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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没有蔷薇的原野(1)

酷热的三伏天,是农民最忙碌最辛苦的时节。天气预报气温已经到了三十九度,树木、草地、田野、山林都像被点燃了一样,热得发烫,到处是明晃晃让人睁不开眼睛的阳光。

苏璞扑在水田里插秧,水田里的水也一样发烫,灼着她的小腿,腿肚子那里已经是一片暗红,晒伤了,像猪皮一样粗糙。只有水下的淤泥还有点点凉意。苏璞把脚提起来,水下的部分已经泡白,上面巴着两条蚂蝗,吸饱了血,圆鼓鼓的像要掉下来。她一伸手,把它们拉了下来,扔到下面已经插好秧苗的田里,被它们吸过的小腿还在嘶嘶冒着血丝,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小腿肚弯弯曲曲向下流着,苏璞将右手的秧苗归到左手,弯腰用食指在腿肚子上一刮,血液刮到食指上,顺手甩了甩。腿肚子上一片白,可随着血液涌回来,小伤口里的血又丝丝冒出来。

唉,懒得管它!太热了!苏璞把腿继续插到淤泥里,抬起右手,用袖子蹭了蹭眼角,眼角被汗水腌得丝丝地疼痛。脸上呼呼地冒着汗,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往下滴。她弯下腰,继续插秧,左手捏一把秧苗,大拇指迅速地将它们一指指地顶出去,右手飞快地接过去插在水田里。只见她晃动着右臂,扑通扑通,轻轻敲击着水面,一排排整齐的秧苗就竖踮踮地摆在了她面前。她无心去欣赏,继续挪动着双腿和双脚,向后插去。

太热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汗湿透了,太阳把它们烤干,汗水又浸湿了,半干不湿,又厚又重地盖在身上。没有风,完全没有风。帽子戴在头顶也不管用,头上全汗湿了,头发贴着脸,慢慢流下汗水来,用袖子揩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皮肤渍得通红,汗水流过的地方,全腌得痛。苏璞不敢去擦它,也懒得擦它了——来得太快,刚擦干,一分钟不到,又冒出来了。她看看身后,妈已经将她甩出好远,这大的一块田——三斗丘,她的一厢秧还只插了一小半,何时才能到头啊?

帽子里头似乎正在蒸馒头,苏璞一甩手,将草帽摘了下来,扔到了田埂上,顿时感到一阵凉快,但很快,头皮也被太阳灼得发疼。唉,不管了,快点把这秧插完要紧。

噗,噗,噗。秧头打在水田里,把一些泥水溅到苏璞身上,带来一丝丝的凉意,是爷爷挑了秧来。

“这鬼日头!这水里都可以煮鸡蛋了!路上的石头也烫脚!”爷爷一边往水田里打秧头,一边恨恨地说。

“哎呀,爹,你干什么呢?都溅到我身上了!”这是弟弟在埋怨。秧头是依着人打的,不然,扔在一旁的秧不能及时插下去就会被晒死,而插秧人身后没秧苗更耽误工夫。“你看你!搞得我一身泥水,我穿得这么刮气,你却打得我一身水!我是要找媳妇的……要是被我们班女同学看见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弟弟喜欢乱调侃,他还只上初中呢。天太热了,一上午也只听他说了这么一句。

“好好地栽你的秧!就知道白话子!”爷爷没理他,白话子就是油嘴滑舌耍嘴皮的意思,爷爷不喜欢弟弟的幽默,他奋力地把一个个秧头扔到苏璞和妈妈身后。

“把帽子戴着,小心把脸晒蜕了皮!”爷爷弯到上田埂离苏璞近一点的地方,把草帽递给她。苏璞只好接过草帽,戴在头上。还是有那么一点阴凉的。

咚咚咚。爷爷在砍田埂上的一株野蔷薇。

“哎!爹,别砍死了!我喜欢刺花呢!”苏璞直起腰来,左手抓起身后的一个秧头,右手麻利地解着捆扎在上面的稻草,双手把秧苗摆弄着,以便左手能一把抓完,一边紧张地说,“哎!爹!让你别砍了呢!”

