的观念,平时多看一些书籍,增加阅历,多跟白大小姐学习,了解管理府内大小事情,还有经商等事宜,既然身居侯门了,就要适应它的规则。”
靳若若垂首点头,敦敦受教,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