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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投名状(二)

古代官员考核考核多为内部进行,但也并非意味着完全不重视民间的声音,例如“万民伞”的把戏,那是百玩不腻的。在古代,习惯上州县长官离任时,总希望当地百姓搞一点纪念活动,以说明自己“官声卓著”“遗爱民间”。老百姓不得不配合,省钱又省事的办法是,送给离任长官一把有绅士们签名的“万民伞”,喻义是阖境绅民都曾得到这位长官的庇护。

还有一项离任的仪式就是“脱靴遗爱”。唐朝时有个叫崔戎的好官,在任华州刺史时,做了很多好事。后来任满离开时,百姓们都不舍得让他走,拦在路上,拉断了他的马缰绳,脱掉了他的官靴。后来形成习惯,明清时州县长官无论清浊贤愚,离任时都要搞这么一出把戏,在出境之前,由绅民拦路,请大老爷伸出脚来替老爷脱掉那官靴,算是留作纪念

这些天以来周晋都对自己的前途担忧不已,没想到就在自己陷入困境之时竟然有人雪中送炭,这让周晋如何不兴奋,如何不感动。周晋当即下令,要重赏洛川,不但如此,周晋作为庆州府最高行政长官还要接见洛川。一时之间,洛川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一夜之间,洛川变成了庆州府的风云人物。

洛川立下大功,李祯这个顶头上司脸上也有光。这一次洛川解了府尹大人的燃眉之急,这份情谊府尹大人自然要记在自己的头上,以后自己的前途一定会更加光明。而这一切都要感谢洛川,因此李祯对待洛川很是重视,扬言道要满足洛川的一切要求。当然,洛川也不会傻到去跟人家提过分的要求去,毕竟,人红是非多,洛川可不想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洛川立下大功,但是洛川的升职诰命文书不会这么快下达,所以洛川回到了城西防守台。本来李祯是想洛川继续呆在荆河镇的,但是洛川为了怕影响不好,怕别人说自己恃宠而骄,所以洛川毅然而然的拒绝了李祯的好意,回到了防守台。

此时的防守台诸人对洛川的事情也是早已知晓,看到洛川回来,众人包括百长王长庚看待洛川的目光也变的崇敬起来。要知道一个月之前的洛川是那么的懦弱胆小、任人欺负,而一个月的时间却变成了万人楷模,杀死了土匪宋义,祭奠了几百无辜百姓的亡灵。

这让防守台的其他几人如何不大跌眼镜,其中赵冀和赵紫风二人更是懊恼无比。当日洛川想要联合自己几人一同前往黑风寨。但是自己几个人还认为洛川是痴人说梦,但是没想到洛川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完成的还是那么漂亮。这让他们如何不后悔,尤其是赵冀和赵紫风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防守台几个人里出去百长王长庚也就他们两个有作战能力。孙德海长得跟个猴子似的,一阵风就能吹到一般,根本没法和人拼。书生孙继田算账是一把好手,可是打架就不在行了。所以孙德海和孙继田心中也不怎么后悔,毕竟他们没那个实力。

“大家都坐,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张花了吗?”看到众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洛川笑嘻嘻的说道。

“你脸上没张花,但是我们想仔细看看英雄的样子。”赵冀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话。

“哈哈,去你的。别人不知道我,你们还不清楚我的底细吗。”洛川笑着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你的底细,所以才会好奇嘛。”孙继田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说道。其他几人也点头表示同意。

“人总是会变的,俗语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们不要老拿老眼光看人好不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洛川了,我现在宣布,以前的洛川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站在你们眼前的将是一个全新的洛川,一个敢作敢当的洛川,一个敢于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洛川。”洛川说后面的那句话不无收买人心的想法。

“人总是会变的,俗语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们不要老拿老眼光看人好不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洛川了,我现在宣布,以前的洛川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站在你们眼前的将是一个全新的洛川,一个敢作敢当的洛川,一个敢于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洛川。”洛川说后面的那句话不无收买人心的想法。

