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般的雨声,和着风的嘶吼。忽明忽暗的吊灯,静静注视着被刮得砰砰作响的窗户。窗内,半夏女士难产了。门外静静侯着一群人,几个小时的哀乐显得单调而又沮丧。突然一声响亮的伴奏,所有人都冲到门前。
“难产时间过长,婴儿急需大量输氧,先不要进来!”护士摞下一句话,门怦地关上了。
风号得更紧了,哀乐到了高潮,所有人低下头,静坐着。偶然来到门前,踱上几步,只有静悄悄地坐下。渐渐地,雨中的伴奏渐渐褪色,窗户和吊灯都松了一口气。护士出来了,人们拥了上去。
“孩子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
“我的孩子呢?让我看看他!”半夏无力道。
孩子被抱了过来。
“啊!这不是我的孩子!他全身都是斑,你们好好看清楚,将我的孩子抱来!”
“女士,这就是你的孩子。”
“啊!将他从我身边拿开,他不是我的!拿走他!“半夏惶恐道。
最后,孩子的父亲。苏木,苏先生。将孩子抱回了家。一路上,半夏一直小心翼翼地和苏先生保持着距离。
家中。
“这孩子不能要,医生说他患了罕见的皮肤病。你听,罕见的!那需要花上一大笔钱帮他治疗。万一要还是治不好呢?我们丢掉他吧!我们丢掉他吧!我们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
客厅鸦雀无声,苏木不停摇着他的摇椅,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