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宛如晴天雷劈,激刘清佳再度昏迷过去。
“小姐!小姐!”
……
瓢泼大雨顺势而降,木屋内到处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凤儿焦急的向山下跑去,沿途既然看见王家采购的马车,待车夫见到她如此落魄,“凤儿姑娘!上车!”
凤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马车上坐在马车旁。
“凤儿姑娘,你这是去哪里?”现在整个王宅都传闻着大少奶奶的水性杨花,然而车夫却感觉,大少奶奶绝对不是这种人,才处于好心带她一程。
“小姐醒来又晕倒了!我去城里找大夫!”凤儿的声音在雨中消失。
“凤儿姑娘,我建议你去求二少爷,当他知道大少奶奶的事,他反应得非常强烈,他说他不相信!”车夫好心提示着她。
一句点醒梦中人,凤儿顿时有了决定打算去冒险试试。
在一半跳下马车,凤儿谢过车夫后,急忙跑到城南的店铺去找二少爷,当店里的管家看到她之后惊讶中满是厌恶,“凤儿姑娘什么事?”
“求你带我去见二少爷!”
管家不禁一惊,何上这大少奶奶还跟二少爷有一腿呢?“等着,我去问问!”懒得理会她,管家跑上二楼。
王世枫从二楼出来的时候,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凤儿,“你来找我做什么?”
见到二少爷,凤儿“扑通”一声跪下,一脸的泪水,“二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她要不行了!我求求你!”
王世枫冷漠的转过身子,“你来求我做什么?这事应该去求大哥!我跟她又没什么瓜葛!管家,将她轰出去!”
凤儿还没来得及再次求救,就被管家以及无情的店伙计们扔出了门外,疼痛的摔在地面上,艰难的爬起,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凤儿宛如落汤鸡一样落魄的走在雨中。
……
等到凤儿回到木屋时,刘清佳已经清醒了,独自的倚靠在木窗前,任由雨水打在她的面容上,“小姐,你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可以站在这里!”
“我……我昏迷了几天了?”刘清佳已经想清楚了,此时她应该振作一点。
“近五日!”凤儿关上窗子,将刘清佳扶上床铺。
“这五天都出了什么事?”
看着小姐的样子,凤儿只好实话实说,“等大家把你抬到下房去,大夫也到了,说你流产了,大家一时乱了手脚,都希望你没事,大夫给你的伤口上了药,都是皮外伤,第二天金枝偷偷地过来看了看小姐,等到下午,夫人就将大少爷写的休书送了过来,并且让家仆将你抬到这里,说生死由天!”凤儿简单了诉说了一下,将怀中湿透的休书拿了出来。
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刘清佳宛如雷劈,原来自己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可惜他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了,强忍着内心的疼痛,刘清佳打开阅读了一下,无非就是不守妇道、不孝父母,将湿透的信纸揉碎,丢到一旁,凤儿突然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姐……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掉入了湖中,被武彪救了上来,然后我的体内就热燥,我以为与我亲热的是世君,没想到我听见一声暴怒之后清醒才发现既然是武彪!”刘清佳难过的低下头颅,整个脑海都是她那未蒙面的孩子。
“没关系的小姐,离开王家更好,我已经托人去打听老爷、夫人的消息了!”凤儿坚信还有老爷、夫人可以保护小姐。
一提到爹娘,刘清佳的泪水再度决堤,爹娘到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不予自己联系!为何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
次日阳光照耀进来,凤儿将唯一的一把米丢入唯一的祸中,所谓的锅就立在木屋内不露雨的地方一个破铁碗,她们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多日以来都是靠自己上山打柴去换点米粒来维持生计。
“有人在家吗?”门外一个苍老的妇女叫唤着。
凤儿急忙打开门,却发现妇女手中拿着个大包袱,二话不说的丢入凤儿的怀中,“这是一个女人给我的,她让我转交给你们!”说完掉头就走。
凤儿疑惑的拿进屋内交给刘清佳,刘清佳想了半晌,打开包袱,几件粗布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碎银子,“这是谁给我们的?”
