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字眼太过敏感,颜瑾兔心里酸酸的,暖暖的,还夹杂着闷闷的疼。
康骏低沉如温水般柔和的嗓音,竟然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她原以为妈妈去世后,自己从此不会再有家的。
如今有人说要带她回家,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一个虚幻而不真实的梦,她眷恋着梦中的温暖不想醒来。
见她呆呆的不发一言,康骏说着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去。
直到康骏拉着她坐进暖气十足的车内,女孩才缓缓回过神来,幽幽的说道,“我没有家的,从小就没有。只有一个妈妈,可是她也不要我了。”她说这话时,一直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钱包,平静的语气中多出几分凄怆。
康骏听完心底愈加酸涩的难受。
正在专心驾驶的司机,听到她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的紧了紧。
康骏倾身拿过她手中的钱包,随手扔在一旁的座位上。伸手把她抱在一起的两只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小兔子的手很小,他一只手能轻易握住。手心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生疼惜。
颜瑾兔抬眼看他,迷蒙的双眸更加不知所措。
对于面前的男人是善是恶,是正是邪,她一无所知。
她更摸不清楚,康骏靠近她的企图。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兔子的?”她转动着迷惑的大眼睛,试探着问。
康骏包在她手上的大手,紧了紧,抬起另一只手往她勃颈处探去。
颜瑾兔惊得猛然往后一撤身,脑袋重重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无暇分心顾及头撞的痛不痛,面上带着掩饰不住得浓重防备。
康骏眉毛皱成了川字。他只好先伸手扶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再次抬起往她脖颈探去。
面前的女孩,又因为他的举动,害怕的打了个哆嗦。
康骏体内隐隐涌起一股烦躁,自认为从来没如此耐心的对待过任何一个人。他几乎失去耐性般,手上一用力快速把颜瑾兔带进怀里。
他就这么可怕,让她防备之心如此之重。
“小兔子,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这么冷的天,还靠在车窗上。”说这话时语气中明显的带着训斥之意,面上也是怏怏不乐的表情。
颜瑾兔见他神色突然不悦,一时愣住。
在她愣神之际,康骏快速的伸手勾起她脖子上带的玉坠,是一块雪白通透的玉兔。
当然,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白玉,而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找专人打造而成。
“这玉坠是康家的东西,你名字还是爷爷给取的。你出生那天正好八月十五,朗朗天幕,银盘高挂。偏偏你又生的雪白无暇,玲珑剔透。我当时开玩笑的说,你肯定是天上的玉兔下凡。爷爷听后便顺着我的意思,为你取名颜瑾兔。”康骏说完,望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彻底没了脾气,只好无奈叹息道,“你自己看看玉兔底面。”
听他讲完,颜瑾兔乖顺的勾起玉坠,捏着玉兔翻转过来仔细看了看。
一个清晰的“康”字刻在玉兔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