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戳她额头,“就知道顶嘴。以前我不知道这件事还能让你自己去面对。现在我也是当事人了,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他的意思是想从专业的医生口中,知道她的病情,甚至是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注意什么,都想要知道。
“行啊,等你好了我去医院安排检查。刚好咱们俩一起呗!”她笑着,故意讨好。
阮诗说完,在客厅转了一圈,在电视后面捅咕捅咕拿走个什么东西回到书房。向谨白也没多想,站在阳台上沉思。
这是他第一次把一个人放在心里的感觉。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如果这就是爱了的感觉,那他也认了。心里这种满满当当的感觉,真的不赖。
阮诗躲在卧室里坐在床上,手里是一个微型的摄录机,镜头上,反复播放的是向谨白刚刚对她在乎的模样。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刚才专注演戏,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这会儿,才能仔仔细细的按照盼夏的说法,研究起向谨白的眉宇。
他浓眉如剑,在听见她手疼的时候,整张脸都不好了。
阮诗仔细搜罗着脑海中向谨白所有的表情。
他厌恶她,眉头紧蹙,恨不得她立刻从他面前消失。他生气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把她撕碎了。他开心的时候,虽然比较少,阮诗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他嘴角微翘,眉眼中闪了亮光。
唯独屏幕上这个又担心又生气,还有些难过的表情,阮诗没有见过。
她盯着屏幕,感动得快要哭了。
向谨白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阮诗出来。他掐了烟头,转身走回房间里。
他的手刚转动门把手,推开一道门缝,阮诗匆忙的把摄录机藏在枕头下面。
越是掩盖,向谨白越是担心。他看着她双眼通红,两手无措的站在床边,吓得一颗心都差点儿停跳了。
“怎么了?疼?”
一天当中,阮诗两次看到向谨白如光的速度。她实在憋不住笑,“你不去参加短跑都可惜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甩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阮诗急忙追上去,心想着自己玩笑开大了。“生气啦?”她站在他身后,把头绕到前面,仰着一张脸,“真生气啦?”
阮诗在他面前挤眉弄眼,本来就消瘦的脸颊,做着鬼脸。
向谨白没笑,反而更难受。他抬起手,她以为他要打人了呢!
下意识的一躲,让他的手指落了空。
他无可奈何,“我还能打你不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又伸手真想啪的一下在她屁股上打一下。有这个心,下不去这个手。
向谨白心想,自己如今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打不得,骂不出。被人耍了,也只能乖乖认下。
见他和自己说话,阮诗也放下心来,“没生气就好。”她故意吸了一口气,肚子扁平,“饿了。”
向谨白这下连刚刚的幽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化成一汪春水,“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什么药膳就好。”
“行,吃了一个月,一点儿肉都不长。”他手心覆在她脸颊上,“今天开始改吃营养餐,我非得给你养得白白胖胖。”
阮诗听见这四个字,心里一个激灵,“白白胖胖?然后把我杀了吃肉?”
“想什么呢!”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像接力小火车一样推着她往厨房走,“让我看看冰箱里都有什么,今晚上咱们就吃什么。”
阮诗隔着流理台看着向谨白,看他把鸡鸭鱼肉虾全都摆在台面上,“想吃哪个?”
“保姆呢?”
“找保姆干什么?今晚上我给你露一手!”他说话的功夫挽上了袖子,“你去客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