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少虽然得到了夫人手里的全部股票,也成功成为郭氏医院最大的老板,但他似乎也没有回国办理手续,也没有准备插手医院的事情。”陈宏如实汇报,等着向谨白指示。
“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安静会儿。”
他把椅子背转过去,面对着外面的街景,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他就这么一直看到夜幕降临,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渐渐零落下来,再到一个身影都没有。
向谨白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麻木的双腿,拿着车钥匙走到停车场。
曲臣听见保安说向少来了,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又来了!”
他以来,绝对要喝得昏睡过去才算罢休,而且从不付账。“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就给他准备酸奶和解酒药,不能任他这么任性下去。”
“曲少,放心好了。我们知道怎么做。”
这一个月,隔几天就上演这么一出。傲城皇庭酒吧里,谁人不知要这么对待向少。
向谨白已经习惯了从陌生的房间醒来,床边放着曲臣给他准备的新衣服,还有昨晚消费的酒单。
他照例看都没看,撕得粉碎。
洗掉一身的酒气,他看起来,精神百倍。可也只是亲近的人,能看出来他眼底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光彩。
黑色的西装,浅灰色的衬衫,几乎成了他这一个多月不变的装束。
“向少,夫人在办公室里等你。”
向谨白震惊的半张嘴巴,“夫人?”他倒吸一口气,险些晕倒。
“抱——抱——抱歉!”前台的行政人员都快哭了。“是向少母亲。”
向谨白立刻扭过脸去,快步走进专属电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心底有多震惊,有多希望心中所想是真的。
“妈,怎么来了?”
丁采竹这一个月也消瘦了很多,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听说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我特意下厨给你做了一些,吃不完的就放在冰箱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
向谨白乖顺的点头,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现在,什么东西进了他的口,都吃不出来任何味道。
丁采竹拍拍他的肩膀,“过去了,就算了吧!她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妈,我有分寸。”
他说话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到门口,“妈,我最近忙,等我有时间一定回去看你和我爸。”
丁采竹叹口气,想说,最后还是没有说。她临走之前,只是叮嘱了陈宏一句,“照看好他。”
陈宏点点头,亲自送丁采竹到了楼下。
楼下一辆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车,已经停了几天了。他也知道那里面坐着的人是谁,也知道向谨白偶尔会从楼上看看,却从来都没说话。
“老先生,您身体不太好,还是回去吧!”
车里只有一个司机和后座上的先生。
“他还是闷闷不乐?”
“嗯,只是比以前好一些了。”
那位先生点点头,“时间会冲淡一切。”
“先生要上楼看看吗?”他擅自做主邀请了一句。
车里的人摇摇头,“他不喜欢我擅自来找他,我只是担心他,过来看看而已,就不用上去了。”
陈宏没离开的时候,车窗已经抬上来,车子也慢慢驶入车流。
“玫瑰园的先生刚走。”陈宏走上来汇报给向谨白。
“陈宏,你说这是命吗?”向谨白说了一句前所未有的话。“他当年如此,我现在如此,是不是都是无法逃脱的魔咒!”
“你想多了。只是意外。如果真的是魔咒,也是我们可以打破的。”他的话说完,看见向谨白诧异的看着他,“我该怎么打破?”
陈宏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被叫做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