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瑛与沈铮带领两千特种兵,把一万秦军营地全部围住,由于这次行动非常关键,避免让很远之外的河西军营、栎阳城守军发现,因此不能用火攻冲杀,骑兵踏营的方式,只能秘密解决掉,这个就给行动造成很大的难度。
乔瑛抽调四百特种兵,分别潜伏在四个方位,阻截逃跑的秦卒,其余特种兵,分成八个小组,每组二百人,潜伏进入营地,先把岗哨和箭塔上的秦卒斩杀,棘手的就是巡逻的队伍。
每组巡逻队由五十人到一百人不等,手持长枪,前营、中营、后营来回巡逻,每个五分钟走过一趟,因此要瞬间解决巡卫,需要两面的特种兵近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左右,手起刀过,才能得手。
沈铮暗呼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五个小组已经偷偷进入秦兵熟睡的营帐,用匕首刺杀正睡觉的秦兵。
“啊——!”
瞬息间,四面八方的营帐内海都传出了惨呼,有的被捂住了嘴,但是有的睡觉轻的,听到细微响声就猛地惊醒,特种兵只好当机立断,一剑刺死,这才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一组巡卫忽然警觉,都转过身,朝着发出惨叫的营帐望去,还未等行动,潜伏在周围的特种兵呼啸涌上,长枪一阵冲刺,噗噗噗,枪锋插入脏腑和骨骼内的碎裂声音下,秦兵巡卫倒在血泊之中。
“敌袭——”
“有人袭营——”
做的再隐蔽,手段再高明,也不可能完全不透风,苍狼特战队在营地摸黑刺杀一阵后,终于惊醒了熟睡的雄狮。
“快起床,魏兵杀过来了!”
呼啦一片兵甲撞击的声音,秦兵快速起床,正要穿衣找兵器,但是大部分营帐的兵器和衣服都被特种兵提前抱走了,就在秦兵在帐内慌张无措,四处找盔甲兵器的时候,冲进去几个特种兵,一阵砍杀,对付手无寸铁、衣甲不整、睡意朦胧的秦军,更加容易了。
有些营帐未受到波及,穿好衣甲,手持兵戈刚出了营帐,尚未整队,外面的特种兵发现秦兵队伍之后,立即从四面八方营帐之间的夹道中,围杀过来,造成了混乱的局势。
有一些秦兵见营地完全炸开,朝着营外逃散,但被潜伏在外面的特种兵,用弩箭射杀或长枪截杀。
这风陵渡守军统帅赢琅,从中军帅帐出来,一袭铠甲,手持一柄长钺,喝道:“儿郎们,莫惊慌,都给我站住,看你们样子,还是虎狼之师的秦兵吗,老秦人战死沙场,不皱眉头,视死如归,都给我拿起武器反击敌军……”
他刚喊到一半,乔瑛就看到这个中军将帅了,带着五个特种兵,一起围攻上来。
“你就是秦军守将,受死吧!”
乔瑛背着长剑,手持红缨长枪,其它五人也是长枪在手,唰唰唰,一连刺出,赢琅喊到一半,还未等震住惊慌的士卒,就被乔瑛和特种兵困住。
赢琅挥舞大钺,劈砍斩杀,三阶武者,武师的水准,加上在沙场磨练数年,本以为他这一番本领,斩杀这些人犹如切西瓜简单,但是一交手却发现,他们的首领的武艺并不弱于他。
乔瑛也是三阶武者,经过辰凌指点枪术,又用药液浸泡,特种训练,心态磨练也好,目前形势对他有利,因此优势突出,配合着几名特种兵,十几个回合之后,一枪刺中了赢琅的大腿。
“啊!”
秦将一声惨痛,身子半倾斜的时候,乔瑛左手握枪,右手抽出长剑,斜着劈下去,除掉了赢琅守将。
这一下,秦军没了守将,如一盘散沙,更加没有组织性了,四处逃散,一旦炸了营,任凭多强的虎狼之师,也无济于事,慌了神的精锐,连庸兵都不如,只顾着惊散逃命。
这时风陵渡西岸的船舶靠了岸,五千先锋武卒陆续登陆河滩,列队也朝着小镇守军杀去,瞬息之间,秦军被围住做困兽之争,等后面第四波先锋军登陆后,守军都已被诛杀,降兵被看押起来,用绳索绑好,押上船只送到对岸魏军看守。
“辰将军,苍狼特战队,顺利完成任务,斩杀秦兵七千人,逃散数百,降军两千多,秦将首级一人,我特战队只伤亡三百多人。”乔瑛向着辰凌禀告道。
“算是一场大捷了,两千人偷袭一万守军,只伤亡三百多人,难能可贵!”