“留着干啥?留着不好走路!”爷爷并没因为苏璞的极力反对而停手,他当了一辈子农民,侍弄庄稼,他有自己的主意。

“唉……我喜欢刺花哩……”苏璞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恳求,她一边捶着腰一边央求。这弯腰勾背的插了几天秧,腰疼得像要断,大腿和屁股也酸得不行了。

“还喜欢刺花哩!还不快栽!”妈妈的一厢秧插完了,她从后面走过来,训斥着苏璞和弟弟,“你们俩今天不把这厢秧插完,别想回家吃饭!”

苏璞撅了一下嘴,就弯下了腰。可弟弟不服气了,他大声抗议:“为什么不准我吃饭?我可是未成年人,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

妈妈懒得理他,径直到前面又起了一厢秧,可弟弟还喋喋不休:“再说了,我姐可是拿国家工资的人民教师,又不是靠你养活的!——是不,姐?”说着,弟弟从胯下冲苏璞挤了个鬼脸。

苏璞笑了。唉,这天热的!一滴汗流到眼睛里了,腌得眼球好疼,连忙立起身来用力闭着眼睛。爷爷以为苏璞还在舍不得刺花,就说:

“一个刺花,哪那么娇贵?明年开春自然会长出来的!”说着,爷爷把砍下来的蔷薇藤蔓绾一绾,绾了个草把,扔在一旁。

日上中天,天气更热了,连知了都懒得叫了,有一声没一声的,显然是渴极了、热极了。田野里做农活的乡亲们互相招呼着回家了,妈妈也回家了。临走时却发下话来:

“你们两个,尽在田里扭筋!这一厢秧不栽完就别想回家!”说着,她就走了。

弟弟的确是在田里偷懒,一会儿喝水,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说身边没秧头,实在没理由了,就拿着秧苗站在田里,看看飞鸟、看看白云,然后逗弄一下田里的水蜘蛛,一上午没插一点儿。他这会儿是真不敢上岸回家。可苏璞不是啊,读了几年书,农活做得少了,手脚自然慢些,但她丝毫没偷懒啊。这是妈对她有意见呢,妈的最后一句话泄露了她的真实意见:

“还回到这鬼地方来!是没做够!没累够!我就让你累个够!做个够!”

她嘟嘟囔囔的,苏璞听见了,却不敢做声。妈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说话老是不讲道理,又不是我非要分配到这里的,还不是爸没找到路子吗?开后门没摸着门儿,他给人家提了两只老母鸡、两只羊胯,人家嫌这东西腥臊没让进门,这怎么能怪我呢?

苏璞不能回家,陪着弟弟继续在水田里挣扎。气温更高了,水面折射的光线更厉害,头低垂了一上午,苏璞感到自己的脸和眼睛都肿了。风都到哪里去了?一丝也没有,连苦楝树的树梢都没动一下,所有的植物全都在太阳里耷拉着脑袋。这一厢秧快到头了,可田的后面就是山,这个死角里热得更厉害,没有一丝风,太阳烤不干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热,好热。汗水从额头上、脸上、脖子上直往下淌,连脖子上的皮肤都腌得疼。在这热里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令人窒息的热浪,让苏璞觉得胸闷气短。

好热,好热。越是热,越是要加紧动作,快点插,快点插完,就可以回家了。苏璞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加快动作。

噗!水面发出一声脆响,苏璞抬起头,原来是弟弟。他终于愤怒了,把手里的秧头扔下,仿佛已下了天大的决心,快步走上田埂——他要回家了。

可苏璞还不敢,唉,谁让自己是个女孩子呢?胆子小、脸皮薄,比不得弟弟。她继续加快动作。

扑通!一声巨响从她身后的小水库传来,是弟弟跳了下去。一分钟后,一节光滑细嫩的莲藕扔到她身边!又是一节!吓了她一跳。

“姐,别栽了!我踩些藕回去,妈就不会说了!”原来弟弟下到水库里挖藕了。挖藕时顺着荷叶茎用脚探下去,就能顺利地找到藕节,因此有踩藕一说。他挖了许多藕,纷纷朝田里抛来,打在苏璞周围,溅了她一身泥水不说,还把她刚插好的秧苗给打坏了。

“你别乱扔了啊!你自己回去吧,别捣乱,我还有一点就插完了!”苏璞一边解一个秧头,一边朝小水库里喊。

弟弟还是不听,她不得不冲他发火:“别乱扔了!你把我刚插的秧苗都打坏了!”

