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宗和朱诚一惊,不禁相对一望。朱诚又问左思禅道:“你说这从进攻是吴越王钱鏐的命令?”
左思禅道:“其实我本是应琼花夫人之邀,相助二皇子登基而已。但是此时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认为杨吴一直支持李克用一方,又与吴越接壤。吴越现在既然已经与其余各国结盟,就不能心慈手软,必须趁机拿下杨吴,免得日后留下隐患!”
朱诚叹道:“原来都是相助李克用而引来的杀身之祸!”
左思禅冷笑道:“朱全忠虽然可恨,但毕竟是汉人。而沙陀国乃是胡人天下,若是李克用进军中原的话,无疑又要陷入当年五胡乱华的境地。你们杨吴竟然勾结李克用,在以引起众怒,即便是我们吴越不出兵,相信徐温也会趁此机会,将你们收拾,而独霸吴国!”
朱诚听了他的话,心中不悦,正要发怒,赵炎宗却拦住他,说道:“现在如何让他们停止进攻才是最重要的!”
左思禅却大笑道:“除了皇上亲自传来手谕,别无他法!”
赵炎宗心中焦急,眼见城门就要被攻破,最多只能坚持几个时辰了。现在从哪里得来钱鏐的手谕呢?
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跟周倩娘在一起的时候,倩娘经常闲来无事的时候,临摹名家字帖,学的有模有样,入木三分,于是暗想:“若是真的不行,伪造一份手谕,能不能骗过左思禅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笑,说道:“你要手谕,那也不难。你有所不知,前短时间,陈寿的女儿陈华出使吴越的时候,早已经跟吴越王商议好了,暂不能对吴国用兵。你若不信,可再等片刻,手谕随后便到!”
朱诚和左思禅都吃了一惊,朱诚因为不知道赵炎宗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手谕是否真的回来,所以吃惊。而左思禅吃惊的是,陈华出使吴国,这件事谈不上机密。但是当日出使的时候,陈华只是作为一般的世杰而来,并未说明是陈寿的女儿。就连吴越上层的官员,也知道的不多,赵炎宗便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令他吃惊。
左思禅担心有诈,笑道:“说什么陈华,我全然不知,你休想骗我,我要拿到手谕之后,才会停止进攻!”
赵炎宗说道:“你我明人不说暗话,是不是陈将军之女出使,究竟为什么会是陈将军之女出使,你我都心知肚明。待会若是手谕到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左思禅心中暗自疑惑:“这人竟然对事情的始末知道的这么详细,究竟是什么人呢!”于是问道:“我看兄台你不像是吴国的将领,不知是哪路英雄!”
赵炎宗说道:“英雄自然不敢当,但是我不妨告诉你。白斩风老将军已经仙逝,我便是新任的吴国戍边大将军,赵炎宗!”
左思禅吃了一惊,说道:“你就是南平国城破之时逃出来的南平战神赵炎宗?”
赵炎宗笑道:“正是在下!”
左思禅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我今日栽在你手上,也不算委屈。”
赵炎宗微微一笑,见大帐之内,东北角上,竟然有几坛酒摆在那里。便向朱诚使了个眼色,朱诚带着两个人过去,一人搬了一坛过来,放在桌上,打开之后,赵炎宗提起一坛,然后又抛给左思禅一坛,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咱们在大帐之中,便干了这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