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与白若溪肆意放纵一番,尽尝闺中情趣,不得不说,大小姐表面虽然尊贵严肃,掌管整个白家的权力,不容亵渎,但是到了闺房内,比一般女子还要放得开,缠得辰凌大泄一番,使出了全力。
当晚辰凌用膳后,离开了白府,回自己府上安歇,安排给素儿一些事后,翌日佯作被燕王招入宫,换了身份,召开三日一次的早朝会。
乐毅把近日农、工、商、政、户等几大方面进展与收益做了汇报,接着剧辛提出把禁卫军编织成京师十二卫,各设了官职和人数,并提出相应的待遇俸禄等,燕王全部通过了。
接着,辰凌提议翰林学士院,整合诗词与春秋子学等,大批印刷,在各地出售,让百姓能接触中原文化,同时让苏秦带头,简化燕篆字体,然后让各郡县普及文字学识。
另外一件事,就是重新更换钱币,由于这个时期,还没有使用白银,除了黄金、珠玉外,通行货币就是青铜币和铁币,燕国发行的刀币,分量不均,难以平衡,防伪做的也不好,一些流寇有私自铸钱发生。
辰凌说道:“寡人决定,新政推行后,准备进行货币改制,取消原先的刀币,铸造铜钱,外圆内方,面值一文,一百文为一贯,一百贯为一两黄金,以前使用的旧币,由朝廷兑换收回,黄金作为储备货币,不做通行使用,同时由都城到地方郡县,设立银行,钱币发行,只有朝廷银行和各郡银行有权造钱铸币,其余势力若有敢私造货币流通者,严惩不贷,这件事交给乐毅卿家来负责。”
乐毅拱手道:“臣领旨。”
文武百官见燕王对钱币和经贸这些方面也精通一些,思想新颖,不由刮目相看,都觉得燕王非常人也,雄才伟略,胸盛经纬。
无人奏事后,郭隗上前一步道:“老臣有事要奏,秦燕联姻,燕王大婚在即,请柬已送往各诸侯国,各地使节团,会相继赶来燕国,接待方面,需要划出经费,另外大婚之前,还要祭拜宗社祠堂,告祭天地……”
辰凌对古代这些祭祀仪式并不感兴趣,随口道:“这些事情,就交给郭卿费神了,大婚接待及祭祀仪式,按照燕国传统礼仪来做就可以了,寡人信得过郭卿办事。”
“老臣谢国大王信任,定当不遗余力,办好此事。”郭隗恭敬行礼,退回文官行列。
过来半晌,无人再奏了,内侍便在王座下喊喏了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时淳于臻迈前一步,高声道:“臣有本要奏。”
辰凌意味深远地看了淳于臻一眼,问道:“淳于卿,你有何事要上奏啊?”
淳于臻很郑重其事道:“据下官司署衙卫查访,发现一些老宗族与太子平叛军,曾暗中勾结,私藏族兵,准备应和叛军作乱,如今太子平伏法,畏罪自杀,可一些老宗族势力仍在,族中私兵仍是朝廷大威胁。”
“可有确切证据?”
“回大王,证据确凿,通敌信函,藏兵之所,都已掌控在内。”
辰凌满意道:“好,移交刑狱司部门,依照新法,该斩首的斩首,该判刑的判刑,公开审判结果。”
“遵旨。”淳于臻退后,他锦衫卫只负责调查,并不负责审判和拿人。
“退朝吧——”辰凌一挥手,走下黄金雕龙王座,从侧殿离开了。
文武百官呼送之后,纷纷退出朝堂,同时心中都有了谱:那就是燕王打算拿一些老宗族落后阻碍势力开刀了。
新政推行两个多月,分封土地,实行家庭承包,让一些老宗族被迫解体,那种宗族式的管理模式,改成了一家一户单独经营的生活方式,对于年轻人是一种解放。
但是老一辈的宗族长辈,一下子失去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权力,愤愤不平,越老越阴险,越不肯放弃权势,因此在变法中,不断寻找缝隙,鼓动族内懒惰青年、痞子、盗寇闹事,给各地新成立的县邑、乡里官吏造成一定麻烦。
燕王打算抓住太子平作乱的一条线,顺藤摸瓜,趁机打掉一批顽固势力,以肃国法,威震朝纲下的顽民分子。
目前燕国经济迅速回升,铁矿、纺织、造纸等国有大厂都开始正常运营,使得国内百姓生活用品并不缺少,只要肯付出劳动,忙时耕种,闲时出来赚取工钱,日子都会越来越好,让经受几年战苦的百姓,分外珍惜这种太平时光。
各地郡守县丞官吏,也在律法、办案、民政、水利、屯兵等各方面,都很尽力办事,尤其是那些刚上任的士子,热情高涨,都打算一年后,交出合格的政绩,继续提升,官路亨通。
范睢就被安排在了渔阳郡,做了郡守下面的郡丞,也算不小的官职,一到任后,推行新法,分地量田,编册入户,修建河堤,引水灌田,安抚一方百姓,其余魏国来的几人,蒋捷、周玉邦、沈之问、高咏等,都在做县丞,都有一定政绩。
很快,燕王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由于秦与燕两国联姻,因此赵、魏、齐、楚、韩都派了使节团来祝贺,鲁、宋、周、卫、中山、越、匈奴、箕子朝鲜等小国派人来祝贺。
中原一些士子借着观看燕王大婚,赶来燕国游访一番,都听闻燕国新政奇特新颖,因此一些中原士子想眼见为实,看个究竟。
一晃五月过去了,六月初六大婚日子到来。
秦公主赢珂儿被迎进王宫,照诸侯惯例,举办了一番声势浩大的婚礼,这次诸国使节来得很多,贺礼也很隆重。
燕王辰凌在礼官和郭奉常的陪同下,履行了全部新婚礼仪,又是祭祀宗祠,又是盛宴款待群臣与诸国使节,颁诏大赦天下,向秦国送亲使馈以厚礼,直至日落西山,喧闹的王宫才算寂静一些。
大婚之喜的赢珂儿,脸上挂满了泪痕,发结云髻,成金钩状,轾薄透明,缥缈如蝉翼,肩上披着大红的霞帔,霞帔上缀着各种各样的宝饰,美玉、红蓝宝石、金珠子,各种宝石光彩夺目,但是配着她清丽脱俗的容貌,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有种超凡脱俗凌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以及楚楚可怜的动人神态。
赢珂儿坐着凤辇,被扶进了王宫内的鸾凤宫,她都懵懵不知怎么进来的,一门心思都在想着那个男人。
此时宫内庭院热闹非凡,侍女、内寺宦官们张灯结彩,陪嫁而来的侧妃们正在说笑,而内轩端坐在床榻边的赢珂儿,却泪如雨下。
“辰大哥,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可是珂儿却丝毫不喜,什么燕王,我才不稀罕,我只想念你,辰大哥,如果今晚我失身给燕王,侍寝数年后,你日后还会要珂儿吗,会嫌弃人家的身子不干净吗?”
一向活波开朗的赢珂儿,昔时就像秦渭高原上的枣红马,桀骜不驯,如今却像幽怨的少妇般,充满愁思,秦风开放,根本不在乎成婚前是否完整如处,守身如玉等,但是当她真正喜欢了一个男人,就在乎对方的想法,谁不想把最纯洁如玉的身子,交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