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一听,怒道:“这个韩力,真够狠毒的!”但是没办法,值得拿出银子,交给老板之后,老板才算罢休。
他们又来到一个酱菜谱前,问老板是因为何事。老板同样满脸委屈,说道:“刚才一位客官来,拿出相符令牌,让我后后院去将所有的酱菜坛子都砸了,说一会相府来人付钱。果然那客官说的没错,相府来人了,但是却不肯付钱。我出于无奈,才不得不带他去见官!”
探子又付了钱,转去下一家。几十家店铺的老板,几乎都是一样的说辞,十几个探子将身上的银子全部付完了,还不够,又不得不回到府中,向骆知祥索要。
骆知祥得知此事,勃然大怒,骂道:“你们这群笨蛋,老板问你要钱,你就给呀!东西又不是你买的!”
那探子战战兢兢,说道:“我们自然也是不愿意给的,但是韩力跟那些老板们都说了,现在相府在捉拿刺客,凡是上来问事情的,只要愿意为相府付钱的人,都是相府的人。不愿意付钱的,就是假扮相府中人的刺客,他们可以先斩后奏,打死无怨,韩力会为他们做主。你也知道韩力的令牌,乃是相爷亲赐的,这广陵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些老板自然就信以为真了!”
骆知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好你个韩力,你竟然跟我玩阴的,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说归说,他还是拿了一包银子,交给那探子,让他暂时先去还债!
探子接过银子,乐呵呵地走了。骆知祥恨地在房内猛砸桌子。
韩力摆脱了那些人之后,到了一个小茶楼里面。进去之后,径直到了茶楼的后院,后院并不大,里面堆满了干柴等物,像是一个储物室。
只有一间房看上去是干净的,里面似乎住着人。
韩力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他慢慢地往前走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与此同时,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隔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来了!”
韩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沧桑,他微微叹了口气,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很精致,靠东边是一张小床,床上的被褥整理的很整齐,是红色的,应该是女子用的。床头上有一张书桌,书桌旁边是书架,书架上放着许多书,书桌上还摊开着纸张,毛笔沾了墨,还很饱满。放在笔架上。
对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两旁各有一张椅子。
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看衣服像是一个女人,只不过蒙着面纱,看不清楚样子。韩力进来的时候,那女子慢慢站了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韩力看着那女人,缓缓地说道:“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来?”
女子娇声笑了笑,说道:“你觉得你不应该出来吗?”
韩力叹了口气,说道:“过去那个度天安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韩力!”
女子说道:“不管你叫什么,始终还是你,你做的事情还没有变。你以为你娶了娇妻,认了徐温做义父,从此就可以风平浪静,一生无忧无虑了吗?你错了,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平淡,任何时候,你都要为你要做的事情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