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大为不解,说道:“我此生虽仇人不少,但却从未得罪妇人!这绮云究竟是何人,竟然恨我至此!”
说到此处,徐温忽然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知诰,徐知诰与其表情相同,一脸错愕。
朱七又说道:“还有第三件事,是对众位说的。现在沙陀国的大军分为三路,一路现在正驻扎在蜀国和广陵的边境上,另一路已经攻占南平,现在整个南平已经臣服于李存勖。另外还有一路,正囤积在梁国边境。也就是说,一旦时机成熟,整个中原之地,顷刻间便会被李克用占据,太子的意思是与各位联手,克制李克用!”
徐温大喜,说道:“刚才我们还在商议,实不相瞒,现在汉国、吴越已经和老夫结盟,另外相信楚国不日也会传来好消息,眼下之后闽国无人区说项,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已经成竹在胸了!”
朱七叹道:“诸位曲解我的意思了,太子爷的意思是说,蜀国暗中相助,但不参与结盟!”
众人都皱眉,说道:“既是结盟,怎能暗中呢?”
朱七说道:“众位也休要责怪,蜀国与诸位不同,诸国都远离沙陀,只有我蜀国和梁国与沙若接壤,沙陀若是与众位对抗不成,一时气愤,也像灭南平似的,将我蜀国灭掉,又有谁干肯定诸国国主会出兵相救呢?”
徐温道:“既然已经结盟,自然会出兵相救的!”
朱七不以为意,说道:“当年秦灭六国的时候,合纵若能成功,统一天下的也未必是秦国了。当今的形势,与战国时期一般无二,若是沙陀部忽然对吴越,或是闽国,又或是吴国示好的话,那遭殃的只怕就是蜀国了!”
徐知诰听他啰啰嗦嗦说那么多,十分不悦,问道:“那既然如此,使者来此,究竟是何目的?”
朱七毫无畏惧,傲然挺立,说道:“若是诸国有意结盟的话,每国借兵五千,归我蜀国调配,助我蜀国守城。若是不然,我们蜀国便相助李克用,进军中原!”
朱七字字铿锵,说得趾高气昂。徐温等人气的怒火中烧,但是也不便发作,因为蜀国现在是一张王牌,蜀国相助哪一方,哪一方便成了胜算较大的一方,故而谁都不敢得罪。
此时众人陷入一种僵局之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炎宗见状,转念一想,然后吩咐门外的守卫,喊道:“外面的兄弟,可否取一坛好酒来?”
那侍卫应了一声,随即便去了。不一会功夫,酒取来,赵炎宗将几个大碗,一一摆好,然后抱起酒坛,每人倒了一碗。
众人不明白赵炎宗是何用意,只是面面相觑。
这时,赵炎宗先端起碗来,对着朱七说道:“你我早已相识,今日见面,也算是故人!”朱七也端起酒碗,点点头。
赵炎宗神色黯淡,忽然问道:“你可记得,你我是在何时相识的?”
朱七笑了笑,说道:“当时正式将军的婚期在即,正筹划如何迎娶我们蜀国周县令的女儿倩娘,也就是现在的赵夫人了。那时我奉命去送文书,见到了赵将军。当时赵将军喜上眉梢,春风得意,更加英武不凡,小人印象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