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公子爷便无时无刻不骚扰家中的丫鬟下人。有些别有用心的丫鬟,故意勾搭公子爷,从他身上捞一笔银子之后,便带着回乡下,过日子去了。有些想要名分的,便处心积虑,想往上爬。但是公子爷是入赘,能不能续弦,得老爷说的算,所以也令很多人灰了心。”
牟惜影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丫鬟都受过赵公子的骚扰,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刚才她们还以为自己也是新来的丫鬟呢。
“不是说赵公子要为亡妻守孝三年吗?按理说这些事应该是三年之后的吧!”
丫鬟四处看了看,见五人,才小声说说道:“说是守孝,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我们都看得出,小姐死了,姑爷别提多开心了,简直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其实他在守孝的第三天晚上,就出去鬼混,只不过后来被老爷知道了,老爷将他叫进房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他再出来的时候,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从此就不敢在出去鬼混了。
虽然不敢出去,但是在家里也不甘寂寞,不过说来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新婚当天妻子去世,而且还不能续弦,又不能出入烟花之地,又怎能受得了,只得寻访我们这些下人了。”
牟惜影听的出奇,问道:“你是怎么看出,赵公子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十分高兴的呢?”
丫鬟说道:“小姐去世之后的第二天,赵员外就来找姑爷,姑爷喜出望外,两人偷偷在后花园说话,两人说话的时候,谈笑风生吗,完全不像是死了老婆那么伤心。说道最后的时候,姑爷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每张都有上万辆,交给了赵员外。赵员外便拿着那些银票,乐呵呵地走了。你说,这是不是父子两人蓄谋夺取刘员外家的家产?”
牟惜影奇道:“赵员外家里,不也是家财万贯吗,怎么会贪图刘家的产业呢?”
丫鬟说道:“都说是有钱,真有钱还是假有钱,又有谁知道。实不相瞒,就说刘家,现在看上去也是家财万贯,但是据我们这里面一些跟公子爷睡过的丫鬟说,其实刘家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很多钱都已经被公子爷给败光了。除了产业不能动之外,流水的账目上,已经没有钱了!”
牟惜影心头一颤,他忽然有个猜想。赵员外家看似有钱,会不会是因为其实生意遇到了麻烦,所以不得已将自己的儿子入赘刘家,趁机挽回赵家的财政危机呢?按照赵公子的长相和架势,万万没有理由入赘到别家的,赵员外只有这样一个儿子,入赘之后,还有谁能后继香灯呢?若不是遇到了重大的问题,或者是有重大交易,他又怎么会牺牲这么大?
那丫鬟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跟进缩回头去,说道:“好了,我要做事了!”便转身走了。
便在这时,又听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几十个壮丁呼啦啦地冲着牟惜影过来。走到她身前的时候,其中一人瞪了她一眼,喝道:“你是打赏我们公子爷的?”
牟惜影毫无惧色,昂首道:“赵公子将我骗到书房中,对我下药,又出手轻薄,我只是略加教训而已。待我回去,一定奏请县令,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