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惜影怒道:“如果他敢强来,就算拼得一死,我也要维护自己的清白!”
薛木漓却笑道:“你若死了,韩大哥岂不是伤心难过?”
牟惜影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薛木漓说道:“你在府中这么久,徐温若想对你起色心,一早你便已经落入户口了,为何要等到现在呢?而且此前毫无征兆,忽然说要来,其中必有隐情。我们且查明情况之后,对症下药,方可万无一失!”
牟惜影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她说的有理,便又问道:“我们该如何查清事情的缘由呢?”
薛木漓说道:“你先别急,现在才刚过中午,李入夜尚早,带我去试探一下,你且听我的好消息!”
牟惜影半信半疑,但是见薛木漓信心满满,此时也没别的法子,只得相信。薛木漓转身出去,径直来到客厅,拜见徐温。
徐温此时正一筹莫展,见薛木漓来,便问道:“韩夫人找本相,可有什么事情?”
薛木漓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我在玉姑娘房中,听闻相爷今晚要临幸玉姑娘,然而玉姑娘这几日正好身子不适,不宜侍奉相爷,她一个黄花闺女,不好意思来说,便托我这半老婆子来告诉相爷!”
徐温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无妨,我只去她房中,我这把年纪,又怎会想那些痴男怨女一般?”
薛木漓微微一愣,心想:“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随即一转,说道:“相爷,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徐温道:“你但说无妨!”
薛木漓微微点点头,说道:“相爷乃是有大志向的人,也早就言明,待登基之日,便立玉姑娘为贵妃。倘若要是未有名分之前,相爷与玉姑娘同房就寝的话,即便是清清白白,只怕也会招人话柄。”
徐温想了想,然后皱眉,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薛木漓见他言辞闪烁,似乎真有难言之隐,便试探地问道:“相爷有什么事,不妨与小女子说一说。我夫君早已誓死效命相爷,我嫁夫随夫,自然也站在相爷一方。我才智自然无法与夫君相比,但是说不定也能帮上一二!”
徐温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知道你们夫妻衷心!”然后他迟疑了一会,忽然说道:“去玉姑娘房中,的确有些不妥,不如这样,今夜你去玉姑娘房中,陪她同寝,我去你与韩力的房中,如何?”
薛木漓又吃了一惊,心道:“徐温绕来绕去,就是不肯去在自己房间睡,究竟是什么意图?”想到这里,她忽然猜到了几分,心想:“难道今夜会有刺客?”
她不露声色,说道:“相爷若不嫌弃我们房间窄小,就听相爷的吩咐!”
徐温点了点头,薛木漓又回到房中,将一些贴身之物收拾了一番,才来到牟惜影房中。牟惜影见她来,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着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薛木漓将事情跟她说了一边,牟惜影当即宽下心来,又问道:“徐温不肯再自己房中过夜,而且专门找女人的闺房,我看不像是好色这么简单,莫非今夜会有大事?”
薛木漓叹道:“你跟我猜的一样!我刚才仔细想过,倘若我是刺客,才府中刺杀他的话,首先会去他的房间,若是找不到,再去其他姨太的房间,以及书房议事厅等地,但是绝对不会去你房间,更不会去我房间。但是徐温却偏偏要在我房间过夜,这足以说明今夜将不太平!”