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麟自从有了念,所向披靡,终于一统天下。建立了轩朝皇宫后,念便一直住在坤宁宫,只等着圣旨封后。然而那时的天下刚定,四处****还很厉害。后来的皇后便找到了念,说用自家的十万雄兵换取念的皇后之位。
徐美姝独自一人站在篱笆前,没想到,念是为了先皇的江山社稷才跳江的……该是有多爱才能有勇气舍弃自己的生命!
“美姝。”
徐美姝转身便见钟义暄扶着姥姥走了出来。岁说姥姥已经八十有余,可是光从那五官的精致来说,年轻时候一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姥姥,对不起。美姝惹您伤心了!”徐美姝上前,对眼前的女人有同情,更多的是敬佩,换做是自己定是无法做到。
姥姥摇了摇头,“丫头,这与你无关。姥姥这些年有意避之,心中痛苦难解。哭了这倒也痛快了。”
吃罢午饭,姥姥说是有些累了,便去午睡。
“王爷,你是怎么找到姥姥的?”
此刻钟义暄褪去了外衣,挽起了袖子和裤脚在菜地里除草,看起来哪里还有王爷样儿,“受人之托。美姝,没有其他的想和我说吗?”终于,钟义暄也沉不住气了。
徐美姝咬着嘴唇,她方才便明白了为何钟义暄要带自己来见姥姥。可是这左不过说自己找错了比较!
正要开口,却见溪蕊行色匆匆跑了出来,“大哥哥,不好了。”
人,终究是脆弱的。不管再是长寿,也钟逃不过成为一抔黄土。方才还是和蔼谈笑的人儿,转眼间便又要与世长辞了。
“帮我照顾好蕊儿。我一生孤苦,幸儿后半生还有她相伴。蕊儿就托付给你们了。”说罢,姥姥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有痛苦,走得很慈祥。
应了姥姥的遗愿,钟义暄火化了她,带着她的骨灰回到了京都。
将徐美姝送回丞相府,便带着溪蕊回了王府。
溪蕊抱着姥姥的骨灰盒,傻愣地站在府门口,“大哥哥,这是你家吗?那你……”
“蕊儿,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是怕你们因为我的身份而排斥我。对不起,能原谅我吗?”
若是放在以前,溪蕊定是能和钟义暄开上几句玩笑话的,可如今心里生了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个王爷请求自己的原谅,自己的面子还真真是大,“王爷..”
钟义暄伸手摸着溪蕊的头,“蕊儿,以后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大哥哥。”
见惯了人世的沧桑,生老病死不过是再寻常的事儿了。钟义暄的心中虽说有些悲伤,却很快释然,毕竟当年自己救了她已经是无愧于心,而念也算是寿终正寝。
倒是徐美姝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和姥姥虽没说几句话,却很是投缘。这样素未平生的人离去,徐美姝都是一阵悲凉,要是父母百年,自己又该是多伤心?人为什么要有自己的感情?想到此处,又不禁摇头,“自己可真是杞人忧天!最重要的不是过好当下吗?”
安慰的话语谁都会说,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看着院子里的栀子花,徐美姝总能想起那个“世外桃源”的一切。她本是反对将溪蕊带到这喧嚣的尘世,奈何姥姥临终托孤,然溪蕊有愿意跟随着钟义暄。或许她想留下的不是溪蕊,而是那份单纯。
原以为轩帝的寿辰将近,钟义赫是没有时间再到府上来找自己了,不想钟义赫竟然请旨让徐美姝一同进宫为轩帝的寿辰筹备。
徐美姝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慢慢变得喜庆的皇宫,心里也是十分欢喜。
“美姝,快歇息一下。这些事儿吩咐宫里的奴才去做就是了!”钟义赫将徐美姝拉到凉亭里坐下,“快喝点茶水。”
徐美姝刚端起茶杯,手就被钟义赫一把抓住,吓得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个稀里哗啦。徐美姝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人来人往,想要收回手,却被钟义赫拉得更紧,“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这样不小心?看你自己把手伤的。”说着,钟义赫将徐美姝的手递到她的眼前,果然很多细小的口子,也不疼,大体是不碍事儿,“来人,去太医院拿些药膏来。”
徐美姝丝毫都动弹不得,只好任由钟义赫胡来。看着钟义赫很认真的为自己上药,徐美姝突然觉得,钟义赫虽然有时候很霸道,可是这样的他也能让自己心里暖暖的。
正是温馨时,不远处传来了惊慌声,“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