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胜出的因素很多,除了领悟了剑仙之术的精髓,吐纳运气功法的玄妙,战斗中的恰然晋级,前世的先天经验等,还有重要一点,就是战术的运用,巧妙下套,示敌以弱,使得慕长风中计在先,否则即使他突破了,也未必就会破敌胜出,或许打个平局。
任何时候,聪明才智都起到重要的作用,武功再好,也要多动脑子!
孟尝君赶紧吩咐人去抬下慕长风医治,但魏国人却都不关心了,都近乎崇拜地注视着辰凌的一举一动。
数万人,万众瞩目,六国势力,也各有不同的心思。
辰凌此时也顾不及那么多,身心疲惫,迫切回去领悟先天境,因为他只是触摸到那一层,甚至双脚跨入,但还需要一些日子消化,巩固修为,调和身体,否则还会退下七阶大门,回到六阶巅峰状态。
魏王激动站起来,哈哈大笑道:“辰凌,你为我大魏弘扬了武风,果然不辜负寡人厚望!”
辰凌提剑弯身施礼,冠冕堂皇回道:“臣身为大魏子民,为国效力,乃份内应当!”
“好一个份内应当,快快平身吧——”魏襄王对着都骑大统领,真是越来越欣赏宠信了。
这时魏钰宣布前三强名单:封剑平、方震云、辰凌!
赵武灵王乃好战分子,意犹未尽道:“前三名已经出现,应该排出顺序,武无第一,让人不尽兴啊!”
齐王、楚王、韩王等人也都纷纷附和,要继续决出一二三名来。
“辰凌,你可愿再战?”魏襄王兜了辰凌一眼,征询意见。
辰凌拱手回道:“臣已使出全力,勉强胜出,已是心力交瘁,况且臣与山河榜剑客,相差一个等级,即使巅峰,也难取名次,臣甘愿位居第三名!”
他话一出,倒是让不少人有些遗憾了,但想想也是,辰凌只是魏国一名将领,并非那些江湖剑客,山河榜的著名剑手,如今已经苦战拼赢一人,超出众人意外,如果再战,难免失败,知进知退,方真英雄也。
魏襄王呵呵一笑,并不为难他:“那好,甘居第三,并非有什么,你非游侠剑客,乃我军中将领,大可不必灰心,日后继续修炼就是了,那第一、第二的名额,就留给楚国封剑平,与赵国的方震云,你暂且下去歇息吧。”
辰凌的退出,似乎让赵武灵王、楚怀王都有些失望,失去折损辰凌的好机会。
剩下两个名额,角逐第一,山河榜排名第七的封剑平,与排名第九的方震云。
不过辰凌已经无心思观战了,走向都骑军部将的人群,接受了附近魏人英雄式的欢呼迎接。
“辰统领!”
“辰统领,无敌——!”
辰凌朝着人群招手示意,人群自动为他闪开一条道路,注视着他离场,回往后营。
滕虎、沈铮要跟他同去行辕后营,却被辰凌阻止,让诸位副统领、校尉留此护驾,他则带着叶羽、荆鹏离开。
“公子,您没事吧?”二人紧张问道。
辰凌轻叹:“没有大碍,我回营地内休息疗伤,叶羽,去你等会去密会淳于先生,让他校武散席后,亥时三刻,在行辕外西北角一处山坡后林处等我。”
“喏——”
辰凌回到营地大帐内,荆鹏守候在帐门口,以防外人打扰。
走入帐内,辰凌脱下外衫,几处细小伤口挂着血痕,多是被气劲割的,蓦然抬头望向幕布后的内帐口,试探问道:“是师姐吗?”
一位女子从里面飘然走出,容颜绝美,出水芙蓉,正是庄若水。
辰凌本筋疲力尽,看到美丽的俏师姐,眼前一亮,精神一振,微笑道:“师姐。”
“身上的伤疼吗?”
辰凌眸光一闪,顿时发出哎哟之声,身子靠向了心性单纯的师姐。
果然庄若水露出关心之色,冰冷的神色,取而代之是一副温柔、怜疼,她走上前,拉住辰凌的肩膀,呵气如兰道:“坐到里面去,我为你敷药,再把把经脉。”
辰凌心中暖流涌动,有这样一个小龙女般的师姐,感觉自己像极了杨过。
他毫不避讳地脱下了外衫,继续脱,一直脱掉所有长衫,只剩下一条短裤,坐在铺垫上,任由师姐为他包扎、疗伤。
庄若水微微蹙起黛眉,弯如一泓秋水,还是首次看到一个男子的身体,冰冷的容颜,渐渐转为红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脸颊发烫,素手里拿着纱帛布,还有金疮药,在他身上敷起药来。
难得与师姐如此近距离亲密接触,辰凌心中暗喜,但不露声色,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否则这脸嫩的师姐怕是会翻脸呢。
庄若水素手触碰在辰凌的肤肌上,感受滚烫的皮肤,她不知为何,触碰一下,芳心乱跳一下,到了最后,手臂有点发颤了,很纳罕: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辰凌嗅着师姐的青丝发香,她那乌黑柔软的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发髻,以玉簪固定,随意得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
此时庄若水正他包扎,缠绕绷带,只有半边俏脸相对,向他展现堪称人间绝色,美丽极品的侧脸轮廓。
辰凌很想伸过手去触摸,但又不敢,不忍心伤害这单纯静美的师姐,真难想象,她一个人,在深山老林,是如何熬过着十八九年的,师傅庄子来无影,去无踪,飘渺不定,留着她一个人在深山中修炼,缺少普通人的家庭之乐。
包扎过后,庄若水又为了把脉,察觉对方内力消耗严重,但是真气精度在转变,生机勃勃,有了先天迹象,微微点头,让辰凌在铺垫上坐好,然后她开始为辰凌输入内力,调和经脉,助他稳定修为。
这一肤肌触碰,已使辰凌整颗心灼热起来,引发暖流遍走全身,融融曳曳的不知身在何处。
小半个时辰过后,庄若水收功散气,白皙的额头渗出细汗,辰凌转过身,伸手为她轻轻擦拭汗滴,一边说道:“师姐,谢谢你。”
庄若水出奇地没有躲闪,或者她根本没有那么多男女之防,因为她自幼开始休息道家功法和理论,对儒家仪礼讲究,并不懂得,这些年也没在俗世间走动生活,因此男女之间那些防范事儿,压根不了解。
她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小师弟,师傅最后收的记名弟子,如今师傅离开了,自己也只有这位师弟,关系最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