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来之后,他自斟自饮,连喝了三碗。赵炎宗在一旁看着,十分诧异,问道:“赵兄弟,你究竟有什么烦心之事?”
赵青连连摇头,又喝了一碗,但是不肯说话。
赵炎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问道:“你先别光顾着喝酒,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看我做兄弟的能不能帮上你!”
赵青摇头道:“其他的事情,别人都能帮我。唯独这件事,别人帮不了!”
赵炎宗又问:“你先说来听听!”
赵青长叹三声之后,才低声说道:“我怀疑陈华在外与人奸情!”
赵炎宗吃了一惊,然后立即怒道:“赵青,陈华是什么样的女子,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赵青苦笑着,又喝了一碗,说道:“她是什么人,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想怀疑,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怎么能不怀疑?”
赵炎宗冷笑:“无凭无据,你岂可乱说?正可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们一行人一路走来,你几时看到她与别的男子接触过?你若说她有奸情,试问难道那奸夫是咱们一行人之中的不成?”
赵青摆手:“我自然不相信是咱们之中的人,但是你我都是男人,自己的女人有没有事,我们心知肚明。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我在她身上私密之处,发现多处淤痕。原本我以为这些痕迹,是我跟她行房之时,一时不慎,弄伤的。但是后来几次,我都十分小心,但是那些淤痕却到处都是,浑身都显现出来。试问我何以不怀疑?”
赵炎宗一时间哑口无言了,他忽然明白,那些伤痕都是当日钱镠在她身上留下的。陈华为了不让赵青发现,以脂粉作遮盖,意图瞒天过海。但却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
赵炎宗叹口气,语重心长说道:“赵青,你好糊涂,我们一行人一路奔波,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难免。女子体弱,只要稍微一碰,身上便会出现痕迹。再加上陈华妹子长在南方,更是细腻。实不相瞒,你嫂子身上,也是每日都有淤痕,都要我为她揉过之后,淤血才会散去。你岂能因为一些淤痕,便对自己的妻子妄加怀疑呢?”
赵青道:“倘若是在别处,也就罢了,可是磕磕碰碰,怎会碰到那些地方?而且淤痕全在胸口和腿根处,而且我多日来仔细看过,绝不是碰出来的,连上面的唇痕齿印都能分辨清楚!”
赵炎宗一想起当日钱镠的恶性,心中便又一团火,他也倒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喝下,用力吐一口气,说道:“那又如何?因为这些,你便怀疑妻子吗?”
赵青也大碗喝酒,喘着粗气,说道:“难道我要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赵炎宗支支吾吾,连喝了几碗之后,店小二送菜上来。等小二将菜肴摆好下去之后,赵炎宗才又说道:“赵青不必心烦,来,我陪你多喝几碗!”
赵青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地举起酒碗,与赵炎宗对干了。
两人如此沉默不语,又默默饮了十几碗之后,赵青微微有些醉了,继续呢喃说道:“我总觉得,陈华肯定有事,自己的妻子,怎会不知道,我们行房之时,感觉与之前大不相同。你也是男人,你一定明白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