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祥说道:“袁龚、高勖、戴友规,三人岂是那么简单的?袁袭运谋帷幄、举无遗算,杨行密称之拥有张良、陈平的才智;以览济宽,事非得以,盖时会有固然。高勖志务农桑,仁者之言蔼如,深受爱戴。戴友规数言决策,独探本源,可谓谋臣之杰出矣!”
“这三人没有一个是善茬的,只要他们站在了杨行密的身边,杨行密就是想败也难。”
徐温闪过了一抹忌惮:“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也是对于袁龚、高勖、戴友规,十分的忌惮!”
“这一次,我就是要借助杨渥小儿的手,试一试杨行密是不是真的病了?就是他要装,我也要将袁龚、高勖、戴友规,铲除了。断了他的手臂,削了他的脑袋!”
徐温闪过了一抹狠毒,眼睛眯成一线:“哼,袁龚、高勖、戴友规三人之中,我最为忌惮的是袁龚,但是此人一身是病,阎王在向他招手了,不足为虑;高勖,明哲保身,不参与世子之争;戴友规,为人太直,明天就是他的丧期。我最为重要的还是莫过于试探杨行密这一个老家伙!”
“主上,你又何必在乎杨行密,是否是真病还是假病?”严可求不解:“以主上的雄才伟略,何必忌惮杨行密,是否有病?”
“哼,你们知道什么?”徐温神色一凝,郑重无比:“杨行密,可不像表面那么宽厚,不要以为他知人善用,对于部下的过错,可以饶恕,但是谁知道他的狠毒之处?难道你忘了他的妻弟朱延寿的下场如何了吗?”
徐温冷笑!
“朱延寿?”
严可求以及骆知祥、徐知诰相视一望,对于朱延寿这一个人物,他们还是知道一点的!
“不错,朱延寿,这一个差点将杨行密杀掉的人物!”徐温闪烁一抹寒光。
“当时,杨行密尚未建国,被昭宗封为吴王,任淮南节度使。后来他拥兵自重,建立了以淮南为中心的割据地盘。手下的诸多小军阀都能听话,惟有润州团结使安仁义、奉国节度使朱延寿不太听从节制。那朱延寿,仗着杨行密是自己的姐夫,培植势力,另立中心,有不轨之想。朱延寿与安仁义来往密切,信使不断。二人都极力扩充兵马,积蓄粮草。并且,朱延寿的姐姐、杨行密的夫人常有信使去朱延寿处,传递消息。”
“而当时格局,战乱局势是明摆着的,各大节度使都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遣。看来,争夺天下的割据战争是避免不了的。欲对外作战,内部必须稳定。”
“所以,为了对付朱延寿,欲平定内部,看来必须消灭朱延寿等叛逆势力。但朱延寿等人,羽毛已丰,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否则二虎争斗,伤了势力,外部敌人便会乘虚而入的。欲智取朱延寿,先要迷惑他,包括他的姐姐。”
“为了这一点,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哼哼,他居然称自己患了眼疾。”徐温一叹:“看东西一片模糊。朱延寿派使者来送信,他故意念得颠三倒四,说自己看不清字。”
“朱延寿为之大喜,不过为了试探杨行密,就是几番周折,更是最后伤害自己,也是骗过了朱延寿这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