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封没有回复的邮件。我已经不报有任何希望了,每天写就象在写日记一样,有时不开心,有时开心,我统统写了上去,有时候一天写好几篇发出去,转眼又过了两天。一早上班森就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带我去参加一个派对。我拒绝了,我不想给他所谓的希望。但是他坚持一定让我去,他的理由很简单,“他只是想让我快乐点。”经常不住他的再三邀请,我最终答应他了,但是女儿怎么办,他说早想好了,他请了个钟点工去家里陪她。我不觉哑然失笑,没想到他还蛮细心的。
中午苗逸来找过我,正好Briny出去吃饭了,他在我身边转了两转。
“老婆,你什么时候原谅我?”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得谢谢你,不然我怎么会有现在这般精彩的生活。”我讽刺道。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这么久了该消了,你有别的男人我都不在乎,我真的只想跟你在一起。”
“是吗,是不是我该谢谢你啊?前夫,请叫我Vivi,或刘小姐,在这里不要乱叫,会有人不高兴的。”
“你是说Briny吗,那个女人好麻烦哦。”苗逸抓抓头,他紧张的时候都会这样。
“是吗,你不就是喜欢这种送上门来的人吗,你以前还说过不吃白不吃呢。”我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好象看他难过自己得到了很大的解脱似的。
“谁说我喜欢这样,我自始至终爱过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你走吧,我想休息会。”我赶他走,最近老感到累。
他悻悻地走了。临走还说,“不要再把我送给你的花给别人。”
“我有这个金钱不如多多捐给慈善机构,浪费在这个上面真是不值。”我不屑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
一个下午我都在忙,忙得晕头转向。刚下班,走出公司就看到了森开了一辆很漂亮的车在等我,我这才想起晚上跟他一起参加宴会,看了看自己,不由摇摇头,刚想让他自己去,他已经拉着我上了车。“不要着急,衣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换。”他朝我绽放了一个足心迷死人的笑容。我只好由他。
换好了衣服,我站在镜子前面傻了,以前的我总是感觉娇俏不够,丰腴有余,现在的我骨感的让人心疼,是衣服的效果还是其它什么,我现在也不想去追究了,走出了试衣间,一阵口哨声传来,只见森一副专家的样子直点头。
“这件衣服象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是吗,但我觉得是不是有点暴露了。”我抱了抱肩,肩膀有点外露了,我拉了拉手臂上的袖子想遮住肩膀,但是森却帮我拉了下来,“这样才好看,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好。”我刚迈步子却发现这个衣服几乎让我无法大步行走,而我这一步跨得太大,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森一把扶住了我。我又感到了奇怪的白光闪闪,但是等我定下神来却一切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我挪着小碎步,跟在森的后面,我没有挽他的手。这是我跟他说好了的,介绍的时候也不许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只能说是普通朋友。不然我可不会跟他出席这种场合。
“快点坐好哦,我要开了。”上了车,森便笑了起来,加大了油门,风驰电掣般习了出去,我忙系好了安全带。
车在一家名为“HEART”的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我注意了来往的车都是很高档的,不觉有点驻足不前。
“怎么了?”停好车的森来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我抽了出来。
“你确定我可以参加这种高级的私人派对而不会给你丢脸,真的,我不懂上流社会的一切社交礼仪。”
“没关系,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森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现在我们要进去了,来。”他向我伸起了手,我踌蹰着要不要挽上去。
“酒店的台阶很大,你确定你一个人爬上去?”他朝我皱了皱眉。我看了看里面的大厅,好象很大的样子,也有一些人已经奇怪地看着我们了。我只好挽住他,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让我一瞬间认为自己今天来是错误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确不该来这里。
这根本不是什么私人派对,而是某人的订婚典礼,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但是我没来由的我却紧张起来,我总感觉这里有一股我所熟悉的气息。熟到我想逃。但是又想知道结果,我挣扎着,纠结着。七点半的时候,宴会正式开始。森带我原先呆在大厅的中央,但是我借口来到了拐角处,站在窗台上远望。
“请新人入堂!”随着司仪的高喊声,大厅安静了下来,我的心头也袭上了莫名的恐慌。
音乐响起,大厅的正大门事前关上了,这会正慢慢开启,我先看到了是一个身着婚纱的女子,“好面熟啊。”我站的比较远,直觉很面熟。但当我看到她旁边的男子时,整个人呆住了。震惊,惶恐,恼怒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我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头磕上了一边的桌子,桌子上面来叠放着几个个玻璃杯的,我一撞一下子全部倒了下来,稀里哗啦的全摔了下来,摔了个粉碎,我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众人都看向我。我的神情呆滞,目光涣散,只觉世界末日来临了。那一刻我只希望我就此死掉。
森一面小声道歉,一面扶起了,把我拥在了怀里。仲钦也看到了我,他的脸上也是不可思议的震惊和恼怒。随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挽起了林欣然,我这才看清她的样子,走了进来,鲜花和掌声不断地涌向他们。我身心俱疲。
“带我走吧,我要离开这里,求你了。”我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求森道。
“怎么了,那是我表妹,今天是她的订婚典礼,你好象认识他们一样?”森很不解。我已经冲向了门口。
“近了,近了,再有两步我就可以逃离这里。”我拼命向前奔着,泪水已经涌了下来,我只觉眼前一片模糊。然后我好象绊倒了什么,便跌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下腹一阵绞痛和热流让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