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见远处有一对兵马疾驰过来,马蹄声很急,溅起滚滚烟尘。
谭铮打手望了望,对牟惜影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兵马,服饰那么古怪!”
牟惜影也远望去,只见那些人穿得都是白色带着青色花边的衣服,看上去似乎是某个边赛民族的服饰,但是吴越国地处江浙,怎么会又少数民族呢?
转眼间,那一队人便到了近前,当谭铮看清那人时,吓了一跳,惊道:“你是……赵员外?”
那骑马在前面的人,正是赵员外。
牟惜影也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施礼道:“赵员外,您怎么会来此?”
刘员外看着牟惜影,打量了一回,喜道:“这不是牟惜影牟姑娘吗,听说你嫁去了吴国,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牟惜影笑道:“刚刚成婚,这次是回家探望父母!”
她见赵员外身穿异族服装,身后的大汉也个个着装怪异,便又问道:“赵员外怎们会这番装束!”
赵员外叹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当年我儿与刘家千金成亲,但是刘家千金在婚礼现场被杀,可怜我那儿子,入赘进入刘府,还没享受夫妻之乐,便要为亡妻守孝三年。我在当地无法见人,便远走塞外,收了一支少数民族作为自己的地盘。这几日正好闲来无事,就带着他们到处走走,不想在这边境上遇到你们!”
说道当年的案件,牟惜影和谭铮均是一怔。牟惜影又试探问道:“当年的案子告破了吗?”
赵员外气道:“都怪那个王文潭,竟然联合江湖中人,越狱而逃。当晚牢房中的犯人,几乎全部逃走了,县令周海吓得不敢再去上任,连夜递上辞呈,回老家去了。而刘员外女儿之死,无处伸冤,便怪罪于我儿子,说我儿子是不祥之人。我儿子这几年在他们刘府,也是受尽委屈!”
牟惜影又问道:“难道这几年,再也没有其他官员接收此案吗?”
赵员外说道:“这件案子早已有了定论,便是那捕头所为。现在捕头跑了,杳无音讯,说不定在就逃到别国去了,怎会有官员无缘无故再去找这麻烦!”
赵员外似乎并未认出一旁的谭铮,两人又说了几句之后,赵员外便又骑着马,带着手下一帮人,向着远处奔去了。
牟惜影上了马车,跟大队伍一起,继续前行。没过多久,便见来往商旅渐渐多了起来,已经到了离杭州城不远处了。
因为牟惜影一早便派了人去京城牟府中报信,这时牟英权夫妇已经在城外等候,远远地见女儿的轿子来了,牟夫人再也忍不住,泪水沿着脸颊,哗哗地落了下来。
牟英权在一旁,双眼湿润,看着牟夫人,说道:“看你这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别让孩子看到了,免得担心!”
牟夫人赶紧擦干泪水,说话间,牟惜影的马车已经到了近前,牟惜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还未看到父母,却早已泪流满面。
当她看到母亲苍老的脸庞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娘……”牟惜影只说了一个字,便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个字,也足以令所有人都泪流满面,感动不已。
牟惜影一下子扑在母亲的怀里,大哭起来。牟英权也早已忍不住,落下泪来。一家三口立刻哭成一团,所有在场的人也都为之感动,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