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到啊?”我问了问园长。
“就快了,前面有果园,我要带着孩子们学习果子的成长史。”园长很有亲和力,不过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果园,有那么巧吗?上次来过一趟,但是没找到钦,后来也想来的,一忙就没空了,如果是一个地方,我要好好找找。”
果然,车子在上次我和森来过的那家果园门口停了下来。孩子们难得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一窝蜂地涌了下去。园长立试吹起了哨子集合大家,给每人分了组。然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我和宝宝在工作人员那里领了篮子,便背着体验生活去了。小孩子到底还小,刚玩的时候很好玩,可是没一会便开始抓起了蝴蝶,追起了蝴蝶。我只好笑着摇摇头。坐在一边看着宝宝开心地玩耍。
快中午了,我有点昏昏欲睡的,宝宝也没精打采起来,我忙支遮阳伞,在草地上铺了毯子让她坐在上面吃些点心,园长四处转着看看大家有什么特殊要求。我喂宝宝喝着水,突然眼角好似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当我转头去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把宝宝交给了园长,我便开始疯狂地在果园里寻找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找到,我只好去工作人员那里打听了下,我跟他们叙述了钦的样子,管理人员调了几次电脑,我看了都不象他,只好摇摇头。
实在不甘心。便拎篮子百无聊赖地在果园里转悠了起来。
“赛!你看,这个果子好大啊。”前方传来的惊呼声吸引了我。我朝着发声的地方走去。
“呵呵,是蛮大的。”听到这个声音,我又惊又喜。多么熟悉的声音,几个月来魂牵梦萦的声音啊。
“钦,钦……是你吗?”我大叫了起来。朝着刚刚的笑声狂奔了过去,绕过一片密林,我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一男一女。那个女的阳光灿烂,皮肢白晰,男的,我定下了脚步,直直地看着他,他满脸的胡子,已经很久没有修理了吧,手里抱着筐,里面有很多水果,见我看着他,那个女的问道。
“赛,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钦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嘴唇抖动一时说不出话来。见那个女的拉着钦要走。我脱口而出一句话,“有空去看看你的邮箱吧。”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我面前。我呆了半天才回到校车边。园长见我表情有异,不觉关心道,“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只是好象看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熟人,有点感慨。”他真的不是钦吧,不然怎么会不认我呢,为什么?一路上我都瞪着眼晴,脑中一片空白。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我安顿好女儿就坐到了电脑桌前,瞪着邮箱。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钦,今天我见到了一个跟你长得很相似的人,但是不是你,如果是你怎么会不来抱抱我,你可知道我渴望你的拥抱有多久了吗?一定不是你,如果是你怎么会说不认识我呢?好纠结,我现在好累,你在哪里?”写不下去了,我趴在桌上哭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我哭了很久,半夜醒来,我竟然听到了门铃声。
从我住在这里门铃还从来没有在半夜响过,“会是谁呢?”我揉揉眼晴,披上睡衣,到了门边,打开了门。“谁……”呀字还没出口我便愣在了当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啊!”我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要关门。
“Vivi,是我。”钦用手臂挡住了要关上的门。
“你,你是谁,你不是不认识我的吗?”我又哭了起来。
“Vivi,对不起,你受苦了。”钦把我拥进了怀里。我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刹也刹不住。
“好了,好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跑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我边哭边打他。仲钦只是低声安慰着我。好脾气的让我感到自己是在做梦。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哎哟,好痛!”
“怎么了?”仲钦忙俯下身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红着脸打开了他的手。
“我以为我在做梦,你不会一眨眼又不见了吧?”我拉着他的手,看着他。他的神情暗了下来。“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我妈妈做那么多事,就是为拆散我们,连那么小的孩子也没放过。”
“你看了我给你写的邮件了吗?”我急切道。
“要是不看我还不敢来见你呢,我不知道她还会怎么要求我,我怕带给你更多的伤害。Vivi,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你想我吗?你真的想我吗?那你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的,你就那么放心我在这里生活,你不怕再失去我吗?”我推开了他,心中的怒气横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只想摆脱他们的束缚,我怕他们经由你来找我,我不想让他们一直都跟在你后面,打扰你的生活,所以我才狠心不跟你联系的。”
“你知道吗,一个多月前我去那里找过你,森说得到消息你可能在那里,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个多月前,好象有一天我生病了,没有去上班,可能就是那天吧,其他时间我基本都会去的。”
“今天要不是宝宝幼儿园组织活动。我还不知何时能见到你,而你居然说不认识我,你太伤我的心了。”我越想越伤心,仲钦只是抱紧了我,用嘴堵住了我。我们迷失在一片激情中,彻夜未停。
“你妈妈……”冷静下来后,我趴在他的胸口说道。
“想不到她还是发现了。”仲钦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我讶异地抬起了头。
“嗯。”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我有暗示她,但是她当时一门心思想要拆散我们,根本不会去想。”
“我觉得她现在好可怜。”
“我只觉得奇怪。”我干脆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