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我的父亲是大学教授,但我的母亲是一名高级教师。”
“我的父亲是一名工程师,我以后也想当一名工程师!”
开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新生们像马戏团表演的猴子那样,炫耀着关起自己的笼子多么优雅。他们悄悄地戴上了纳粹给犹太人颁发的勋章,并认为是一种安全,自豪的标志。
学校就是一个大蒸笼,会蒸出各种馅的包子,并强制吃包子的人全都吃下去。吃得好,吃得多。从后可以换一个更大,更好的蒸笼,继续品尝料更多的包子。每天在同一时间吃相同口味的包子。时间一长,学生们开始寻求乐子来调节自己的乏味。
“君迁!你似乎只有两件衣服!以前那件黄色的运动服加今天这件白色的!”君迁头也不回,默不作声。
乌鸦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他身上一定很臭。”一只嫌恶地捏捏鼻子,皱皱眉。
“你看他的衣着,哪像个正常人。我们给他取个外号,“外星人”,你们看怎么样?一堆咂咂嘴,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君迁刚想挪头,又低下头,盯着桌面,默默地坐着。
“你看他,你看他!”一个人呶呶嘴,“头都不回一下,好高傲!他的父母是教授还是副教授啊!”一群乌鸦炸开了锅,开始尝试着推推搡搡。君迁的视线仿佛被吸在了桌子上,身体也像背着铅块。
“上课铃都响了,你们一群人围那做什么!”老妇女板着脸诉斥道。
“苏君迁,他们都围你旁边,是不是你带的头?劝你别耍花样!”老妇女叉起腰,刚把脸对向黑板,又猛一转过身:“你滚到后面站着去。”君迁转个身,后面便是墙了。
上帝在用黑白的胶卷导演着这个社会。他会用不同的镜头拍下一部悲剧。不知不觉,混到了放假,君迁离开小饭桌,返回了自己的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