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说来,你是不想和寡人对弈了?”
“呵呵,如果兄长非要赵某奉陪,恭敬不如从命!”
钱镠望着坐在对面谈笑风生的赵青,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日和赵青在竹屋后对弈畅饮的情形,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募得,眼前又浮现出陈华被自己蹂躏的躯体,深深的内疚充斥着钱镠的内心,拿棋的手不由颤抖起来,脸色也变的苍白。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碍事,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休息一洗就好了。”
“那兄长先休息,我改日再来陪兄长对弈。”说完,转身离开了。
望着赵青的背影,钱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我会和他不期而遇?为什么我会将他当成自己平生的知己?而这个人,却和本属于自己的女人走到了一起。”
钱镠猛然睁开眼睛,“咚”的一声,拳头重重地砸到了石桌之上,棋盘上的棋子蹦起老高,噼噼啪啪落在地上,盯着散落一地的棋子,钱镠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东月,东月,好一个东月兄,原来是取了她的姓和你的名,果真是伉俪情深啊!只是,哈哈哈哈哈,她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从进宫的第一天起他就成了我的女人。”
钱镠的内心充斥着占有陈华的惊喜,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又在湖心呆坐了半晌,他才起身回自己的寝宫。
“陛下,特使陈华求见!”
“哦?这么晚了,她会有什么事?”
“宣她进来。”
钱镠背对着殿门,抬手一挥,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部躬身退到了殿外,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了钱镠和陈华。
陈华没有说话,钱镠也没有吱声,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立着。
良久,钱镠缓缓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钱镠微微一愣,这目光中没有屈服,有的只是愤怒和刚毅。
陈华并没有回避钱镠的目光,反倒是钱镠赶忙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贵使这么晚来见朕不知所谓何事?”
“陛下,两国结盟之事,迫在眉睫,还请陛下早日定夺。”
“哦,是为了这事啊,我不是说了吗?这事不急,我好吃好喝好招待,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钱镠的目光下移,但见陈华今日披了一件紫、白相间的轻纱,随风摇曳,头上的乌丝只用一根玉簪馆住,脸上也只是淡淡的妆容。看惯了浓妆艳抹的妃嫔,如今见到天然去雕饰的陈华竟看呆了,原来这个女人极美。
呆愣愣的看了许久,终于,钱镠回过神来。他走到陈华面前,伸出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轻佻地说:“怎样,前几日孤王的床上功夫可还好?比起你的夫君如何?”
陈华直视着她,恨恨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没有说话。
“啪”,陈华的左脸上立时现了五个手印,满头乌丝也披散开来,“臭婆娘,敢这样瞪我,你不想活了不成?”
陈华一甩秀发,把头正过来,依旧那样瞪着他。
钱镠被她瞪得浑身发毛,竟隐约有了一丝怯意。
他使劲晃了晃头,“我是皇帝,为什么要怕这么一个臭女人,你敢对我狠,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