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有种!给我用烙铁烙!”
旁边早有狱卒拿着烧的通红的烙铁走到了秋英跟前,望着近在咫尺的烙铁,秋英硬是连眼都未眨一下。
“刺啦!”烙铁和皮肉挨上的一霎那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空气中立时弥漫了肉皮烧焦的腥臭味。
“李存勖,有种你一刀杀了老子。”秋英发出一声怒吼!
“一刀杀了你?岂不便宜了你?给我继续烙!”
刺啦,刺啦,刺啦,烙铁一下接一下的烙在秋英的胸膛上,这个铁打的汉子硬是一声未吭,空气中的气味让人作呕。
上官翠倚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泪水流满了脸颊。
“王爷,他昏死过去了!”
“叫上冷水,给我继续烙,直到他求饶为止。”
说完,拖起上官翠倚,向牢房外走去。
“王爷,王爷……我,我,我……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吧!”上官翠倚匍伏在地,抱住李存勖的双腿苦苦哀求。
“哼!把她送回房间去!”李存勖看都没看她,冲着身边的士卒吩咐道。
上官翠倚被送回了房间。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乌黑的秀发紧紧地贴在脸上,一阵冷风吹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想大哭,张了张嘴巴出不了声音,她想寻死,想想狱中的秋英现在死还不是时候。
上官翠倚蹒跚着走到床边,一下扑倒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刚才的一幕一幕:五名壮士被砍死的惨状,秋英被用刑折磨的痛苦……她的上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鲜血慢慢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上官翠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腥腥的、咸咸的,“怎么办?怎么办?怎样才能将秋统领救出来?”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却想不出一个好的方法。
汗水再次浸湿了她的衣衫,初冬的冷风一吹,她浑身不由颤抖起来。
上官翠倚昏昏沉沉趴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傍晚,这一觉竟然睡了一天。她感觉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一般。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一下又跌倒下去,她用手撑着床沿,“来人,快,快去给我打听一下昨夜所抓之人如何了?”
“是!”
过不多少,有人来报:“昨夜所抓之人已经昏厥多次,伤势严重!”
“救秋统领,不惜一切代价!”上官翠倚忽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打定了主意,“来人,赶紧给我梳洗打扮!”她高声吩咐。
从她进门到现在,屋内的丫鬟宫女见她神色不对,一直未敢吱声。如今听到她的吩咐,慌不迭地打水的打水,准备衣服的准备衣服,忙做一团。
上官翠倚打定主意,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她仔细地将脸上的污浊洗去,小宫女用丝帕为她把水拭去。
“姑娘,画什么妆容?”
“红妆!”
“哎”,小宫女答应一声,扶着上官翠倚在铜镜前坐定。先拿起****轻轻地均匀地涂在她的面上,然后在两颊的位置抹上稍微浓一点的胭脂,如酒晕染,媚态自显。
小宫女又细细地为她画了月眉,并从首饰盒中挑出一枚精致的金箔片做成的花钿贴于她的眉间,最后用口脂将唇染红。
小宫女随后将她的长发散开,先用梳子将头发理顺,然后将头发用丝线分股拢结系起,把发髻盘叠成螺状,放置在头顶。髻上插了一支金色的流苏步摇,华丽而不失庄重,耳上为她选了一副同色系的金色镂空球形长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