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赵炎宗拦住徐温,说道:“徐大人,现在我们代表四国在开机密会议,正说到关键时刻,您怎能轻易离开?”随即笑了笑,说道:“您这一离开,若是咱们四国的协议被外人知晓,那么难免会引起其余三国对相爷您的猜忌,为了避嫌,相爷还是忍耐片刻为好!”
徐温憨憨一笑,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只是这身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要不我让外面的侍卫帮我拿件衣服进来,我在这里换上,就不算是离场了!”
赵炎宗忽然眉头紧皱,盯着徐温,许久不语。徐温被他这么看着,心中发毛,问道:“赵将军为何盯着老夫呢?”
这时,不等赵炎宗说话,朱七却说了:“相爷,休怪小七多嘴。我们一谈到秘密图纸的事情,相爷便诸多借口要出去。须知现在是在相爷的府内,如果相爷忽然调动人马,将我们其余三人杀死,最后将图纸据为己有的话,也未可知呀!”
徐温脸色微变,徐知诰立即笑道:“朱兄弟是说哪里话,我们四国既已结盟,我义父怎会为了一张小小的图纸,而破坏四国的和气呢!”
朱七摇头道:“徐公子这话说的,我小七便有些不爱听了。实不相瞒,当日众国勇士共聚石头城,为了抢夺图纸,互相厮杀。当年所去的人之中,就有徐公子你,当日小七我也在场,还见过公子呢,只是公子您身份高贵,不认识在下而已!”
这一番话,将两人此时的心事完全说中,徐知诰一时间哑口无言,徐温深知,如果此时他硬要出去的话,赵炎宗和谭铮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只怕稍一挪步,便会命丧当场。
思忖片刻之后,说道:“为了不让诸位怀疑,以表老夫合作之心,我便忍耐片刻!”说完,笑着坐在椅子上,又看了一眼徐知诰。
徐知诰心中也已然明白:“只要是在徐府之中,不管会议开到什么时候,我们都占了先机。要下手也不急在这一时!”
朱七听他这么说,微微上前一躬身,说道:“刚才的话,多有得罪,还请相爷见谅。小七为了大事,不得已而为之!”
徐温笑道:“无妨,你也是谨慎起见,咱们继续谈正事!”
赵炎宗也笑了笑,对谭铮说道:“谭大哥,你觉得我刚才的安排有何不妥之处?”
谭铮说道:“我汉国地处偏远,我这次来,只为结盟。赵兄弟代表的事南平,至于南平跟蜀国有什么交换条件,我汉国无权过问,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众国结盟即可,我此行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他言外之意是说:“若有人破坏结盟,以致我完不成任务,那么我也不会与他干休!”
赵炎宗又问徐温和徐知诰,两人也具无异议。
又问朱七的时候,朱七说道:“此事我觉得可行,只是我来之时,并未料想到有秘密图纸之事,所以太子爷未有交代。但是我敢担保,太子定会答应,所以我也没有异议!”
赵炎宗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为表诚意,我便拿出图纸,请朱兄弟看个究竟。”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血粼粼的油皮纸来。
徐温和徐知诰以及朱七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双眼都放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