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姝早就听到了钟义暄的声响,他身上独有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却是假装不理。
“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是嫌弃我弹得不好听?”钟义暄逗趣地说到。
“哪敢?只是方才把酒当做了水喝,呛住了,又怕打断了你们的兴致,才到这里来的。”徐美姝说出此话来,都不禁被自己酸了一下,忙住了口。
徐美姝想要挣开钟义暄,却被钟义暄抱得更紧,“以后我只与你合弹,也不于别人伴奏,可好?”
这样在耳际边的轻言细语,况且明显是钟义暄故意的,让徐美姝不由得红了脸,奋力起了身,“四哥愿意怎样便怎样,我过去了。”说罢,风也似的跑了,引得钟义暄一阵大笑。
渐渐地,草地上起了风,众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帐篷里的陈设倒是什么都不缺,只是不能像荣亲王府里有个贵妃椅,徐美姝在帐篷里来回走着,思忖着怎么办?
正巧,钟义暄撩起门帘走了进来,还没开口,就听徐美姝说到,“那个什么,我去找溪蕊。”
刚走到门口,就被钟义暄拉住,“你确定?”
徐美姝想了想,若是这样冒失地去找了溪蕊,恐怕这外边的人都会有所猜测,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自己是没有精力一夜不睡坐在那椅子上,也不能委屈了钟义暄。好吧,小女子能屈能伸。
突然,徐美姝走到床边,脱了鞋袜便躺了上去,“那我睡外面,你睡里面。”要是发生什么事儿,睡外面好跑,徐美姝如是想。
徐美姝心里的小九九哪能逃得过钟义暄,钟义暄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微笑,“好。”说罢,便脱去了外衣外套,“你不脱衣服?”
听到问话,徐美姝不由自主地将衣服抓了抓,“我,我习惯这样睡觉。”
钟义暄愈发觉得好笑,越过徐美姝躺在了里面,转头便见徐美姝的眼睛不自然地紧闭着,“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儿,决不食言。安心睡吧,不然明天坐马车会更加辛苦的。”
总觉得这样的信任是没来由的,听了钟义暄的话,徐美姝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倒是钟义暄,侧身看着徐美姝的容颜,轻轻将徐美姝拥入怀中,嗅着发丝散发的香味,第一次这样安稳地睡着了。
清晨,露水夹杂着青草香唤醒了徐美姝,猛地惊醒,钟义暄已经不在身边。
“夫人,您醒了吗?”翠儿端着水盆站在帐篷外轻声问。
“翠儿,是你吗?进来吧!”徐美姝穿上鞋起了身,又愣在了原地,昨夜自己的衣服明明是穿得好好的,外套怎么不见了?然而怎么想,都没感觉呀!自己睡得竟是那样沉.
“夫人,你怎么啦?”翠儿放下水盆,正要过来给徐美姝梳妆。
徐美姝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儿。四哥呢?”
“四爷去县城了,说是要买些物件,然后我们也就无需再进城,从城外走更方便一些。”
“对了,夫人,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给四爷的信。”翠儿说着,将信递给了徐美姝。
徐美姝接过看了看,密封得很严实,这信纸却不是轩朝的。像是很重要的,可是又这么随意地就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