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从一开始接近萧尘就存有目的。不,或许应该说···我的出生,就是一个有目的的出生。
我生于一个破碎贫穷的家庭。母亲疯癫,父亲身亡。可以说,我的出生是个纯粹的意外。我的存在与他们如此的不相称。
自我出生,我心底就有个声音:让整个世界的政治...不得安宁。
那个声音如此的强烈,每日都会在我心底深处响起,以至于我真的开始了我的计划。是的,我的计划,一个还是小婴儿的弱小的我的计划。我出身在那样的家庭,却拥有诡异的头脑。我的小脑袋里装有人们无法想象的智慧,所以我用人们的无知欺骗着他们,将他们带上我早已布好的棋局里。
我的出生,让世人惊讶,一个疯子竟能安然生下一个女婴;我的出生,又让世人惊恐,淡紫的长发,淡紫的眼眸,彰显着我的与众不同;我的出生,还让世人厌恶,刚出生,我就克死了家里唯一的家人——疯癫的母亲。
我的母亲,算是猝死,在夜晚毫无征兆的离开这个人世。人们厌恶我,厌恶克死家人的我。
我的出生轻而易举的惊动了整个寒日城。然而,我需要扰乱政治,但刚出生的我,还不会显露我的能力。我需要扰乱皇城,那我自然需要先安排一个正当身份进入皇城,所以我露出我的笑容,让人无法抵抗的笑容。我笑的让他们几乎不敢直视。因为没有人能忘却我的笑容。
对于每个前来看我的人而言,我的笑容,都成了一种致命毒药。他们痴迷的盯着我,却不敢靠近。因为有权有势的人用自己的力量打算占有这种笑容。
因我聚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势力比一个大,直到引来了寒日城势力最大的男人,寒日城的的王——寒安。
我被官场中的黑暗一层一层献上,终献给了寒安——我之后所谓的...父皇。
其实,寒安掩饰的很好,在世人眼中,他治理寒日城蒸蒸日上,他对待人民开明有治。但,我看清他了不为人知的一面,寒安,始终是个昏君。
寒安整日贪婪于我的微笑,贪婪于我的紫眸。若不是寒日城王后的强势,或许在我成年的那天,就是我被册封成妃子的时刻,即使在众多外人面前。那天,我亲眼看到人性的贪欲,包括寒安在内,那日的所有男性的眼中闪着贪婪的光亮。
是的,那个自称是我父皇的寒安,将我像情人一样养着。小小的我,还是婴儿的我,就感受到了他对待我的不同。稍微长大的我更是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他的欲望,从未消失过的欲望。
寒安阅人无数,仅仅是小孩的我在他眼中已然成长为蜕变后的娇小美人。所以,从没有关心过公主的寒安,只将所谓的‘公主’当作稳固自己地位工具的寒安,开始关心新封的公主——玄祭。
寒安的举动无疑告诉他人,他有多么疼爱我,当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疼爱像一个父皇,背地里却不仅如此。有幸寒日城的王后了解寒安,早早护着惹人爱的我,才使我免遭侵害。
那时的我看尽政治间的黑暗,也更坚定了我扰乱政治的心。同时,我改变了我的计划,我不会让寒安轻而易举的失败,我会借他人之手,毁了他。或许寒安永远也猜不到,他疼爱的,认为是囊中之物的,看似柔弱的我,却是他成败的掌控者。
离开寒安,我就落在了萧尘手中。萧尘所做的事,算不上是个昏君,可寒安不是善茬,萧尘又岂是善类?他为了美色,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得到我,竟不顾一切的侵略,第一次不管城里哭喊的声音。
当他从寒日城的密室里找到被重重保护的我,他红了眼。银白的眸子泛着血红。
萧尘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手起刀落,像死神一样收割着挡在我面前的人的生命。当萧尘踩过成堆的尸体,拉起我的手时,战士的鲜血早已将他的盔甲染的黑红,红的发亮,更黑的发亮,将他得意的面孔映的狰狞。
或许那些人都被萧尘的执着感动,但那些哭喊,还是弥漫在空气中,不断环绕,还时不时在耳边响起。
何况我自知自己始终有个使命要去完成,萧尘也只是一个过客,那我何必为他浪费一丝感情?
当时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尽管做了萧尘的王后,我还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不会抛弃我的使命,我不会让萧尘扰到我的计划。可现在……
“我应该不是吃醋!萧尘与馨夕秘密对话或许会影响到我的布局,所以我才会有怪怪的感觉。我对萧尘又没有好感,自然不可能吃醋?”我在心中安慰自己道。却忽略了萧尘与馨夕的密谋根本就是自己布的局。
一瞬间,我思考了很多。却忘了萧尘和馨夕还在身边。
“玄祭。”萧尘音色有点焦虑,担心的目光豪不掩饰的洒向我。而一旁的馨夕,表情不算太好,但也极力的掩饰,假装正常。
“王。”我露出笑容,也不说什么,只是叫了萧尘。虽然只是一个字,但足以让萧尘了然。萧尘安心的对我微微点了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突然意识到了我与萧尘之间的默契,这样的默契冲击着我的心灵。自何时起,我与萧尘已经到了不用言语的地步?自何时起,我貌似遗忘了我原来的目的?到底,自何时起?
心中暗暗给自己一个警铃,我再次用笑容包裹着自己。这笑容是给萧尘的,也是给馨夕的。
萧尘继续品着每日一杯的紫茶,馨夕继续低头不再言语,而我,安静坐在他们中间。
微风轻吹,吹散了三人的发丝,也吹乱了三人的心思。每个人都在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猜测着对方的心绪。鬼秘的氛围升起,围绕在三人间,随着微风,吹起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