听了洛川的话众人顿时眼前一亮,洛川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忘了自己这些人。

其实洛川这样做也有他的想法,洛川料定自己这一次肯定会被提升,那么想要成就一番事业那么洛川必须有自己的班底。而在一个新的环境里能否真正成长起来还需要一大批人的支持,而防守台里的几个人洛川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们之所以如此不得志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背景,缺乏机遇。只要自己给他们这个机遇,提拔他们,由不得他们不忠诚自己。正是由于这个想法,洛川才会这么做。

洛川的话让诸人顿时看到了希望,他们也并非没有远大抱负,之所以以前碌碌无为,是因为在这个偏僻的防守台里他们看不到晋升的希望,更加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洛川,防守台里走出来的,他成了大英雄,成了庆州府名副其实的大英雄。这让众人看到了希望,方才听了洛川的话众人哪还会不明白洛川的意思,于是乎,就连平日寡言少语的赵冀也冲着洛川说了几句奉承话。

很快,三天过去了。

“驾,驾……”不远处行来了一对骑兵,朝着防守台的方向赶了过来。

平日里城西的这座防守台可是冷清得很,因为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会来。突然之间来了一队骑兵,让防守台里的诸人提起了精神。

“驭……”远远的就听见了骑兵驻足的声音。

“开门!”其中打头的一名汉子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王长庚站在防守台的城墙上大声喊道。

“我等是俸了县尉大人之命特来邀请洛川将军赴宴的。”汉子声音洪亮,让防守台的诸人听得十分清楚。

“快开门。”听清楚汉子的来意,王长庚急忙向下面的孙德海喊道。

不用王长庚吩咐,孙德海已经跑过去打开大门了。只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众骑兵也进入了防守台,防守台院子不大,这一小队骑兵进来之后立时显得拥挤了不少。

方才喊话的那一名汉子干净利落的跳下马,朝着王长庚一抱拳,说道:“在下是泾河镇的百户林克,敢问哪位是洛川将军?”

林克长相很威猛,虽然穿着衣服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紧绷的肌肉。加上身高足有七尺,站在那里顿时让旁边的孙德海和孙继田逊色不少。

林克口口声声喊着洛川将军,这让洛川听起来很顺耳,听到林克询问,洛川站出来说道:“在下就是洛川。”

洛川这一出列,林克便注意上了他。同样的肌肉男,同样的剽悍,顿时让林克新生好感。

林克上前一抱拳,说道:“久仰大名了,从前几天就听说了洛川将军的威名,不过林某一直在外公干没来得及拜访兄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外面人都传言洛川兄弟长着三头六臂,一顿饭要吃上十斤酒肉,喝三坛烈酒。现在看来,洛兄弟哪有外人说的那么夸张。哈哈哈哈”

林克性格跟外表一样很粗犷,不光因为大家都是行伍出身,所以林克的话听起来倒是十分顺耳。洛川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林百户客气了,小弟只不过是一名下等兵罢了,还不是什么将军。百户大人以后喊我洛川就行。”

“唉,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这次我来接你去赴宴,就是为了给你升职的。府尹大人亲自赶来为你贺喜,兄弟的面子可比一般人大多了。”林克笑着说道。

“百户大人说笑了。”洛川微笑道。

“你也别叫我百户大人了,听着太生疏,我长你几岁,你叫我林大哥就行,我就叫你洛兄弟如何?”林克说道。

林克虽然看起来是个莽撞武夫,但是心思却很缜密。光是府尹大人亲自前来泾河镇就可以看出如今府尹大人很器重洛川,洛川的前途远大,如今不结交还等待何时。

林克的热情让洛川对他的亲近感倍增,洛川接着说道:“那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一开始林克的注意力就全在洛川身上,对于王长庚等人完全没有理会,因为他觉得没有理会的必要,王长庚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百长罢了,自己一个百户又何必低下身来去结交一个下属。不过洛川去看到王长庚脸色很不好看,虽然都知道洛川不日就要升职,但是如今这个防守台的最高长官却仍然是王长庚。自己对他视而不见很容易惹人闲话,于是洛川指着王长庚说道:“林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防守台的百长大人王长庚,平日里多亏了王百长对我的照顾,我才会有今天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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