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听说白若溪来了,心头一紧,有些打处去见,因为他当时曾说过不去参加才女的史证会,却在后来变卦了,估计白大小姐肯定会问罪了。
“请大小姐到客厅,我这就过去了。”
“遵命。”侍卫退了出去。
辰凌对着怡儿苦笑道:“白大小姐,雷厉风行,精明能干,丝毫不比男人逊色,以后怡儿也能行的,管理咱们辰府的账目……”
霍怡儿点头,认真道:“老爷,我一定努力。”
“呵呵,不用叫了老爷,我信又不老,还是叫相公吧,虽然你以前是歌姬的身份,但那也是被迫无奈,燕国的不幸,无能保护你们这些子民,如果国家不亡,你们也不必受此屈辱,在我辰府,你就是我的人,辰家的女主人,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束缚。”
“相…相公……”想到自己支零破碎,风雨飘摇的燕国,被战火吞噬的家人,背井离乡的遭遇,种种涌上心头,再听到辰凌的话,热泪盈眶。
国破山河在,遭殃的,却是无辜百姓。
……
辰凌来到大厅时,白若溪正在提笔练字,一袭淡青色长裙,雍容华贵,高雅脱俗,神色淡定,娥眉轻敛着,正凝神地写着字。
“若溪!”
白若溪闻声身子一滞,抬首望来,美眸中丝丝情意缠绕着。
“凌哥,你终于出现了,如今你的名声却是在大梁城更火了。”
辰凌哦了一声,道:“此话何意?”
“还不是你,昨晚在才女史证会上,一名惊人,又称大象,又穿线夜明珠的,闹得全城沸沸扬扬,而且你还说什么大地是圆的,很多人要找你理论呢?”白若溪嗔道。
辰凌恍然,暗想这消息传播的速度比想象的还要快啊。
“昨晚,嘿,绝对是个巧合,原本我都打定主意不去了,谁知道那魏公子亲自登门来接我,带我一同过去了,绝对不是我本意。”辰凌向佳人坦白解释道。
白若溪轻哼道:“当我黄昏时,见到了那洛语嫣,就猜到,她肯定会派人请你去参加,果然不出我所料,才女又如何,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要和其她女人一样,急着出手抢心仪的男子”说道最后,声音细不可闻。
辰凌没听清,未了避免大小姐一直抓住这个话题不放,忙转移话题道:“大小姐手里拿的可是毛笔?这么快就制作出样件了吗?”
白若溪点头道:“不错呀,这就是按照你的设计图,加工出来的样件,没有太多的材料,大致成型,我又带来了凌哥指定的墨汁,写起来,果然比刀刻和蘸水笔省事多了。”
辰凌看着白若溪的字,轻轻一笑,从她手中取过来,龙飞凤舞地甩笔而写,笔力刚劲,极具气势和美感,笑话,辰凌可是自幼练习书法的,虽然刀刻竹简不行,但用它来写作,自认水平不低。
白若溪看着眼前一亮,惊喜道:“原来是这样握笔的,难怪写的如此流畅有劲,凌哥,你真是太聪明了。”
辰凌微微一笑,问道:“牙刷和牙膏,你送给洛才女没有?”
白若溪笑道:“当然送了,她要尽早试过就知道效果了,呵呵,我昨晚和今早都用过了,简直太好了,比以前盐水和柳枝强百倍,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一提赚钱,白大小姐就展露商人的本色了。
辰凌跟着笑道:“在秋猎大典上,就开始推出吧,保准能大赚,到时候,可别忘记我的分成哦。”
“讨厌,你当人家那么黑心吗?连合作盟友都不放过?呵呵,对了,我让人在清溪玉坊大肆宣传你是二阶武者的消息,肯定有很多世人要买你输,到时候,你的赔率会更高,咱们可从中获利一把。”白若溪神秘一笑道。
辰凌伸出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大小姐,你不愧为奸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继承了祖辈的经营之道!”
我踢死你!白若溪被他埋汰成奸商,小脸涨得通红,一脚踢在了辰凌的屁股上,小样,我让你瞎说,骂谁呢!
辰凌哈哈大笑:“说说这个笔墨纸砚吧,准备在秋猎大典之后,搞个促销会,就要书法展览,让各国使者和名士都看看,咱们魏国白家推出的文房四宝,从而大赚一笔。”
“好主意,凌哥,就按着你说的办!”
“对了,那纸张造出来没?”辰凌关心问道。
“差不多了,树皮、麻头、麦杆、稻杆等材料都临时储备很多,竹杆枝叶等还在楚国运往魏国的途中,按照凌哥提出的四步工艺,第一批纸张就要出炉了。”
所谓四步工艺,第一是原料的分离,就是用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并分散成纤维壮。
第二是打浆,就是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纤维,并使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
第三是抄造,即把纸浆渗水制成浆液,然后用捞纸器(篾席)捞浆,使纸浆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壮的湿纸。
第四是干燥,即把湿纸晒赶或晾干,揭下就成为纸张。
这个工艺,是辰凌当年看百家讲坛时候,经学者讲述造纸的过程,东汉时期蔡伦的造纸开始,经过晋代、唐代、明代的发展改进,但自汉以后,虽然工艺不断完善和成熟,但这四个步骤基本上没有变化,即使在现代,在湿法造纸生产中,其生产工艺与中国古代造纸法仍没有根本区别。
辰凌听了十分满意,看着白若溪,十分诚挚道:“若溪,我所图,不只是一个自保的辰府,目标远非如此,我希望能和白家一直合作下去,不过,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愿意大小姐冒险参与,以后,还是不要公开化来往,合作关系,都在暗中进行,这样也能保全白氏一族。”
白若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叹道:“恐怕回不来头了,放心吧,凌哥,你的想法,若溪会全力支持的,而且,我相信,日后凌哥必非池中之物,将来飞黄腾达之时,不要忘记白氏宗族的交情就行了。”
辰凌握住大小姐的手,深情款款,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侍卫到在门外禀告道:“辰爷,有个自称是燕国的使臣,在府门外恭候,要拜见辰爷!”
“燕国使臣?”辰凌与白若溪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燕国使臣来辰府上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慕名而来?燕国,此刻不是正处在生死边缘,近乎灭国了吗,这使臣不去求助魏国、赵国、楚国、秦国这些超级大国,怎么还有心思来辰府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