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晖终究是没有跟那些人去,隔天的新闻里听到了昨晚打架的事,有人被打伤,有人被送院,还有人死了。
宁静的公园里,祁晖坐在了我的身侧,看着我膝盖上的伤,幽幽的对我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嗯?”我困惑的看着祁晖。
见我一脸的不解,祁晖露出了难得的轻笑,他努了下嘴,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会,随后,开口对着我,说:“不要跟我装傻,我知道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故意反问着。
祁晖无奈的叹着气,说:“纤晴,不是你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在局里蹲着,如果蹲局里了,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的爸爸,所以,谢谢你。”
祁晖的感谢很是真切,让我为之一阵感动,我抿唇一笑,回着祁晖的话,说:“你该谢的,不是我,是陈礼。”
“为什么又扯到他那里去?”祁晖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是被他叫到那里去的啊!”我昨天说谎了,因为如果我不说谎,祁晖会因为陈礼而不理我,他讨厌陈礼帮他,我知道,可,换作是我,我想,他不能拒绝,他还欠我人情呢!
“为什么他会叫你去?”祁晖的表情在说着陈礼时,略微有些缓和,不再似往常那样紧绷而僵硬,他是不是对陈礼有些改观了呢!
我回道:“因为他要帮你。”
“帮我?”祁晖嘀咕了一声,见他嘀咕的错愕模样,我笑而不语,陈礼或许是向川流的朋友,但,那又如何,至少,他是明是非的。
跟祁晖道别后,我走在去书店的路上,想要去找一本名为《向阳之树会有晴》的书,这是我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的书,不说是没货,就是缺货。
我想啊,今天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我可以碰上,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能接着再找了。
当我站在书架前,翻遍了整个书店都没找到时,心里的沮丧,不言而喻,我来到收银台前,正对着店员,询问着书的情况。
只见店员摇着头,让我心生一阵失落时,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向川流看到,我失落的走出书店,正面迎上向川流时,他眼里没了往日的轻浮,转而有的是一丝体贴。
只见他挪动着嘴唇,想要与我打招呼,我落寞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无视着他,走去。
是的,我还没原谅他。
看着我无视他走去,向川流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盯着我的背影的他转身走进了书店。
再一次走到楼顶时,已是傍晚时分,我坐在猫屋前,看着长肉了的向阳,柔着它的小肉球,说:“呐,向阳,你开心吗?”
“开心,不开心?”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不开心。”猛得身后传来了这句语,我惊的侧身看去,入眼的不正是向川流吗?
我抱着向阳,站起身,正对着他,一脸的不愿意,这种不愿意,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而他是感受的到的,他沉着脸,看着我,说:“怎么,看到我,就让你这么不开心。”
我不想回他的话,把向阳放回猫屋,快步想要从他身侧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说:“讨厌我也得给我个理由,不然,我岂不是太冤了。”
听着他斥诉着的我,我抿了下唇,深深吸了口气,拍开他抓住我的手,回身正对着他,说:“好啊,你想知道理由的话,我可以说,但,我不知道你到底回答的是真是假,这样,你还想知道吗?”
这样的话,很明显已经是给到了向川流答案,他答也好,不答也罢,在我心中,他的话并不可信,只是,向川流终究是向川流,他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只见他回着我的话,说:“我回答的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但,我需要一个答案。”
向川流一脸坚定的说着,我轻笑一声,说:“你对纪检委员做了什么?”
向川流面无表情的回着我的话,说:“你听到什么了?”
这样的反问,是不是早已说明,他知道我会说什么,我对他生气的理由,只是他更想从我嘴里听到罢了?
我不知道,但,既然他问了,那我就说,我抑是面无表情的回着他,说:“你打伤他了。”
这话并没有让向川流感到惊讶,似是这本该是正常的,好学生与坏学生之间,差别就在如此,不管错对于谁,错的终会是那名声不好的一方,向川流嗤笑了一声,说:“你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我反问着。
向川流无奈的翻白了眼睛,似在说我单纯,他说:“他总是跑去打小报告,跟他有仇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认定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能耐啊!更何况,那天,他去找祁晖了。”我回道。
向川流盯着我,说:“他去找祁晖,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不是他去找祁晖,就跟你有关系,而是我想起来了。”
我淡淡的回着向川流的话,毫无情绪,那样子就像是确定这事是向川流做的,向川流苦闷一笑,说:“你想起什么?”
见他苦闷一笑的无奈模样,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也会有这种表情?不,这一定是假象,我撤销了那种模糊的念头,对着向川流,说:“那天祁晖去找纪检,也是你跟我说你要去找祁晖的那个时间点,这两者怎么想,都应该连到一起。”
这样的回话,早就断了向川流的后路,让他觉得没有反驳的意义,他说:“哈,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的不可信啊!”
我绝情的回道:“不是你在我心目中不可信,而是我从来就没有信过你。”
听着这话,向川流自嘲一笑,说:“早说啊,早说的话,我就不必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以后这个地方就属于你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