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了大祸的陈盼夏一直不敢来打扰阮诗,而今天,是因为阮诗刚刚从抢救室出来,她大包小包的直接提着上楼。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站在门口看了一圈,纳闷的嘟囔一句。
她想都没想,直接开门进去,刚好碰见阮诗委婉的驱赶向谨白。
“啊?要休息了啊?那我刚好下午不上班,在这里陪着你。”
她瞪一眼向谨白,把参汤放在桌上,故意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我炖了一上午,肯定好喝。”
“嗯,现在不饿。”
“不饿也得吃东西。我给你盛出来。”
他殷勤的简直不像话,把温温的参汤碗端在阮诗面前。“有力气伸手吗?要不我喂你喝。”
陈盼夏已经呆若木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们两个人是在秀恩爱吗?简直对她这个单身狗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现在说,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躺着听我说就好!”回答完她,他扭头看着一脸不情不愿的陈盼夏,“下午我来照顾她,你可以回去了。”
碍于他的能杀了她的眼神,陈盼夏灰溜溜的提着手提包就跑了,十分不够义气的扔下阮诗一个病人面对向谨白。
“行了,你先睡一会儿,醒了再说。”他看她已经乖乖地喝光了碗里的东西,甚至有一种满足感。
“算了,我睡不着,还是把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好好睡。”阮诗强忍着睁开眼睛,“当年的事情,没告诉你,抱歉。”
她越是这么说,这么委屈自己,向谨白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对她。
“是我不对,如果不是当年太冲动,也不会伤了你。”他注意到阮诗的手,时刻都藏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习惯。“疼吗?”
她顺着他的眼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疼,已经好了。”
“别骗我了,你当初吃的那个止疼药,就是为了这个吧!”他随口那么一说,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死死的盯着她,“软柿子,你跟我说实话,孩子的事情,我要知道真相。”他隐隐的觉得自己探到了一点真相的味道。
“没什么真相。我们这样,真的不合适。当年是我小,任性了些,逼着秦嘉出国,硬把自己塞给你,都是我错了。现在我想尽量的弥补,所以我们离婚。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你继续做你的钻石单身汉。”
向谨白从来都讨厌她这样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模样,但这时候,反而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她那么瘦弱的身躯,承担那么多,如果她不伪装,恐怕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怜惜,打从心眼里,想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他可以做她的靠山。
“可是你的手——”他想找个借口给自己台阶下,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的手挺好的,已经习惯了。只要平时注意一点,和正常人无异。”她难得伸出手,雪白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显得特别明显,甚至有些狰狞。
他双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我真的不知道。”
“也没想让你知道。和你无关。咱们就当两清了。”她甚至能扯出一副难看的微笑面对他,“你害我伤了手,我害你过了两个多月的不愉快的婚姻生活。扯平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非要和我撇得一清二楚?”他气急了,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
“疼!”因为刚扎过针,手背上的淤青还没散,被他轻轻地用牙齿一磕,还真的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