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力一早便知道了符咒的厉害,所以不敢去见牟惜影。倘若不见,牟惜影对韩力的认识,还停留在道听途说的阶段,毕竟没有经过证实。若是见了,真实的韩力就会走入她的幻境,而幻境中的一切丑恶的事情,就都会通过韩力的躯体边城现实。
当时韩力中了符咒之后,因为他刚刚经历了刺杀朱全忠的失败,心灰意冷,内心中根本没有什么美好的东西。而唯一令他挂念的,便是自己死去的父母妻儿,还有那些因他而牺牲的义士。而他面对黄夫人的时候,虽然这些美好的东西都能变成现实,但是韩力心中早已经没有了男女之爱,所以尽管如果,黄夫人始终没有成功。
当韩力一点点意识到他的计划已经失败,而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复活的时候,黄夫人的符咒也就一点点慢慢消失了。其实符咒只不过是摧毁别人意志力的一种邪术,只要一个人的意志力足够强,对一件事足够坚信,那么终究符咒会一点点消失。
现在牟惜影正在经受严峻的考验,如果她对韩力的爱可以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话,那么即便是韩力成了一个杀人的恶魔,她也会义无反顾。如果这样,符咒的作用就会丧失,而牟惜影也会一点点发现,其实韩力并不是那个恶魔。等符咒的作用彻底消失的时候,她就会意识到自己之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切都是虚幻的。
但是如果不能做到意志力极度坚决,就会永远被捆在幻境和现实只见,痛苦难忍,让那个人精疲力尽,最后郁郁寡欢,不得善终。
想到这些,韩力脸上露出一种忧伤,他说道:“这世上,有一种灵药,叫做忘情水。人只要喝了,就能忘情去爱,将往事全部忘记。没有了往事的记忆,那么所有折磨你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惜影的符咒自然就会消失了!”
牟英权吃惊道:“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她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韩力叹道:“我也知道这样很痛苦,但是倘若能够换个环境,重新开始的话。或许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就不会开始了,也不会有今天的烦恼!”
牟英权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打算放弃了吗?”
韩力说道:“你知道黄夫人的手段,就算这次我不杀惜影,还是会有别的人来的。只有我彻底跟惜影了断,才有可能保住她的一条命!”
牟英权脸上掠过一丝的愧疚,说道:“若不是我当年做了错事,今日也不会连累自己的女儿!”
韩力叹道:“算了,一切都过去了。若要追究,又何止你一个人有错,那些帮助朱全忠造反的将士,又有几个没有错的。这一切,都是贼首所为,只要杀了朱全忠,铲除贼首,便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
牟英权想了一会,说道:“若是杀朱全忠的话,只靠联合天下义士,只怕难上加难。我倒有一条妙计,不妨一试!”
韩力双目放光,问道:“什么妙计?”
牟英权说道:“我听闻朱全忠有几个儿子,个个不成气候,但是却野心勃勃。有一次我去开封的时候,见到他的次子朱友珪在大街上当众调戏以女子,众人都纷纷指责,但是不敢上前劝解。任由那孽畜将那女子玷污之后,送回府中,当作玩偶。但是当我去见朱全忠的时候,却见那女子早已成了朱全忠的宫女。后来我问宦官才知道,原来朱友珪当街欺负那女子的时候,正巧被朱全忠的贴身侍卫看到,回去之后说那女子如何天姿国色,美貌绝伦。朱全忠当即下了一道圣旨,让儿子将那女子送入宫中。朱友珪新欢初来,自己还未一尝芳泽,却被父亲抢走,心中不愿,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将没人送去。但是私下里却骂道:‘早晚我会将他老二弄死,后宫家里全都归我所有!’试问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岂非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