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兄台谬赞了”,赵青又是一抱拳。
“阁下可通棋艺”,男子望望赵青,缓缓问道。
“略知一二!”
“对弈一盘!”
“好!”
两人各执黑白棋,开始厮杀。
男子棋艺高超,赵青更胜一筹,一番较量下来,男子明显落了下风,败走麦城。
男子不服气,要求再下一盘,然而依旧技不如人,败下阵来。
陈华一脸开心,替自己夫君高兴,赵青也不时望向陈华,两人眉目传情,浓情蜜意写在脸上。
“唉”,男子长叹一声,“想我在吴越棋艺尚算不弱,如今却连输两盘,真是羞煞人也。”
“兄台,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何必耿耿于怀,说不定三两年后小弟又会败在兄台手下。”
“哈哈,说的有礼!阁下尊姓高名,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我,我……”,赵青略一迟疑,“我叫东月。东月可否冒昧的请教兄台的名讳?”
“我叫金杭,土生土长的吴越人。”
“吴越是个好地方啊!”赵青赞叹道。
“哈哈,如果东月兄觉得好,等你游历归来,就住在吴越可好?届时我们就可天天厮杀了!”
“好,等我归来叮当叨扰!”
两人越聊越开心,名叫金杭的男子从屋中取出一坛酒,两人对饮起来。
渐渐地,赵青和金杭都有了些许的醉意。
“东月……东月兄,你的娘子……娘子真漂亮,你们可算是……算是神仙眷……眷侣了。”
“呵呵,神仙眷侣不敢当,我……我和华妹自小青梅……青梅竹马,倒是十分……十分恩爱!”
“哈哈哈哈,恩爱?你不说……不说我也……也看出……来了,你看……看你们的眼神……哈哈哈哈哈!”
一席话又让坐在一旁的陈华羞红了脸。
“东月……兄,嫂……嫂夫人不……不好意思啦!”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大声笑了起来,陈华的脸更红了。
“好生羡慕你们”,金杭的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目光,他一把拿起酒坛,咚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咵哧”一声,酒坛摔在地上,他头一歪,倒在了石桌上。
“金……金杭兄”,赵青站起身走到金杭面前,使劲摇晃着他,“怎么?喝了……喝了这么点就醉了?起来,起来,我们……我们接着喝!”
金杭只是兀自呼呼大睡,不再起身。
“大哥”,陈华轻轻走到赵青的身边,扶住他,“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我们得回去了。”
赵青猛然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该回去了,该去完成那个天大的使命了,酒也随即醒了过来。
他将金杭架起来,扶到屋中,置于榻上,“金兄,看我们还没有机会再相遇,再来对弈厮杀、痛饮美酒!小弟告辞了!”
赵青执了陈华的手走出门外,又回转身轻轻将屋门带上,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随行的一队人马自是等的着急,可又不知二人去了何处,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团团打转。
突然看见两人自前面走了回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陈华上了车,赵青上了马,一行人继续向着吴越都城杭州进发。
到达杭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临行之前,赵青和陈华都清楚地记得吴越王钱镠的书信上说,陈华到达吴越的第一时间必须要面圣,否则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