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明月眉眼弯弯,露出一抹极致灿烂的笑容。
灵活纤细的玉指勾起狼毫毛笔,一个流畅的旋转,笔尖在浓墨上跳跃,随即在白色的宣纸上面挥舞,行云流水,笔走龙蛇,看得后面的人都忍不住上前,看看这位明大小姐姿势如此自然,写出来的东西会如何样子。
不若片刻,明月便收了笔,自然将笔放到一边,然后看着宇文浩和宇文彻,“两位王爷天人之姿,聪明睿智,不如就请两位王爷来鉴别一下,信中的字与明月的写的这字一样不一样。”
宇文彻自然十分愿意,“皇兄,既然关乎明月小姐的清誉,我们就帮忙一下吧。”
刚刚从明月的运笔和动作,他已经看出来,这丫头就算不是书法大家,也不会写的歪歪扭扭。
一直站在最近的楚逸风却已经脸色发黑,虽然看不清明月写的内容,但是那一笔一捺的字体,筋骨有力,跟之前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几乎认为面前这个不是明月。
“也不怕污了两位皇子的双眼!”平宁王妃眉心紧锁着,刚刚那不过就是明月吓人的虚招,做做姿势谁不会。
“本王倒是无妨,不知道三皇兄呢?”宇文彻自然无所谓,更乐意帮明月一个忙,好堵堵自己这位皇兄的心。
“本王既然答应作为公证,做事自然是会有头有尾,区区几个字,还吓不到本王。”宇文浩拧紧墨眉,和宇文彻目光相接,闪过无数的火花。
但当两人都来到圆桌前,看到明月的字时,具是一愣。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清’!明月小姐好文采,真是字如其人,大气坦荡,鸾漂凤泊,恐怕整个京城都找不到第二位女子能有这样的造诣,本王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这样的字体,跟书信上面写的,根本就是两个人的。”
宇文彻一看纸上龙飞凤舞的草书,就深深地被吸引了。多少女子都是练习簪花小楷,从未见过一个姑娘能够写出这样磅礴大气的草书,尤其是向来不懂笔墨的明月,真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众人听了宇文彻的话,都不敢置信地纷纷涌上来,在看到纸上龙飞凤舞的一句话后,都不得不折服。
这个才是亲眼所见,原来这传言也是有误的。
这么说这个明月小姐,根本是被人陷害的?
一直只是观望看戏的有些人,也开始纷纷议论了。
平宁王妃闻言,忍不住怒瞪了一眼在场的人,才平息一点点议论之声。
大太太也快要把眼珠子都瞪掉在地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明月是怎么样子,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样的字怎么可能是明月写出来的!
说着,杀气腾腾地等着红儿。
而明敏几乎是要咬破自己的下唇,她才是京城的才女,现在明月被三皇子这样赞赏,难道连才名她也要被明月压过?
不行,这绝对不能够发生的!
宇文浩一双眼睛也几乎瞪破,抿紧的嘴巴里,银牙几乎咬碎,今天居然被这个明月给戏耍了。
平宁王妃是他的婶婶,平宁世子是他的表弟,要是今天给明月下跪,他和母妃在宫中也不用混了。
明月根本就是为了打他一巴掌。
“谢谢六皇子的赞赏,不知道三皇子以为如何?”明月满是期待地看着三皇子,想要看看宇文浩怎么说法。
“的确是跟书信不一样。”宇文浩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够咬着吐出一句话。
“谢谢两位皇子为明月说话。”看到宇文浩憋气的样子,明月只觉得是终于爽快一回。
下面,就到平宁王妃和楚逸风了。
“就算写得好,也不代表不能装着写差一点。”平宁王妃不相信不甘心地指着明月,“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写差一点蒙混。”
“没错。”楚逸风瞪着明月,既然她以前会,为什么隐藏,难道是另有目的?
“呵呵,听说王妃是当年的第一才女,而楚世子是三岁便能背诗的天才,没想到,这只是徒有虚名啊!”明月轻笑出声,里面十足的嘲笑意味,顿时让平宁王妃母子黑了脸。
他们什么时候轮到明月这个愚蠢的丫头来评头论足,她怎么配!
“没错,字虽然是可以模仿,但是字的筋骨,笔法走势却是不能够模仿的。一个不怎么会写字的人写出来的字形,和书法大家故意模仿的写法,虽然会看着相似,但差别可是很大的!稍微懂得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不知道三皇兄同意不同意呢?”
宇文彻故意地看着宇文浩问,平宁王妃和楚逸风是不是徒有虚名,可是得宇文浩说出来,才有信服力。
果然,等宇文浩艰难地应了之后,登时多了不少人对平宁王妃指指点点。
“就算这样,也不能够证明她没有勾引男人!”平宁王妃几欲疯狂,她从出生以来就无比尊贵,又是平宁王府当家主母,一生都是别人奉承,何时这么被人奚落指指点点过!
一切都是这个贱丫头的错,平宁王妃瞪着明月,如果双眼可以杀人,明月的身体早就被撕碎了。
“王妃这是要无中生有么?这丫头已经证明了说谎,那么齐豪也是说谎,试问两个谎言连篇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够相信呢?”相较于平宁王妃,明月却十分的冷静,“况且,红儿既然说谎害主,自然要好好地教训审问的!”
明月这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脸色突变,变得煞白煞白的。
“没错,这丫头居然敢谋害主子,月儿你放心,母亲一定会帮你好好审查她的!”大太太心底一慌,立刻使眼色给身边的妈妈,欲将红儿带下去。
“母亲?明月的母亲在明家祖坟待着呢。大太太也想去么?”明月阴测测地冷笑着,“我身边的丫鬟,就不劳大太太费心了。红儿,不如你说说,为何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