“不知道,她没说!就说一个女人!”
“凤儿你追上将东西还给她,如果她不收,你就当着她的面丢掉!”刘清佳抱着一丝幻想猜测是他。
凤儿结果包袱追了出去,虽然很是需要,但是小姐的话一定有道理!
……
刘清佳勉强的支起身子,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偶尔会牵扯到伤口,疼痛让她忘记不了自己的屈辱,“你好点了吗?”一个男性的声音惊的刘清佳回过头去。
武彪回到家中,立马召集了自己武官的兄弟,忍着尴尬将此事说出,众兄弟们一直认为此事其中蹊跷,纷纷建议先找到刘清佳再议,不能脏了武老大的名声。
“你……”前几日的事情立马回映在脑海中。
“我是来跟你说清楚,我想回木屋去看看,我想此事应该不这么简单!”武彪忍着红脸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你个混蛋还敢来!我们家小姐都快让你害死了!”门外的凤儿见到他气愤的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
“住手!”见武彪硬挺挺的站在那里,刘清佳想听他说完。
“现在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希望你能养好身子还给自己一个清白!这个算是我借你的!”武彪非常明白刘清佳的为人,将腰间的银子丢在桌上,转身离去。
他的话让刘清佳深思,半晌,才拿起桌上的银子,“凤儿,我们下去买一些衣服,在换个好点的环境!”
小姐从来都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凤儿不解的望着她,“这些总是要还的。”刘清佳慢慢地移动着步伐。
两人在镇边郊区租了一间木屋,平时除了武彪跟他的兄弟们经常带一些酒肉过来并没有人来探望,刘清佳已经习惯,并且亲切的称呼他为武大哥,“喂,身子骨如何了?没留疤痕吧?”武彪托关系弄来了点所谓的妙药,用药之后可以遮疤去痕。
跟随而来的四个兄弟见大哥如此关心这个“曾经暧昧”的女人,都不怀好意的笑着,私下暗暗嘀咕,“这个女人心胸宽阔,不如让老大骗来做武夫人何尝不可?”
“嫂子,大哥如此关心你,我看你干脆嫁给我大哥得了!”一个不怕死的兄弟冒死进谏。
未等老大的拳头打过来,另一个兄弟急忙补充道,“是呀!给他王家弄个假变真,气死他王家!”
武彪见自己的兄弟们各个不介意的解剖话题,生怕刘清佳挂不住面子,“这个……”
刘清佳淡然一笑,无数的夜晚她总是在思念王世君,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打算迎娶上官月音了。
“小姐……”凤儿泡好茶水,见小姐的柳眉紧皱,便知道这群贫嘴的又在耍戏她们,“喂!我们小姐的终身大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全都给我靠边站!”
“哟!我们小凤姐生气喽!”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对了,武大哥,你查到了什么结果没有?”刘清佳打断他们的嬉闹。
“没有!那日上官月音给我喝了暖身酒,我们在到木屋的时候喝剩的酒水还在,我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春药一类的东西!而其他的披风我也检查过了,依旧没有药粉!”武彪不禁为自己的粗心而懊恼。
“会不会是日子太久了,药粉都失效了呢?”凤儿总是担心这个问题。
“不会的!上官家的东西都是极品中的精品,药效没那么快发作,而且我内功深厚都抵挡不住,想必一定是上等货,只要找到那药粉即可,不会失效!”武彪每天都派兄弟在木屋旁暗中盯梢。
“报!老大!”门外突然闯进一位气喘吁吁的兄弟,“老大,刚才去了一位黑衣人,跟我们打了起来,众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打倒我们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才离去!”
看着一脸青肿的兄弟,武彪十分气愤,“马上叫齐兄弟们,我们过去瞧瞧!”
待他们离去,一个消瘦的身影躲在木屋的阴暗处,一直遥望着木屋里面的情况,细思量了之后,跃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