沈铮微笑道:“我们潜伏营地,秦狗们都在熟睡,我们的将士拿走了他们的盔甲和兵器,然后动手刺杀,省去很多反抗。”
“这就是偷袭的策略和计谋,不过,下个目标是枥阳城,那里有三万守军,而且城墙厚高,才是施展你们身手的大好时候,后面两万先锋军,以及函谷关外百万大军,都在看你们的表现了,不计生死,只求成败!”
“不计生死,只求成败!”沈铮和乔瑛默默读这八个字,感觉到这次任务的艰巨和悲壮,一股血腥和惨烈的气息,不成功则成仁!
辰凌回首看着身后的大军,冷喝道:“出发!”
苍狼特战队率先出发了,随后就是两万先锋军的骑兵、甲士,横穿华山山脉,向西南方位的栎阳奔袭过去。
栎阳是战国初秦献公和秦孝公的都城;秦献公二年(公元前383),秦国迁都栎阳;后来在商鞅的主持下,秦国营建了恢弘的咸阳城,秦孝公十三年迁都咸阳。
在栎阳的西面有周人的旧都岐周、丰京和镐京,东面可沿渭河出函谷关直达广阔的中原,北面可渡过黄河沿汾水到达魏国赵国,也可直接到达黄河以西远至河套的广大地区,古人称栎阳的地势是“北却戎狄,东通三晋”。
栎阳依靠在华山峻岭之间,南接秦岭,北瞰黄渭,距离函谷关只有二百里,离着黄河的风陵渡镇也有百里,辰凌派特种部队先行,快马疾奔,夜色飞驰,赶往栎阳城俺袭。
两万先锋军在后面全速前进,马裹蹄,摘响铃,不打火把,黑幕之下,红色的衣袍并不显眼,反而是身上的铠甲闪着磷光,远处望去犹如一条银龙滑行着。
“锵锵锵——”
兵甲声在山谷内穿行,这点声音与华山的雄伟,黄河的咆哮声相比,不算什么,辰凌仰望周围山形,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华山以险峻称雄于世,名不虚传,根本望不到山峰顶端,仿佛刺入了云霄。
当辰凌带军潜伏到城外时,已是五更天,夜幕最浓的时刻,栎阳城巍峨矗立在那,好像一头正熟睡的雄狮,蛰伏在黑夜之下,全城静谧,城头风灯随风摇曳着,巡卫一轮轮查岗,但是频次并不明显,守军状态比较放松,肯定没想到,有人会到这里袭城!
而且函谷关战势越来越激烈,前线秦军死伤近二十万,许多伤员被运往这里,同样很多守军被抽掉到函谷关,这里原来守军有三万,河西大营有八万,如今栎阳城守军不足两万,伤兵却达五六万人,而西北方向的河西大营,驻军也减至三万人了。
整个河西防御力大大缩减,秦国独抗中原五国,已经在兵力上略显不足了。
辰凌拿着望远镜眺望,发现城下人影晃动,特种兵已经开始发动偷袭了,人影攀岩而上,顷刻就跃上了城头,斩杀城墙上的守军,然后放下绳梯,让城外的特种兵快速攀成,而城头的特种兵则向城楼和城门处杀去,还有几个人潜伏进入城内,准备去放火烧栎阳的粮仓库,破坏战马圈,放马冲乱诚街,使全城陷入极端的混乱地步。
“滕虎、柳岩你二人带骑兵准备冲入城内,在大街上冲杀城内的秦军,四处放火,来个火烧栎阳城。”
“末将遵命!”
“曹晖,你带领一万甲士,夺取城门和城楼制高点的占有权,阻挡秦军反击夺城。”
“末将遵命!”
“其余将领,跟着本将军杀向栎阳的陪都行宫和将帅府,捕捉秦国的王族子弟和老秦贵族,这些人都是向秦国要挟的筹码!”辰凌当即立断,发号施令,并决定来个攻心战,有王族的人在手,接下来可以瓦解秦军的抵抗力。
“喏——!”众将拱手哄然领命,纷纷前去调兵布置去了,这是一场决定胜败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