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她是我学姐。”颜瑾兔直奔主题,她黑白分明的双眼,是属于她独有的清澈。
“小兔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恪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别人想插手也难。
颜瑾兔别的不擅长,但她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但是她却自动忽略掉李恪的不耐烦。
“我对你们之间地事情并不了解,也对清官难断家务事。李大哥也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如果李大哥觉得不中听,转头忘记就是。”她说完坚定灼灼的眼神望着李恪,冰魂雪魄的光泽好似下过雪的夜晚。
李恪望着眼前的女孩,身上的男士大衣直垂到脚后跟,映衬着柔条软枝般的身段,瘦瘦小小的弱不禁风。尤其是莹白如雪的肌肤,好似伸手便能捂化一般。
冷风吹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轻扬起,一如他身后满枝桠含苞待放的梅花。那是属于她这个青涩年纪独有的美丽,充满着诱惑。
李恪无法拒绝,他艰难的颔首移开视线。
“笑笑姐,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殷切的期盼着你能认她。哪怕你只给她一个眼神,骂她一句也好。你离开家最难过的是她,李大哥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颜瑾兔轻皱着眉秀雅的眉,她没有过多表情,讲话速度也是不急不缓,嗓音轻柔似水,还是初见时那么沉静。
“很多事情外人也只看个表面,究竟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我想只有品尝过的人才最清楚。”李恪转身迈着决然的步伐,大步往前走去。
颜瑾兔没有出声阻拦,只是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抛下一句,“李大哥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那抹冷风中高大的身影猛然一顿,但很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她望着离去的背影,想起妈妈留下的遗书,从未曾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在那之前,她在脑海里描绘过千万遍父亲的模样,每一个都不同高大的、英俊的、模糊的……
直到颜若云突然自杀身亡,她看到那封遗书,看到那个男人的照片。
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一个人的命运改变,往往只是一夜之间。
“人都走远了,还傻站在这想什么呢?”康骏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侧。
她回过头望着康骏淡淡一笑。
“你说今夜会不会下雪,下过雪后,估计是不是会满院清香呢。”
她自顾自地说着往屋内走去,也没想让康骏回答。
康骏望着她瘦弱的背影,不堪重负的肩膀。他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像是千斤重担,压得她有些直不起腰。
正如康骏感受到的一样,她不想跟他过于亲近,保持着陌生一点的距离,到时候利用起来才不会瞻前顾后,缩手缩脚。
她不想自己的妈妈苦守一生,换来的却是那个男人却理所应当,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的过着荣华富贵又令人艳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