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捧着从水龙头里接的凉水,直接泼在她身上。痕迹并没有被水清掉,越发显得醒目。“这是什么?”
“你觉得呢?”
陈森与抓住她的肩膀,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印下一个草莓印。对比一看,形状如此相似,只是他这个颜色要深一些。他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快晕了。
“乔泰然?”他问得咬牙切齿。“他怎么敢?”他现在就想回国剁了他。
彭欢慢悠悠的用浴袍把自己裹住,“他是我丈夫,难道不正常吗?”
“正常个屁!他——”
“他怎么?”
陈森与跌坐在马桶上,眼神充满控诉。
彭欢懒得应付他,转身直接走出洗手间。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重新振作起精神,却还是委屈的想哭。不过,就算他们做了全套,他也不会退缩。
彭欢守在还在熟睡的小木头身边,听见卧室门开,脸上浮现坏笑。“我觉得你可以在隔壁再订一间房间。”
“我不!”他想想就觉得自己快哭了。
彭欢幸灾乐祸的回头看见他皱成包子的一张脸,酷似小木头吃不到想要的零食的模样。
“你应该明白,我和乔泰然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陈森与嘭的一下把门关上,走到客厅开始打电话。
第一通,对方不接。第二通,对方还是不接。第三通,乔泰然终于迷糊中把电话接通,“你看看时间行吗?我刚刚睡着。”国内三点钟。
“你和欢欢睡了?”
乔泰然一下子就清醒了,真实答案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他话锋一转,“你问她不就知道了!”挂电话。
陈森与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他跌坐在地毯上,手里的面巾纸撕成一条条。
“你不打算睡觉了?”彭欢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他还维持那个动作,自认为优美得堪比黛玉葬花。
“就让我这么难过而死吧!”
“你早应该明白,我虽然为了孩子嫁给乔泰然。但我们毕竟是正式夫妻,而且有婚礼,将来我会和他再生一个孩子。”
“不可能!”他终于忍不住,“乔泰然不敢。他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敢告诉他心上人。”
彭欢点点头,“你继续。”
他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乔泰然他是孤儿,他有个青梅竹马你知道吗?”
彭欢自然是不知道,“你继续说,少套我话。”
陈森与觉得自己的谈判技巧在她身上完全就施展不开。
“他很小就退学加入你们家,是因为要赚钱供小青梅读书。后来小青梅一直大学、留学,全都是他的功劳。”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故意拖延,终于换来她的不满。
“小青梅在我的公司实习过。而且,我救过她一命。”陈森与特别自豪的挑眉。“所以换句话说,乔泰然欠我一条命。他可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才主动帮忙的。”说到这儿,堂堂七尺男儿又想哭,“他就是个伪君子。”
“哦——”彭欢点点头,“难怪我看你都不着急。敢情我身边全是你的卧底。”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行啊!陈森与,耍手段都耍在我身上了。”她慢慢走到门边,引他到门口,打开门,趁着他挽留纠缠的时候,直接把他推出去。“从今天开始,别想再溜进我的卧室。”
他成一个大字趴在门上,“欢欢,我错了。我就想找个可靠的人守住你们母子俩。谁知道这个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看我回去不把他大卸八块!”
“那也得你有那个能力。”她悠哉的回到卧室,把他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