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吃了一惊,想起陈华此事还在分舵之中,不禁担心道:“你抓了我妻子?”
黄夫人不屑道:“抓与没抓,你有本书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青慌乱之中,便要出去。谭铮一把拉住他,说道:“赵公子万万不可,你一出去,正好中了黄夫人的诡计!”
赵青怒道:“我妻子在她手上,我若不出去,华儿定会有危险!”
谭铮道:“若是陈姑娘在他手上,她哪里还会屈尊来这里跟你说话,早就押回沙陀国,等陈将军亲自去赔罪了。她这么说,无非是要扰乱你的思绪,让你误中他的奸计!”
金花女一旁喝道:“谭铮,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当年你曾拜在韩力门下,坐上了堂主之位。而韩力也曾加入我子母会,奉黄夫人为尊,你今日竟然以下犯上,勾结南汉小儿,对尊主出言不逊,简直猪狗不如!”
谭铮撇她一眼,冷声道:“说道猪狗不如,在下又怎能比得上黄夫人呢,未达目的,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
金花女脸上一怒,说不出话来。这时外面黄夫人喝道:“赵青,我不想再与你多言。你自己想清楚,是要与沙陀为敌还是为友。你现在身在驿馆之中,外面已经被我们重重围住,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到了明日清晨,你仍旧执迷不悟的话,别怪我将你们南汉再开封的联络站一并捣毁,捉了陈华,让你后悔莫及!”
说完之后,又听外面呼呼风声,想是黄夫人等人离开了。
赵青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叹道:“这该如何是好,都怪我处事不够周全,给黄夫人可乘之机。现在华妹和联络站的兄弟,都处在危险之中,万一有什么闪失,叫我如何心安!”
谭铮半晌不语,斜眼撇一下金花女,只见金花女肩上流血,疼的咬紧牙关。被谭铮这么一瞥,金花女当即紧张起来,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谭铮冷哼一声,说道:“当日你用七星海棠之毒,毒死刘员外千金,害我蒙上不白之冤。今日我也让你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
金花女怒喝道:“你别乱来,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谭铮脸色一沉:“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放过我。但是他会不会放过你,那也要看你的造化了!”
赵青在一旁不明其意,这时谭铮上前将金花女扶起来,从怀里取出金疮药,并且为她敷上。然后走到门口,打开大门,笑容满面,说道:“你可以走了!”
金花女和赵青都吃了一惊,赵青忙道:“她在我们手上,起码我们还有筹码。若是放她走了,我们便无所仰仗了!”
谭铮说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妙计!”
金花女半信半疑,慢慢走到门口,双目盯着谭铮,问道:“你当真愿意放我走?”
谭铮虽未说话,但是手却一扬,示意她离开。
金花女出了门,径直向着小卖部走去。此时已经入夜,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她生怕赵青变卦,再追上来,便加紧脚步,趁着夜色,很快回到了小卖部。
佟掌柜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见金花女回来,吃了一惊:“公主说你呗人挟持了,我们正想办法营救,怎么这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