弟弟这才住了手,光着膀子穿一条裤衩,用上衣包了一包莲藕从池塘里爬起来,对她说:“你呀!总是狗咬吕洞宾!不管你,我回家了!”说着,他下到田里把刚扔下来的莲藕一个个摸起来,在水里洗了洗,放在草帽里,把衣服穿起来,又折身去水库里摘了个荷叶当帽子,大摇大摆回家了。

热,更热了。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在提醒她好热,鼻子里呼进呼出的都是热气,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好像氧气不足,胸口似乎也闷得发慌。田野里没人了,只有隔壁三佬爹家的牛系在苦楝树下歇荫。三佬爹还给它丢了一捆草,它正一边漫不经心地叼着几根稻草,一边哞哞叫着,抱怨主人没来把它牵回家,让它在这里晒太阳。连蚂蝗都热得受不了,竟然顺着腿往裤腿里爬!苏璞大叫一声,把它撕了下来!再也不想插了,再也受不了了!苏璞把手里的秧苗扔了,爬到堤上坐着。

堤上有几棵油籽树和苦楝树。油籽树下有荫,可上面爱长毛毛虫,爬到身上又辣又痒,苏璞只得挑了棵没什么树荫的苦楝树坐下来。

这片梯田在两座山梁之间,山坳里修了个小水库,梯田就罗列在下面。苏璞家的水田紧挨着水库,在梯田的最顶端。从上往下看,有的披上了新绿,有的还是一片片汪着水。春不栽五一秧,秋不栽八一秧。“双抢”,农民们就是要抢时间、抢天气,趁天热好把秧苗插下去分蘖。苏璞看着自己家的水田,妈妈插了一厢多,弟弟插了半厢,自己的一厢快到头了。这几年自己的手脚的确慢多了。

苏璞面对小水库坐着,不想回家,回家妈妈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反正也热得吃不进饭,不如就在这里凉快一下。水面上刮过来一丝丝的凉风。对岸水浅的地方野生着一些莲藕、菱角和芦苇,这会儿在微风的轻拂下,荷叶和荷花轻柔地摆动起来。芦苇丛也沙沙在响着。背后树下的水牛不时打着响鼻,偶尔哼哼唧唧两声,母牛用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苍蝇,小牛靠在妈妈的背后,懒洋洋的一动也不肯动。

没一会儿,小腿上的泥水都被烤干了,没洗干净的泥绷在腿上,皮肤如皴裂般的疼痛。苏璞只得下到水边洗洗。

一下到水里,一股凉丝丝的感觉立即包围了她,水波浪向她扑来,一波一波地撩拨着她。她把胳膊肘和脸都浸到水里,被晒伤后的疼痛和炙热立即都消失了。把头埋在水里,憋一口气,再抬起来,水珠儿哗啦哗啦如水帘子一样滴下去,待滴完了,她看见了一个皮浮眼肿的自己,昔日白皙的皮肤不见了,毛孔粗大地张着,脸红肿着,上面还密布着一片又一片的晒斑……惨不忍睹,苏璞赶紧闭上眼睛,又把脸埋在了水里。善解人意的水一波一波轻轻地吻着她的脸,让疼痛和疲惫都消失了。

下水洗个澡吧!这念头不知怎么跳到苏璞的脑海里了,可跳进来后就再也挥不去了。苏璞会水,可十岁后就没有再下过水了。有多少年没有游泳?算起来十多年了。那种在水中自由自在嬉戏的快乐再次撩拨着她。她向四周看了看,安静极了,乡亲们都在家里休息,这片田野只有她,只有三佬爹的牛,牛又看不见。

苏璞脱了长袖长裤,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水里。双臂娴熟地拨开水波,微仰着头,摆动着双腿,已从岸边滑出了数十米远。解开头发,在水面躺一会儿,水是温柔的,是真正温柔的,一波一波抚弄着她,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学校、讨厌的校长、调皮的孩子们……

芦苇丛里突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竟然从里面走出一个头戴荷叶的男人!苏璞心里一惊,连忙把身子沉到水里,抱住胸前,盯着他。

那个男人不慌不忙从芦苇丛里走出来,提着钓鱼竿和小桶——这时候怎么还有人在这里钓鱼?

