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臣真的没想到会挖到这么重磅的炸弹,“具体是什么情况?”
黑暗中,他一张脸凑到盼夏面前,却发现她捧着杯子,脸上还挂着泪珠,就这么在他面前,坦然的睡着了。
照顾一个醉鬼已经很累了,还要照顾另一个。
他打横把她抱起来,送到一楼的客房里。
可能是醉得太严重,盼夏还好没有失态,只是睡得呼呼作响,仿佛是给迷糊的曲臣唱催眠曲。
他也不管外面向谨白还躺在地板上,直接倒在她身边,盖上被子,也跟着睡着了。
半夜,阮诗醒过来,看见隔壁陪护的床上躺着一个蜷缩的身体。床头灯光昏暗,让她没那么难受。
周玥睡得也不踏实,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看见她想坐起来。
“别动,刚做了手术,你还不能下床。”她把被子帮她盖好,“你现在要多注意,不能受凉。”
床头是彭欢送来的参汤,在保温盒里还热着。
“饿了吧,先喝一点。”
“不太饿。”她一张口,声音嘶哑的像个男人。“过去了就好了。未来还长着呢!”
阮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毕竟我打算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了。不能总绕着一个不属于我的人转。”
周玥对她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打不倒的诗诗。”
“只要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就好!”
在她的安慰下,阮诗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喝光了保温盒里的参汤,甚至连乌鸡肉都吃得一块不剩。扁平的肚子没有任何感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
陈盼夏一翻身总觉得身边的大抱枕热乎乎的贴在自己身上难受,她一脚踢过去,直接把睡梦中的曲臣踹到床下。“喂!”
他站起来,看着睡成大字的她,“陈盼夏,你给我起来!”
她不悦的睁开眼睛,“干嘛?”本来想要翻身接着睡,突然察觉周围陌生的气氛,她猛地坐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喝醉之后的事情,完全断片了。
“是我把你邀请过来的,你喝多了睡在这里。”曲臣满脸黑线的解释。
“那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因为我也喝多了。”
两个人毕竟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盼夏从楼上阮诗的房间里借了一套运动装,再次踢了一通客厅中像个丧家之犬的向谨白,“活该!”
“够了,你昨晚上差点儿踢死他。”
“踢死他都是便宜的!”
曲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按理说,离婚是阮诗提的,流产也是她自己决定的,怎么你们一个个好像要吃了小白似的。”
“吃了他?我们还嫌恶心!”
她扭身要走,生怕自己多说了什么。
“别走!”他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你昨晚上说,阮诗高中的时候因为小白残了一只手,怎么回事?”
“我说了?”她捂住自己的嘴,“怎么可能!”
“你说了。你要知道,你就算不承认,我也能查出来。到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是你说的。”
陈盼夏食指指着他,上上下下,“你卑鄙!”
“所以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要不我还能更卑鄙!”
她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可是阮诗的秘密,她哪敢轻易的说。
正在她为难的时候,曲臣拿出手机,“这件事虽然时间比较久了,但是相信陈宏要查,也就是半天的时间。”
“行行行,你放下手机!”她再次气鼓鼓的踢一脚向谨白,“还不都是他,大学的时候不学无术,居然在酒吧里打架!打也就算了,居然是为了秦嘉,为了秦嘉也就算了,最后还得诗诗帮他善后!”她一边踢得过瘾,一边向曲臣揭开尘封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