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水过奈何了无痕,爱过始知情缘深
乌云笼罩着,让人说不出的压抑,早晨的雾气没有完全散去,东苑一片静寂,草木繁盛茂密,绿荫幽暗青碧。慕容絮儿环绕着珍贵的蔷薇花丛静静徘徊。蔷薇伸着长直条,故意勾着慕容絮儿的衣裳,仿佛牵着衣襟,期待着倾吐话语,表现出无限的不舍,慕容絮儿拾起一躲小小的残花,在头巾上勉强簪起。残花在慕容絮儿的头上颤动摇曳,俏媚的斜倚。幕容辕一声哀叹,不觉自语道:“絮儿她谁都不识,仿若十岁儿童的心性,难道一辈子就这般下去?”慕容雪儿也是一脸无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也是妹妹的福气,此般了无烦恼,超脱凡尘,无忧无虑一生对她不失是一件好事,若是清醒着却又要被世间的情爱所绊。”
“其实不然,握紧拳头,你的手是空的,伸开手掌,你拥有全世界。絮儿她现在就是一个全封闭的状态,那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没有放弃,我一定要医治好絮儿,我不想她带着一辈子的遗憾。我相信这个世上肯定有人能救得了絮儿。”慕容辕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流门,擅长医卜星相,我们何不去求“笑天罡”流若实占卜一卦,指明出路。我们跟“污衣华佗”流若有尚有交情不知道是否可以从中。。。。。”慕容雪儿若有所思的说道。“只要能指点迷津,多少钱,我都愿意,雷鹰你去流门恭请流若有流若实来此一聚。”“是”旁边站立的鹰钩鼻长发男子似乎是退伍特种兵出生,一脸的刚毅和果断,立马便不见了踪影。
不消片刻雷鹰便领着流若有和流落实一同出现在慕容家东苑小亭。慕容辕笑脸相迎,刚欲开口,却发现云开雾散,天气晴朗了起来。一缕阳光直射下来,让人感到阵阵暖意。“笑天罡”流若实微微一笑,摆手说道:“慕容先生不必多言。我已然知道你所求何事,根据宋邵康节先生《梅花易数》灵应篇是以遇吉兆而有吉,见凶而不免乎凶。物之圆者事成,物之缺者事败,此理断然,夫复何疑?是以云开见日,是必争辉。而见先生又面露喜色笑脸相迎,先生开口时突然云开雾散,天气晴朗,慕容先生所求之事必定可迎刃而解。不出所料,老先生当是为絮儿小姐的病情发愁,所以流某断定慕容小姐定可痊愈。”“此话当真,”慕容辕一脸兴奋。“断然绝不会假”流若实肯定道。“那不知去何处寻觅医治絮儿之人?”慕容雪儿焦急的问道。流若实看向慕容雪儿,说道:“慕容小姐此时站立东北位置,是为艮,艮为山是为阻碍,此人虽能救慕容絮儿姑娘却又有不少阻碍啊。”“大师,你尽管直说,不管有何阻碍我都要救我妹妹。”“艮为土。五行中土居中央,所以此人却又是我们认识的人。”
“认识的?医术比我还厉害?难道是他.....”流若有突然插道。“谁”余下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二弟,你难道忘了那次我们一起吃饭,师傅带了两人。”“你是说那两位便宜师叔。”流若实似乎也幡然醒悟。“到底是谁?”慕容父女两急切的问道。
“贾仕,我们那位谜一样的师叔。”
这是香江最高学府香江大学的讲堂,一女子身着淡紫色衣衫,乌黑的头发,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定睛看去却正是流若虚,她今天是受邀来主讲周易在日常生活中的运用,很枯燥无聊的话题可是下面的学生不知是听得醉了,还是看的呆了,都怔怔出神。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PinkFloyd的一首《ArnoldLayne》流若虚向台下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便出去接电话了。“三妹,在香江吗?我是二哥,大哥也跟我在一起,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电话那头是流若实油里油气的声音。“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你就长话短说,我还要上课。”“两位小师叔都在香江,我想你去找他们,跟他们一起回来,一定要侍候周到,我有事相求他们两位,至于什么事等回来再说。”那头却挂了电话,“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流若虚嘟囔了一下就走进了教室。来到讲堂却发现书本里多了什么,打开一看竟然是有好几封情书,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让流若虚再次哭笑不得。
“刚才放东西到我书里的几位同学待会下课留一下,我有话要跟你们说。”流若虚眉头微蹙,更添一丝妩媚,声音却又如黄莺一般甜美。
下课铃声响了,流若虚盯着教室里留下的几个男生,几个男生都腼腆的红着脸不敢直视流若虚,流若虚莞尔一笑说道:“以后你们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事情了,其一老师已经快三十岁了,你们才多大;其二老师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们可以死心了;其三你们连直眼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几个男孩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一番教育下,流若虚满意的走出了教室,迈着轻盈的步伐心里却也在想:“自己心中的他又会何时出现呢?会不会也像电影的桥段一样,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会踏着七色云彩来娶我。”蓦然想到那个电影是在欢笑中却又是含着泪看完的,猜中了前头,却猜不中结局,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一声叹息之下,不觉得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怨,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不经意的拨弄头发,看的路过的学生无论男女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