苏璞盯着他,他穿一件淡绿色的T恤衫,一条沙滩裤,不像是本地人。只见他提着渔具从她的衣服旁经过,站了一下,然后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还好,虚惊一场。苏璞连忙从水里爬上岸,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刚扣好扣子,三佬爹就从梯田那边爬上了堤岸。

“哎呦,还有人陪着我家的牛呢!”他一边去解树上的牛绳,一边把牛赶起来,说,“还不快回家,你妈叫我喊你回家吃饭呢!”

苏璞顺着小路,手脚并用地跑回了家。家里人已经吃过饭在午睡。爷爷躺在后门口的藤椅上摇着蒲扇,他的蒲扇是自己缝了布条包了边的,扇起来没声音。苏璞侧着身子从爷爷身旁进了屋。饭桌上有给她留的饭,葫芦汤、炒辣椒。妈妈在旁边折衣服,看见她回来了,就开始唠叨:“这还真是人大性大了!还说不得了?”

苏璞低头扒饭不理她。还是爷爷睁开眼睛,替她说了句:“大家都睡了!”

妈妈才闭了嘴。

苏璞家在太平岭上。

山叫太平山,半山腰的是太平寨,山顶的叫太平岭。

太平山不算很险要,但在三山十八寨一带还是很有名的。半山腰一溜寨墙,完全是石头垒起来的,巴掌大的石块完全干砌,经历几个朝代的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山腰中间镶着寨墙。山上山下,一条细如银蛇的小路贯穿,完全隐匿在山林间。从寨门穿过去,往上走不了两里地,到了一块向阳的坡地,那里零零散散住着十几户人家,这就是太平岭了。

站在岭上往下看,一处开阔平坦的山窝窝,一间小院子围两层楼房,长年累月飘一杆红旗,就是苏璞上班的地方——太平小学。

爷爷是三山十八寨最有名的说书艺人。苏璞的大名就是他拿着生辰八字翻古书给取的。还很小的时候,爷爷给她和弟弟说过《三国》、《水浒》与《隋唐》。可惜苏璞长大后,那个盛行说书的年代就过去了。

也许是受爷爷的熏陶吧,苏璞是太平岭上第一个念书的女孩儿,她给爷爷争了气,认真读书,竟然史无前例地考上了大学。可有点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真正地跳出龙门,三年的城市生活后,仍然回到了太平山。

回乡那天,爷爷正在太平寨修路。村里要修一条通往小学的公路,家里要派一个义务工,爸爸打工去了,爷爷就扛着锄头去了。巴士开到小学,她提着行李从上面跳下来,爷爷看见了,笑眯眯地把锄头甩上背,点了一根烟,就去接她。

没过几天,爸爸闻讯赶回来,却也无可奈何。他想走后门,可人家嫌他送的东西腥臊,没让他进门。爸爸想反对,反对也没有用,他一个病恹恹的农民,能把女儿弄到哪里去?爸爸的威望是爷爷打下来的,外公是仰慕爷爷的才气,才把妈妈嫁到山上来的。

可是分回来,苏璞心里是高兴的,正好遂了她的愿。

秧苗刚插下去,弟弟就回镇中学上课了,他马上初三了,学校暑假就开始在补课。

整个假期很快就在妈妈的牢骚中结束。立了秋,爸爸外出打工,苏璞把他送到山下的太平寨。没过几天,就开始扯花生了,家里就爷爷、奶奶、妈妈和苏璞。妈妈和奶奶都是爱唠叨的人,累了就开始唠叨,她们好像总有埋怨不完的人和事,奶奶埋怨爷爷,妈妈埋怨爸爸,说个没完,有时候还要争执几句。苏璞不想陷入她们的战争,而爷爷好像前半辈子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所以她总是和爷爷一起沉默着。

花生还没扯完,就开学了。

开学大会就是校长分配布置工作。

“大家欢迎施校长!”校长说完,带领大家鼓起掌来。太平小学很小,全体教师大会也就十几位,在大家稀稀拉拉的掌声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起来向大家点了点头。这是学校新来的副校长,听说是从县城调下来的,来镀金的,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教育局任人事科科长的。

“施校长是骨干教师,教学能手,他教我们四年级的思品……”新来的副校长姓施,可他不叫施恩,叫施印。

下面有老师在轻声说:“听说到下面来了几年了,他还不想回去呢。这几个乡镇他都待过,这回到我们学校了。”她们喜欢嚼舌根,这个和苏璞没多大的关系,有关系的是后面的,校长接着说,“苏璞还是带四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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