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南平君主不想讲孟川未死的消息泄露,便给他起名赵炎宗,留在身边听差。韩力无意间成了一个大将军,续写着闻名天下的不败神话。
“在下一身污垢,实在是害怕污了姑娘的眼睛。”赵炎宗一抱拳。
“这个,这个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将军,还请将军赎罪。”牟惜影的一双美眸望向赵炎宗,恰巧赵炎宗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四目相对,牟惜影羞红了脸,慌忙低下了头。
误会消除,彼此都松了一口气,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雨已经停了,太阳在天空中露出了笑颜,一道彩虹悬挂于天边。
“周小姐,可否容在下去那边树林换身衣服,这个……这个……”,赵炎宗一脸窘态,双手竟然抓着衣襟轻轻搓着。
“哈哈,赵将军,你怎么像个害羞的小孩子啊?”冬梅放声大笑,赵炎宗的脸更红了。
牟惜影轻轻打了冬梅一下,冲赵炎宗莞尔一笑,“将军,请自便!”
赵炎宗走向前方的树林,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走入树林中不见了。片刻,一身蓝袍的赵炎宗重又出现在三人面前。
“姑娘,不知你去何处?”
“我去南平观音寺进香。”
“正好,我也要去巡视,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好”,牟惜影轻应一声,一抹红晕又袭上了脸颊。
当天下午,一行四人到达了观音寺,他们住在离寺庙不远的一处客栈,方便第二天前去进香。吃过晚饭,冬梅和车夫相约去商铺买些香烛,临行之时,冬梅叮嘱赵炎宗好好照顾牟惜影。
两人漫步于客栈的花园之中,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园中的景物被这夕阳的余晖渡上了一层金色。二人顺着园中弯曲的溪流前行,颀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不多时,他们已来到园中心的观景亭上,放目望去,小桥流水、绿色掩映,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二人立于亭上,望着远处,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小姐,不知府上是……”,赵炎宗先打破了沉默。
“吴城周家。”
“令尊?”
“吴城县令周海,是,是我的义父。”
“义父?那姑娘的生身父母?”
“我,我,我不知道……”,牟惜影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姑娘,你,你,我,我……”,见牟惜影落泪,赵炎宗顿时慌了手脚。
牟惜影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拿出丝帕轻拭了一下腮边的泪水,“将军,小女子让你见笑了!”
“姑娘……,你,……”
“唉”,牟惜影轻叹一声,“将军,我是被周海夫妇所救,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我,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牟惜影一脸苦笑,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
“啊?”赵炎宗一声惊呼。
“将军!”牟惜影下了一跳,转身看着赵炎宗。
“姑娘竟和在下同病相怜!”
“什么?”牟惜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你……”
“不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被南平东主君王所救,我,我也失忆了!”
“啊!”换成牟惜影一声惊呼,“天下真有这等奇事?我们竟然真的同病相怜?”四目相对,唏嘘不已。
望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绝美的男子,牟惜影心底泛起了涟漪:妾之君兮,见之不忘,一时不见兮,思之如狂。这种感觉似曾有过,在何时?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